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高兴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老旧的空调制冷开得强劲,噪音呼呼地响,可还是热,哪里都是滚烫的,简泠有几个瞬间觉得自己都要融化了。
江明铮熟练地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勾着她,磨着她,求她回应。
简泠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回应,她仅有的几次亲吻都是和江明铮,那些记忆带着耻辱和仇恨,回想起来只能记得唇齿间的血腥味,谈不上任何愉悦,更不要提从中间学到一些技巧。
她生涩得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孩,试探着一步一步走,却总是不得章法,再加上内心总是不甘愿,这种矛盾体现在行动上,就是越来越急躁的撕咬与逐渐乱了章法的呼吸。
她咬他的舌头,也咬自己,像是要打上个死结。
江明铮觉得好笑,他无奈地松开她,调笑道:“你现在叫两声,能原地变狗。”
“你不是学霸吗?”他亲昵地帮她把杂乱的头发挂到耳后,“怎么接吻学不会?”
简泠胸膛起伏,不高兴地瞪他,“接吻是什么必修课?”
江明铮乐了,顺着她的话接:“是江老师的必修课。”
“别侮辱老师了,这么邪门的课谁开谁下流。”简泠皱起眉和他对呛,老师是多么神圣的职业,江明铮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碰瓷。
“那真是不好意思,这么下流的课是你选的必修。”他单手支着头侧躺在她身边,弯着一双笑眼,边说边靠近,暧昧地贴在她耳边吐气,“考不到满分,今天还得留堂。”
简泠耳朵发痒,脸颊发烧,在国旗下讲话,说什么都正经,但在这种简陋的小旅馆,裹着棉衣聊天,也像是调情,她敌不过他,索性不再呛声,只红着脸低低地骂:“下流!”
她这种气不过愤而认输的模样可爱至极,江明铮心头燥热翻身而起,重新将人困在身下,“中场休息结束,现在开始教学。”
他轻轻地捏着她的耳垂,低声哼笑着,耐心地引导她,“放轻松一点。”
简泠闭着眼睛,把从小到大喜欢过的男孩子全想了个遍,最后定格为一张阳光帅气的脸,那是她在一中的心动嘉宾,如今在国内一所着名的医科大学学医。
他是个和江明铮截然不同的人,高大阳光,成绩优异,比她就差那么一点,他们互有好感,距离男女朋友的关系只差那么一层窗户纸,如果顺利上了大学,她是要和他在一起的。
不知道他现在谈恋爱了没有?应该没有,小简同学这点自信还有,只要能熬过这段时间,还有大把美好的恋爱等着她去谈。简泠给自己洗脑,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她勾着他的脖子投入进去,适应这种温和的节奏去回应他。
江明铮感受到她的热情,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单手抚着她的脸颊,加深动作,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盘在腰上,简泠今天穿着一条薄薄的凉感长裤,材质轻盈透气,异物抵上来时,触感也愈加清晰,她悚然一惊,猛地从混沌的亲吻中挣脱出来,抵着他的胸膛急声道:“江明铮,你答应过我!”
江明铮满脸都是偷腥被抓住的遗憾,他扬起笑脸,身下恶劣地顶了顶,随口耍着无赖,“我就蹭蹭,不进去。”
简泠浑身一激灵,气得直喘粗气,怒骂他:“你自己信吗!”
她声音嘶哑、气息不足,每个字都软绵绵没有力道,不像是骂人,像是床弟间的调情,江明铮听着心里奏起了小曲,他故作可怜地皱眉,牵起她的手覆上去,眼巴巴地求:“吃肉不让,喝汤也不让?”
简泠想抽手又抽不动,只能僵硬地握着他那个地方,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硬,隔着运动裤都好像烫得不行,她一时间羞红了脸,气恼道:“谁谈恋爱跟你一样,第一天就想着喝汤吃肉!你这是谈恋爱吗,你这是耍流氓!”
说着她猛地用力一踹,江明铮有先见地翻身躲开,差点掉到了床底下。
他坐起来,单腿支在地上,打趣地笑她,语气煞有介事,“简泠,你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不管是哪个男人,谈恋爱的第一天,脑子里都是上床,这是天性。”
“自己下流还非得拉所有男人下水,无耻才是你的天性!”简泠恶狠狠地瞪他,把解开的两粒扣子重新扣上,没好气地说:“我要回去了。”
“不行!”江明铮长臂一捞,又将她拉回怀里,眼见简泠气得跟条膨胀的豚鱼一样,他靠在她颈间蹭,轻声妥协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动你好不好?”
