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点。(H)
收拾过后,我和艾利森一同走下楼,准备用餐。
餐厅里,烛火静静摇晃,加百列早已端坐在长桌主位,低头慢条斯理地切着肉。我在踏进餐厅的瞬间怔住,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我和艾利森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装作若无其事地在他对面坐下。银器碰撞瓷盘的声音异常清晰,叁人无语地吃着这顿格外沉默的晚餐。
这餐吃得怪异地和祥,却也压抑得令人窒息。
加百列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缓缓抬头,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掩藏什么看透一切的笑意。
他突然开口:「你们两个,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我瞬间僵住,手中的叉子几乎掉落。
加百列往后一靠,声音冷得如同刀刃:「全都出去。」
侍从们识相地退下,门关上的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只剩我们叁人对坐。
我们依然没有开口,艾利森沉默,我也低着头,不敢看加百列的眼。
「艾利森,阿兰娜,」他慢慢道,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不解释吗?你们今天在房间里搂在一起行那苟且之事,以为我不知道?」
他眼神锐利地扫过我们,语气依然温和,却带着无情的审讯意味:「这段时间,我观察你们的位置几乎每夜都重迭。说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刚想开口解释,艾利森却拦住我。他语气平静,仿佛早已准备好:「父亲,对不起。是我……是我一开始追的她,和她无关。」
我愣了一下,几乎想笑出来。
他明明是强迫我,从未给我选择,现在却倒打一耙地承担责任,这种荒唐的谎言竟让我一时无言。
加百列转向我,眼神锐利如刀:「阿兰娜?」
我抿紧唇,努力压住心跳,最终顺着艾利森的话低声说:「哥哥说得对……请您不要惩罚我们。」
加百列沉默地看了我们几秒,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没有半点父亲的温情,反而像是成功看穿我们虚伪表演后的愉悦。他站起身,语气变得轻柔:
「唔……我干嘛要处罚你们?又没其他人发现,你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在外人面前收敛一点,就行。」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平静得诡异,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们呆坐在原地许久。
我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晚餐,却再也咽不下一口。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态度,是默许,还是某种更深的利用?
我忽然意识到,他并不在乎我们的堕落,他甚至可能乐见其成。
只要对他手中的权力有利,就算让我们陷入地狱,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包容我们做出这种出格的事,难道全都为了权力,不惜让我们坠入地狱?
隔了几天,加百列的情人安琪拉又来到了天劫斯。这一次,她甚至毫不避讳地当着我和艾利森的面,整个人贴在加百列身边,笑得娇媚,目光还刻意往我们这边扫。
我感觉艾利森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沉重。
他的眼神几乎要把安琪拉烧出一个洞。我悄悄拉了拉他的手臂,他才没有冲上前去。
他的指节紧握发白,冷声说:「她就是故意的。那张脸……恶心透了。」
我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厌恶,而是深埋已久的怨恨。安琪拉是加百列亲手安排的棋子,还曾试图模仿他已故母亲的模样来迎合他。她的存在,是一种彻底的亵渎。
我低声说:「她是你父亲的狗,别急着踩死她。」
他咬牙,我握着他的手,把他带回我的房间。
门「砰」地一声被我甩上,隔绝了外面的空气与人声。
我反手锁上门,转身便看见艾利森满身杀气地站在原地,像一头被逼到墙角的猎豹,浑身绷紧。
他重重坐到我的床边,双手撑着膝盖,呼吸急促得像下一秒就要跃起,把谁的喉咙咬断。
「我爸是故意的,对吧?」他的声音低哑又发颤,眼底翻涌着克制的怒火,「他怎么可以把那个贱人直接带到我面前……他明明知道关于我妈的事……」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的,像是要把血一同逼出。
我走向他,俯下身,双手稳稳按在他膝盖上,身体慢慢向前倾,让他只能看着我,听我的声音。
「他当然是故意的,」我轻声却不留退路,「但你要是现在冲动,我们的计画就全毁了。」
