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就收(有h)
为关窈的事情,秋末时,陈?去了趟西风影业。当时粗略谈过,等到关窈合约到期,陈?接到正式委托,第二次来到这里时已到冬天。
窗外寒风萧瑟,门口红旗飘扬,她望着高楼之上的飞鹰雕像,在车里多坐了会儿。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随行的顾问朋友和助理回头来问她。
“没有。”陈?拿过包,关上车门,对她们说道:“我们走吧。”
如当日所说,有她在,此次陈雎没有参与进来,陈江驰也给了很大权力,这代表关窈以后在剧组,能够拥有绝对的私人空间。
签约过程很顺利,结束后负责人送陈?离开,还没走出两步,会议室大门被推开。
“这么快就谈完了?”来人难得穿了件正经黑衬衫,他臂弯搭着大衣,笑吟吟地朝陈?走来,好心情不言而喻。
“谈完了,老板,这是合同。”负责人将文件递上,心里免不了升起些许疑惑。公司各部门间各司其职,如有问题则会层层递报,再不济还有周会可供管理层互相沟通,大老板基本不会踏足楼下部门,今天是怎么了。
陈江驰随意打开,眼神落在合同,嘴上却说着:“陈总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意躲着我。”
没听到解释,他合上文件,递回给负责人:“难为我早早准备咖啡等你,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话很是暧昧。只是面前二人,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事方式都大不相同,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聊到一起去的样子。旁观几人眼观鼻、鼻观心,等当事人下文。
当事人面不改色回答:“我明天有事,临时改了时间。”
“是吗。”陈江驰语气不冷不热地问:“吃饭了么?”
早上他们一同出门,陈江驰提起晚上要参加电影节活动,没法早些回家,叫她好好吃饭,别又应付了事。
陈?近来很忙。
虞樱正式离职后,她们开始着手公司的建立。虽然对外法人和总经理都为虞樱,陈?只以投资人身份暗地里参与其中,但她没少操心,事事亲力亲为,整日两边奔走,忙的不可开交。疲惫时也顾不上体面,她和虞樱经常同忙碌的工人一起,在杂乱的办公区,随意扯过张桌子,铺上报纸挡灰,站着就用起午餐,更多时候,连午餐都来不及吃,这些她都没同陈江驰讲。
直到某个阴雨天,陈江驰早早结束工作,去接她回家。
窗外暴雨如注,雨滴砸在雨棚上的声音衬的楼道里面异常安静,他收起伞,跨过满地狼籍,走过长长的昏暗廊道,推开玻璃门,就看见陈?和虞樱满面愁容地站在窗边。
这场雨来的突兀,工人无法上工,许多未归置好的家具横七斜八地堆满了房间,锋利的边角都未包裹,一不小心就会受伤。陈江驰握住门边柜台,感觉到指尖传来刺痛,不自觉地蹙起了眉。
她前半生都在按着陈暮山和林鱼的规划前行,首次走上没人指引的道路,或许会磕破皮。
雷声骤响,天色愈发昏暗,哪怕开着灯,漂浮着的灰尘也让室内无比的憋闷,陈?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啃着冷透的汉堡。她大概饿狠了,吃的很急,耳边碎发垂落,鞋面衣摆沾上灰尘也不在意,专注地敲击着电脑,模样狼狈,眼神却透着勃勃生机。
她是要强且坚韧的女人,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又怎么会害怕辛苦和跌倒。陈江驰欣慰地看着她,转身和闫叙一同退回走廊。
一根烟的时间,他们和她们隔着一扇门共度着一场雨,然后等到雨停,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那天之后,陈江驰会特意空出时间去接她吃午餐。在那段忙碌的日子里,陈?的胃没受过委屈,体重也保持的很稳定,今天又要去那边帮忙,陈江驰担心她饿着,在附近餐厅订了中餐和晚餐,叫她一定去吃。
“我会打电话确认。”他警告道。
陈?有一瞬的愣神。他往日总会玩笑似地埋怨她忽略他,但是当她真正忙到晚归,让他等她时,他一句抱怨都没有。
那些夜晚的灯光,冷掉又回温的饭菜,中午准时停在楼下的轿车,都太体贴,太温柔了。她忽然很想亲一亲他。未等她动作,电梯突然应声而开,进来的人打断了这个想法,后来她再没有亲吻他的机会。
不过,能牵手也很好。
他们一路同行到停车场,期间讲了许多闲话,然而直到在车边分别,对下午会来西风的事情,陈?依旧同上回一样,只字未提。这会儿在会议室碰上,陈江驰看她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似笑非笑,说不上高兴,也不像生气。
他弯下腰,鼻尖几乎贴到她脸颊,同款的香水味融合,浓的人心悸,“问你话呢,吃过了吗?”
“吃了。”陈?应道。
陈江驰点点头,又道:“陈总,这份合同还有些地方需要商议,到我办公室聊聊?”
