第百十七章留白(h)
酒店房间不大,装潢规整素净,窗帘拉着,落地灯开了一盏,光晕像是薄雾。
沉纪雯洗了澡,换上酒店的浴袍,看起来松快又慵懒。她将头发随意拢起,刚坐到窗边准备看会儿文件,门铃响了。
门口站着沉时安,外套搭在手上,衬衣扣子开了一粒,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楼下买了些喝的。”
她顿了一下,没拒绝,也没理他,只侧身让他进来,又坐回窗边继续看文件。
沉时安把袋子放在她面前,看了她一眼,安静地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了水声。
真是没皮没脸!
沉纪雯咬牙一把合上文件,愤恨地打开袋子——是她喜欢的那个牌子的咖啡。
她于是更气,干脆打开了电视。
沉时安出来时,她正缩在沙发角落,手撑着头在按遥控器,几乎一秒按一下,看得出的不耐烦。
他身上带着刚沐浴后的水汽与热度,走到她面前,缓缓跪下。
沐浴露的香气顺着他靠近的动作溢开,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沉纪雯没理他,冷眼斜睨了一下,又转回去按遥控器。
沉时安也没说话,只专注地看着她。瘦了点,头发短了点,也更有锋芒了点。
等看够了,他忽然伸手,托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他耐心地描绘着她的唇形,连舌头都没伸。吻两下,分开,看她一眼,又继续。
沉纪雯却被逼得无所适从。
她宁愿他直接压下来,做完走人,甚至她可以在事后抽他一巴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再关门撵出去,也比现在好。
这样的温情让她难受,让她委屈得想哭,连心脏都开始发酸。
她用力推他,可没推动。
沉时安却像是被点燃了引信,忽地站起来把她拦腰抱到床上,覆了上来。
吻变了。变得激烈、变得侵略。
沉纪雯感到腿间正不受控制地涌出热液,身体开始发软,是每次在他身下的熟悉反应。
这样就好……这样才对……否则……
胡思乱想间,沉时安已经把她剥了个精光,埋头含住乳尖,用舌头打着转,牙齿若有若无地摩擦乳晕。
手指早已顺着湿意探入穴口,她湿得过分,几乎一沾就滑。他一点点扩张,第二根,很快就插入了第叁根。
“姐姐好棒……”
他看着小穴可怜兮兮地吃着叁根手指,眸色极深,阴蒂一颤一颤的,像在讨饶,又像在勾引。
“这会儿不是接近经期吧?”他再也忍不住,“重点也可以吗?”
说完不等她回应,起身扶住发疼的性器插入了她。
穴肉被充分扩张过,他几乎一下子就插到了最深处。沉纪雯被突如其来的涨盈顶得发酸,还没反应过来就泄了出来,呻吟从她咬紧的牙关溢出。
“……嗯……”
那绞紧让沉时安出了一身汗,他低声骂了句脏话,俯身吻住她的耳垂,用舌尖舔弄耳廓,让她才刚落下来又被迫攀上新一轮的情欲。
高潮过的小穴哪里都是软糯湿滑的,对他完全包容。他整根没入,抽出一点,又以更重的力道捅进去。
这个深度可以碰到她的宫口,那张最小最敏感的嘴在触碰的瞬间会温柔地吮吸他一下,沉时安越来越控制不住力道,恨不得再深一点,直接操进她的子宫。
“……你轻点……嗯……”
沉纪雯忍不住呢喃。
他没理,依然以同样的速度和力度操着小穴,性器相交处很快冒出白沫。
她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人连从头到尾姿势都没换一下。她觉得宫口都开始发麻,一道电流从脊椎聚起。
沉时安感受到软穴开始有规律地收缩,知道她要到了。
“等我一起。”
他不再忍着,快速冲刺,在最后一刻他们同时到达了高潮。
精液直直喷在宫口上,沉纪雯被烫得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她深呼吸着,慢慢缓过气,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抽出的意思,便扭了扭腰:“……出去……”
沉时安没动,只笑着说等等。
她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支起身想去卧室。
然而她刚动,就感到还埋在小穴里的性器重新开始充血,不到十秒又把她涨得腿心发酸。
“……你发什么唔!”