他突然将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简泠悬在半空又落下,吓出一声惊呼,可江明铮很快又拥着她的背吻上来。
这张单人床对纠缠的两人而言,如同一个令人窒息的牢笼,空间的极度逼仄,将每一次心跳都挤压得更加猛烈、急促。
江明铮将她放倒,手顺着衣摆伸进去,有技巧地揉搓,简泠被他刺激得一阵颤栗,忍不住溢出几声轻嘤,江明铮听着她软软难耐的声音,身体更加兴奋,他将她的衣服拉下来,俯身去吻她的脖子和锁骨,简泠又痒又难受,用手推着他的头,可却被江明铮逮到机会钳住双手举到了头顶。
他微微抬起身,眼睛晦暗得如同海底,简泠系好的扣子被拉开,大半个圆润的胸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有他吮吸留下的红痕,她急促地喘着气,眼前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简泠实在是太生涩了,经不起一点撩拨,她看他的眼神不再冷淡,也没有恨意,只有不知所措的迷茫和情动的迷离,江明铮莫名想让她更高兴一点。
“你信我,我真的不动你。”他低声哄着,灼热的手落在她的腰上,简泠头脑发胀,反应慢上半拍,等察觉到他意图时,江明铮已经脱下了她的裤子。
简泠的身体实在漂亮,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就是在他看来实在是瘦,他顺着她的小腹吻下去,最后埋首在她腿间,被含住的那一瞬间,陌生的快感像一串电流,飞快地抵达头顶,她蓦地攥紧床单,呻吟出声。
她从未探索过自己的身体,这是第一次,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恐慌,她慌张地推他,“江明铮,我不要……”
江明铮按住她乱挥的手,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卖力地取悦她。他这些年来活着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高兴,对他来说,快乐就是最奢侈的东西,没人给但又偏想要,所以谁惹他不高兴他就弄谁,杀了他也要解气,能让他高兴的东西抢也要到手,不管属不属于他。
现在,这种奢侈品他希望也能带给简泠,他喜欢她,愿意哄着她高兴,这是他的诚意。
简泠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下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高潮,她失控地尖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脑中白茫茫一片,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眼泪都裹在眼眶里。
江明铮忍不住温柔地亲吻她的眼睛,简泠下意识闭眼,泪水落在江明铮唇上,是烫的,他心神大乱,终于按捺不住,哑声求道:“媳妇儿,你也帮帮我……”
青春期的男生躁动难安又足够持久,弄到最后简泠实在是累了,耍赖不肯再帮他,江明铮没办法,只好憋着气自己去解决,等他洗完澡出来,简泠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她每天起得早睡得晚,中午习惯睡个午觉。
她睡着的时候神情恬静,没有一点锋芒,江明铮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到底没忍心把人弄醒,他轻手轻脚地在另一侧躺下,把简泠翻了个身按在胸口,跟她一起沉沉睡去。
下午四点半,简泠先醒,她懵了一会,一抬头就蹭到了江明铮的下巴,他拥着她,手臂垫在她头下给她当枕头,整个人都憋屈地蜷着,简泠冷淡地看了他一会,轻轻地拿开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脚地起身。
可还来不及离开床榻,手腕便被人攥住,她惊讶地回头,便见江明铮安静地看着她。明明之前还一起相拥着到达过顶峰,可睡过一觉,几个小时前确定的关系好像又成了一副脆弱的沙画,连呼吸都会损坏一角,两人都有些沉默,半晌后,江明铮坐起来从背后环抱着她,头懒懒地搁在她肩上,困倦地闭上眼。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哪一天回学校那边?”
“6号。”简泠说。
江明铮惊讶地睁开眼,“住这么久?不烦吗?”
他自己无家可归,身边的朋友也大都亲缘关系淡薄,烦父母烦得厉害,他不懂简泠和她妈妈之间的感情,自然也不明白她怎么能在家待这么多天。
“那我怎么办?”江明铮问。
简泠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怎么办?”