陈?不敢和他对视,挪开视线,“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不,我觉得有问题。”陈江驰摁着她手中文件,手上微微用力,与之对峙。
气氛诡异,朋友站在陈?身后,轻轻拽她衣角,向她摇头示意——别去,这男人笑的轻佻,不像正经聊。
确实不正经,一进办公室陈?就被摁在了门上。
“躲我?”
“没…”
“特意选我不在的时候来,还说没躲?”
“…”
“想不出理由?那就别想了。”
西装领结被拆下,盘好的长发也被抓散,男人的手穿进垂落的黑发间,摁着后脑勺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含着舌根吸咬时,鼓囊囊的胯紧紧抵上她。
“嗯…轻点,”陈?抓住他肩膀,衬衫顿时泛起褶皱,她松开手,仰着头呻吟:“别咬,不能留印子。”
“我们单独待在房间这么久,有没有印子已经不重要了。”陈江驰从她颈窝里抬头,拍下墙上开关,抱起她往里走。
落地窗帘降落,黑暗迅速爬满整个房间,最先遮住的是办公桌边抱在一起的两个身影。陈江驰低声问她:“怎么换衣服了?”早上出门还不是穿的这身。
“在公司弄脏了。”陈?本想回家换,但是签完约她还得去见陈暮山,时间紧张,只好临时让助理帮忙买了一身。
黑白竖纹的束腰西装,无意间对了陈江驰的胃口。她平日总穿半身裙,今天难得穿西裤,皮带收紧,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腰身,长腿翘臀,好身材一览无余。陈江驰特别喜欢她这副模样。在他眼中,陈?穿的有多严实,有多正经,就有多性感,在被剥光时,就有多让他着迷。他熟练地解开她腰上皮带,反手将她双腕缠绕,收紧。
“…不行,这是在外面,我们回家再说。”陈?挣扎着要跑,被他揽腰抱回来,直接伸进松垮的黑色西裤里抓她屁股。
“放心,没我允许,没人敢进来。”陈江驰入迷地嗅着她锁骨处散发的清香,手转向她腿心,指尖隔着内裤剐蹭那两片薄薄的阴唇,“你知道我几天没碰你了吗?”
这句话让陈?想起早上落空的那个吻。穴口被指尖撩拨的发热,收缩着挤着水,最终渴望战胜掉理智,在他吻过来时,她放弃所有抵抗,分开唇仰头回应。
丝滑的布料从陈?赤裸的腿间垂落,地上衣衫交迭,黑色高跟鞋摇摇欲坠。陈江驰专心亲着她,头也不抬地抬脚踢远。他如今剥陈?剥的无比熟练,眨眼间她身上什么都不剩,内衣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而他连衣领都没乱。
陈?认命地任他压着自己躺到办公桌上,张着鲜红的唇提醒:“你晚上要参加颁奖典礼。”
“还有几个小时,不着急。”陈江驰握着她手腕压到头顶,陈?顺着他动作弓起背,乳肉在双臂间更显圆润饱满。乳尖很快挺立,在冷风吹拂下,颤颤巍巍地发着痒,陈江驰故意视而不见,只缠绵地舔舐着乳晕。
陈?难受的想叫他亲一下,突然听见手机在响。她抬头看向地上的裤子,“有人找我…”
陈江驰本不打算理睬,但对方很执着,一通未接又打来一通,铃声吵得人分心,只好走过去查看。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看见简讯内容,他笑着走回来:“你朋友很担心你。”
随意应付过去,把手机放到一边,陈江驰分开她双腿置于腰侧,专心揉弄起两瓣已经情动的阴唇。或许在外面的缘故,她湿的特别快,没揉几下唇缝就湿软地滴起水,手指抵到穴口,能感觉到肉道在主动裹着指尖往里吸。
陈江驰真心觉得陈?这类人很有趣,床下正经到让人玩笑都不敢开,床上却无比热情。真有意思。他解开皮带,拉开拉链,慢慢把自己插进去。
“陈总,这样算占你便宜吗?”陈江驰问着,挺着半根阴茎在她阴道里抽送摩擦,快感温吞的在体内迭加,他不满足,用指腹揉搓着她的红唇,像揉碎了一朵昳丽的花:“我平时做的可比现在过分多了。”
陈?的唇被他用手指强制分开,顶入时能隐约看见舌头在她嘴里情不自禁地向上弯曲,艳红的勾着人。陈江驰低头堵住她的嘴,下身用力向前,阴茎整根抽出,只余龟头撑平穴口,又猛然插到底。
“唔…啊…啊啊…”陈?呜咽着在桌上乱抓,想要寻求支撑,无意间碰到只桌面摆件,便像找到救命稻草,用力地攥住了它。
陈江驰笑着退出她口腔,一根一根掰开她手指,把响着的手机放进她手心,“回她一下呢,就说我想跟你深度交流交流,让她先回去。否则你朋友等不急跑回来,万一撞见我们在做爱,报警告我欺负你可怎么办?”