话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吻住,性器也重新开始了又深又猛的抽插。
他用力往深处顶,手还不客气地用力揉捏她的左乳。上下都被欺负的感觉太过满,沉纪雯感觉身体快要脱离控制。
圆钝的顶端一下一下顶住最里,射过的液体还留在里面,越积越多,甚至把小腹轻轻顶出一点弧度,看起来就像怀孕两个月的肚子。
“姐姐好贪吃……吃得这么饱……”
沉时安着迷地看着那处轻微的凸起,抬起手按向那处。类似失禁的感觉传来,沉纪雯吓得缩紧了下腹。
“唔……”
沉时安被夹出闷哼,额头蹦出了青筋,用力猛顶了几下才缓过那阵射意。
“……哈……别按……”
那感觉太不好受,她一向冷静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生理泪水不断涌出。
可沉时安像是没听到。他一边按着,拇指开始快速拨弄翘起的阴蒂,性器还一下比一下重地顶插。
沉纪雯没有挨过这么重的操。
不到一分钟,她尖叫着绷紧了腰,身体一轻,像灵魂被狠狠地抛向了半空。
一道清亮的水溅到他的手腕,带着细碎的颤抖。沉时安等她回了点神,才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把溅在手腕上的水舔掉。
“谢谢赏赐。”
那声音藏不住的得意。沉纪雯不想搭理,也提不起力气踹人,索性闭眼避开视线,呼吸绵乱,睫毛仍在微颤,整个人仿佛被榨空。
真可爱。
沉时安盯着她闭着的眼,轻轻笑了一下,手掐住她的腰侧,再度狠狠顶入,每一下都捣入最深处,每一下都被小穴湿热的褶皱吮吸着送到宫颈口。
沉纪雯被操得向上仰着颈,锁骨间的汗意泛起,挤出一连串呜咽与喘息。原本软绵无力的双腿被他一把拉开,几乎折起成M形,被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第二次的精液更烫、更浓,在穴口深处炸开,顺着子宫颈反流而下,将穴腔灌得满满当当。
小穴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液体,黏腻的白浆从性器相连的地方被挤出,缓缓滴落到床单上。
沉纪雯看着天花板,用了好几分钟才落回地上。
“……你好重……”她的声音沙哑,泡着情欲,沉时安刚软下去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迹象。
沉纪雯感觉到了。她不可置信:“……你是不是嗑药了!?”
沉时安低低笑了几声。
他撑起身,掌心压在她耳侧的枕面看着她:
“姐姐今天砍条款的样子真的……太帅了,我在会议室里就一直硬着。”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沉纪雯听得愣住,下意识看向他。
那双眼睛,此时却没有情欲,没有戏谑,只有满到快溢出来的眷恋与崇拜。
她一时说不出话,胸腔里有股情绪在鼓胀,像要从缝隙里汹涌而出。
她别过脸,嗓子发涩,低声说了句:“我累了……”
沉时安低头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呼吸间还带着残余的热意。
他终于抽出性器:“那下次补回来。”
他声音轻极了,却烧得她整个人都发软。
沉时安抱着她走进浴室,两人安安静静地洗了个澡,没有太多交流。
水声淅淅沥沥,偶尔是他擦去她肩上的泡沫,或她替他拧开浴后的毛巾。配合得刚刚好,却又不显亲昵。
沉纪雯坐在窗边,腿上是一迭摊开的文件。她没有看,只是静静翻着。落地窗外伦敦的夜色沉沉,偶尔有车驶过,滑下流动的光影。
她半低着头,长发垂落在肩头。
沉时安站在她身后,握着吹风机,一下一下替她将头发吹干。
吹好了,他收起机器,低声问:“什么时候回香港?”
她没回头:“明天。”
“好。”
气氛没有停顿,也没有继续。
他走了,没有再问“什么时候再见”,她也没有转身说“你送我”,一如两人过往的默契。
门合上的一刻,走廊里只剩脚步声。
沉时安没有急着走。
他在酒店门口站了几秒,慢慢适应那种温暖骤然褪去的空壳感。西装搭在臂弯,头发还带着一点潮气,冷风一吹,贴着发根透出一丝钝痛。
他往前走了几步,在拐角站住,低头咬了根烟,却没有点火。他把烟在指尖转了转,又收回裤袋里。
她说明天回香港。
他说好。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笑了一下。笑意很轻,一点也不快乐。
不是不想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只是,他更不想让她觉得那份爱,是一种拖累。
他爱她爱得太久,久到已经知道什么叫不惊扰。
于是今晚也一样。
他退场,留白。
她要走,他就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