他的肩膀还在起伏,我干脆抬腿跨上他,双膝分开坐到他腿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大腿肌肉紧绷得像石头,体温透过薄布灼到我大腿内侧。
我的指尖沿着他喉结下滑,停在锁骨间,最后抓住他胸口的衣领,把他稍稍往我这边拉:「你恨她,就等到那一天,再让她血债血偿。」
他喉间低低地溢出一声闷哼,手掌猛地扣住我的腰,力道大到让我脊背微微一震。
「阿兰娜……」他的目光暗沉得像深井,「你知道,你这样坐在我身上是什么意思吗?」
「我是在安抚你。」我唇角微勾,凑到他耳边,舌尖故意轻舔过耳廓,感觉到他整个人瞬间绷紧,「还是……你想把气,撒在我身上?」
他猛地站起,像抱猎物一样将我整个人抄起,转身将我狠狠压到墙上。
下一秒,他的唇带着几乎要撕裂的力道覆上我的,毫无预兆地闯入,舌尖与我纠缠、碾压,掠夺我每一口呼吸。
「你别后悔。」他咬着我的下唇,低哑得几乎像咆哮。
他一把扯下我身上的上衣,布料滑至锁骨以上,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他的吻立刻急促地覆上来,唇齿一路烧灼般地掠过我胸前的弧线,舌尖在那敏感的颤抖处来回碾弄。
我忍不住低吟出声,手指收紧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乱。
他忽然一把将我扛起,双腿自然地环上他的腰,他在吻与呼吸间将我一步步带向床边。
重重一甩,我整个人陷进床铺的柔软,他的影子瞬间笼罩下来。
「转过去。」他的声音低沉到几乎贴在我耳骨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克制到极限的欲望与命令。
我咬着唇,缓慢地转过身,趴伏在床上,双手扣住床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下一瞬,艾利森的手已拉开我的裙?,掌心沿着我大腿内侧滑上,带出一片细密颤栗。
没多余的准备,他便从后方沉沉顶入,带着几乎要将我劈开的力道。
我全身像被电流窜过般一震,指尖死死抓住床单,喉间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哼。
「忍着点。」他俯身覆在我背上,胸膛紧贴着我的脊线,气息滚烫到像灼烧我的皮肤,「现在只是让你记住我……等那天来临,我会让你一辈子忘不了。」
他每一下都深入到极限,双手像铁箍一样扣住我的腰,完全不给我退让的空间,逼得我只能迎合他的节奏。
「这样……真的会让我冷静吗……」我颤着声开口,声音里带着颤抖与不确定。
他却像是刻意报复般加快速度,撞击的频率与力道让我双腿一阵发软。
「不冷静也没关系。」他低笑,唇沿着我背脊湿热的肌肤一路吻下,舌尖掠过每一滴汗珠,「我只想看你在我怀里……乱成这样。」
他的身体节奏越来越急促,我几乎喘不上气。就在我以为自己快承受不住时,他的手从后方探到我身前,指尖直接滑入那片早已湿透的柔软,缓慢揉弄,与身后的进出节奏完美重迭。
快感像潮水般一层层往上涌,我再也压抑不住,喉间溢出高昂的呻吟,整个人像要被抽空力气般瘫软下去。
可他没有停。
反而将我整个人抱起,让我半跪在床上,双手扣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床边的铜框镜子。
镜面里,我的脸绯红、眼角泛泪、唇因咬得过紧而微微颤抖,而他的身影高大地笼罩在我身后,像在宣告所有权般紧紧将我占据。
「看清楚,」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近危险的温柔,「这副模样……是你心甘情愿,被我占有的样子。」
我颤着声想反驳,却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气音:「艾利森……太多了……我……快不行了……」
「不行也要继续,」他紧贴着我的耳廓低声说,热气灼得我发颤,「直到你忘了所有的愤怒……只记得我。」
那一刻,我被一次又一次推到顶点,高潮像连锁反应般席卷全身,每一次都让我几乎哭出声。
他却像是要将他的怒气、占有与烙印,全部深深刻进我体内,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
直到最后,我全身无力地趴在床上,呼吸乱得像刚从深海里挣脱出来。
他才满足地将我搂进怀里,还没有退出,像是舍不得放开这种连结。
「阿兰娜,」他在我额角落下一吻,带着汗水与热度的味道,「记得这份温度……这是你唯一能依靠的地方。」
我咬紧唇,闭上眼,却在心底浮现另一个同样深刻的影子。
那个曾握着我手教我第一个咒语,说过如果我背叛他就会杀了我,却始终没有动手的男人,拉斐尔。
我背对着艾利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到底会陪我到什么时候?」
他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将我抱紧。
我的身体还在微颤,他依旧没有退出,而是牢牢包裹着我,像要把我永远困在他的世界里。
也许是情绪太浓烈,也许是太久没有睡过一夜安稳的觉,我就在这混乱、温热又无法逃离的拥抱中,渐渐沉入黑暗。然后,我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