凶悍的阴茎突然蛰伏,温顺地停在她腹腔下,陈?抬起酸软的腿踩在桌边,平复了下呼吸睁开眼,着手打字。
但陈江驰哪是好说话的人。在她手指动起来时,他握住她交迭的双腕,大幅度地顶入。陈?上半身直接被顶出桌面,她急忙抬腿勾住他的腰,殊不知这无疑是把花穴送上去让阴茎操。
快感在脑袋里奔腾着拍打理智,手机铃声又屡次将她唤清醒,偏冷的季节,她硬生生被折磨的出了一身热汗。再好的耐心也消耗殆尽,在陈江驰又来亲她时,陈?一口咬在他唇上。看见他皱眉,她又轻轻吻他,“别折腾我了,让我发完,随便你怎么样。”
以她朋友的责任心,真有可能跑回来察看情况。
“破了,”陈江驰舔着嘴唇,没尝到血腥味,下嘴不重,看来还能忍。他伸着舌尖去舔她指尖,吻她手背,最后咬在她指骨上,“你慢慢发,我不着急。”说着一口咬住她肩膀动起来。
“陈…陈江驰…”手机屏幕投射的光在桌间上下摆动,偶尔照出陈?发艳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忍的,但无论是哪种,陈江驰都想让她更红一些。
剧烈的律动混着低哑的呻吟在漆黑的办公室里回荡,从平稳到高亢,又到低沉。随着消息发出的提示音响起,咚的一声——手机从一双红透的纤长手指间脱落,翻转着滚进桌与椅的缝隙之间,等到屏幕与地面贴合,室内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
两人在黑暗中厮混,从正面到后入,姿势换过几回,陈?捂着嘴,泪和汗混了满脸,再狼狈也不敢发出声音。
这让她想起之前首映礼那次的性爱。上回房间狭小,还留有些安全感,这次办公室宽敞,毫无遮挡,对面黑色幕墙擦的锃亮,熟悉黑暗后,还能隐约从中看见他们交合的身影。第一次迈入他办公室就在这里做爱,实在是荒唐,但是陈?又能怎么办,她在陈江驰面前早就没有了底线。
门外传来动静,陈?紧张地睁大眼睛,泪珠沿着眼角滚上手背,陈江驰抱着她坐到椅子上,揉着她软乎乎的腿根,重新插进去,“没事,我锁门了。”
陈?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他颈间,沉重的呼吸全落在他锁骨上。陈江驰燥热地扯开领口,唇贴上她眼角,他习惯性的去亲,尝到咸意,心软地亲着脸安抚她:“别怕,我慢一点。”
激烈的交合慢下来后变得很磨人,阴道徘徊在高潮边缘,上不去,下不来,近乎失禁的快感折磨着陈?,她抓着他衬衫,哭着求他快点。
陈江驰温柔地挺腰挤压她愈发湿软的甬道,嘴上更温柔:“不要急,难道你想被人发现吗?不想的话,要好好忍着才行。”
他故意的。
等人走后,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半晕厥地闭着眼睛,夹紧腿根,饥渴地缩紧屁股,摇晃着试图通过摩擦来缓解忍无可忍的欲望。
陈江驰被磨的也有些忍耐不住。他把她压到身下,看见蜷缩成一团的身体轮廓,又从身后贴上去。冰冷的衬衫覆盖上汗湿的脊背,陈?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被吻住时,她满足的从喉间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阴茎顶进来的力气是和吻截然相反的粗暴,但陈?不觉得难受,她愉悦地勾起嘴角,脸颊压着椅背,捆住的双手支撑在头顶,随后落入陈江驰掌心。他一手掐着她双腕,一手伸进她腿心,揉弄阴蒂时狠狠挺胯顶干空虚太久的阴道,让她满足的奔赴高潮。
事后陈?腿抖到站不稳,洗澡时差点摔倒,还是陈江驰脱了衣服进来,抱着她洗完的。
浴室热气弥漫,宽大的浴巾随意地挂在台面上,陈?刚穿好衣服就被人抵在了洗手台前。陈江驰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从身后抱住她,他揉着她被皮带勒红的手腕说:“上次在山海,我就想这么做了。”
原来那天以为他要吻她,不是错觉。陈?动了动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他腕上镯子,她捏住抚摸,“不能在工作的地方做这种事。”
陈江驰做事向来只看心情,从不在意时间地点,他问:“你不舒服么?”
“…”陈?讲不出反话。
“等装修结束,”看着镜子里那张泛红的脸,他笑着亲她后颈,“我想在你的新办公室里试试。”在开阔地带,她湿的快,里面又比在私人环境下紧致,夹的他特别爽。
“你喜欢对着镜子做吗?”陈?以沉默作为回应。陈江驰不依不饶地缠住她,捏着下巴,让她看他们在镜子里交颈拥吻的模样,“我很喜欢,到时候我想不戴套跟你做。”
陈?的回答是拿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陈江驰跟着走出两步,忽然笑了。陈?一直没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对他这种人,拒绝就得拒绝的万分坚决,否则跟欲拒还迎有什么两样,他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