“我想你了怎么办?”他吻她的脖子,声音听着哀怨可怜。
他仿佛有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孔,无情无义时,杀人也不眨眼,可一旦陷入所谓的亲密关系里,他又撒娇耍赖、伏低做小,不值钱的情话张口就说,种种把戏信手拈来,仿佛他们之间那些尖锐的龃龉真的从未存在过,现在他们就是最简单的情人,片刻不见就嚷着心尖发痒,那副沉溺其中的模样,几乎都要让人以为他们之间的温存是真的。
简泠不吭声,她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挣开他抽身离去“我要回去了。”
她干脆地整理衣服、扎头发,多余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江明铮盘腿坐在床上注视着她,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她20块钱叫来寻欢作乐的鸭子,用完就丢,毫不留情,他知道简泠心里有芥蒂,也并不十分甘愿和他在一起,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对她的冷淡不满,起身按住简泠的手,要求道:“晚上来陪我。”
简泠想也不想,“不可能。”
江明铮脸臭下去,神情不悦,“为什么不能?”
简泠回过头,很想说不可能和不能,是两个概念,但她又觉得跟他说这些很多余,也不想和他起这些无意义的冲突,她吸了口气,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解释,“我妈睡眠浅,晚上出门会被她发现。”
她的好态度让江明铮的脸色好看了点,可语气依旧不佳,“那你就这么把我撂这儿?”
他嫌弃地环视这间小破单间,隔音不好,床架很脆,空调制冷是个摆设,洗澡水要不烫得掉皮,要不冷得发颤,死活找不到舒服的临界点,他打从出生起就没住过这么差的地方。
简泠纳闷地看着他用眼神挑叁拣四,理所当然地问:“你不能回家吗?”
江明铮心想他哪有家,天盛湾那个只能叫房子,他心情更差了。
“3号回去。”他霸道地要求。
简泠皱眉,很想呛他一句不是人人都跟他一样没妈,可这样戳心窝子的话一讲,江明铮还不知道会发什么疯,她忍了忍,跟他争取,“4号,我们各退一步。”
“我也没得商量。”简泠紧接着又强硬地补充了一句,“你不答应我就6号回。”
江明铮拒绝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面色不虞,可他到底也不想把简泠逼得太狠,到时候人犟起来他也很麻烦,他冲她伸出手,简泠犹豫片刻,把右手放进他手心,顺从地坐在他腿上。
江明铮抱着她,勉为其难地答应,“4号可以,早一点,到时候我来接你,我们去视界。”
简泠对那间会所真的没有一丝好感,她极轻地蹙了下眉,问:“去那里干什么?”
江明铮单手插入她指间,和她十指相握,简泠不自觉地收拢手指,温热的掌心相贴,江明铮终于浅浅地笑了,“去庆祝我们谈恋爱。”
庆祝,简泠默然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问:“就我们俩吗?”
江明铮挑眉,“你希望只有我们俩吗?”
简泠没有立刻回答,她思考了一会,摇摇头,“不,我希望人越多越好。”
江明铮惊讶地打量她,“为什么?我以为你会希望人少一点。”
简泠皮笑肉不笑,语气阴阳怪气,“你对我下通缉令的时候声势如此浩大,现在和我谈恋爱却想瞒得消无声息?”
江明铮摸摸鼻子,顿觉理亏,“我没说要瞒啊,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在酒店摆二十桌好不好?”
“不用,就视界。”简泠不悦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把你那些社会上的、学校里的狐朋狗友都叫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搞搞清楚我的身份。”
江明铮饶有兴趣,“你这是要仗势欺人?”
“对,我就是要仗势欺人。”简泠应得坦然,她用手指戳他的胸口,语气愤愤,“江明铮,我在学校受了很多气,那一桩桩,一件件,我要收点利息,就算不能以牙还牙,那也得吓他们一吓,让他们为欺负过你的女朋友寝食难安。”
“你不是要庆祝吗?”她露出獠牙,俨然一副要秋后算账的娇蛮架势,“让我出气就是最好的庆祝。”
这就是简泠啊,谁要是敢欺负她,多少是要见点血才能收场的。
江明铮被她逗得直笑,一时间说不出话,直到简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才猛地掰过她的脸颊重重亲了一口,“可以,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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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整了一个详细点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