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妳现在这个样子

  隔天上午,摄影棚已完成灯光与场景配置,背景布幕从深灰更换为纯白,为即将开始的主视觉拍摄预备光线条件。
  芷棠一踏入棚内,目光就被远处监看器前的身影吸引,高齐伦站在灯光与阴影交界处,低头检查设备。
  他穿着极简深色衣着,高领内衬配长版外套,银饰在光线下隐隐闪动,他的五官深邃、眼尾微垂,疲惫与锐利共存,给人一种难以亲近却无法忽视的气场。
  无框眼镜后的深褐瞳孔缓缓扫过现场,动作俐落,目光所及之处彷彿节奏自动收束。修长的手指握着相机的方式轻稳克制,像在安抚一隻敏感的生物;每一声快门,都是经过计算的控制与引导,准确得几乎冷酷。
  就在她观察他的瞬间,那双昨晚她在脑海中一遍遍召唤的深褐眼睛忽然抬起,对上了她的视线。
  不像梦里那般湿润缠绵,而是一种冷静得近乎无情的凝视。她背嵴一瞬间绷直,指尖微微发热,彷彿从一场过于诚实的梦境中被唤醒。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高老师,早安。我是沉芷棠,今天麻烦您了。」
  他抬眼,目光专注,像是在对焦一束光。「嗯,早。」
  化妆师从旁边走近,替她简单补了点唇色,对高齐伦报告:「老师,妆发服装都OK了,可以拍了。」
  他点了点头,目光略过芷棠身上的造型,像是在确认每一处是否能顺利转译进画面中。接着,他再次看向她,语气平稳无波:「光线条件可以了,站过来,我试一张。」
  话语像无形节拍落下,让她下意识地跟上,脚步不由自主地踏进那束光里。
  第一套是清透长衬衫,内搭白色内衣与内裤,灯光下,布料浮出柔雾光晕,胸线与肩颈若隐若现,洁净中藏着挑逗。
  她轻抬下巴,察觉紧绷,吐气、放松。
  「很好,刚刚那个眼神保留——往左,肩松,对。」
  高齐伦语气平稳,指令简洁,快门声如心跳,回盪在静默棚内。
  拍摄自清新概念写真起步,逐步过渡至更具象徵意味的构图,他几无解释,只用目光与简语推动节奏——每次微调,像引她深入某个未明核心。
  第二套是主视觉造型:高领露背上衣、皮革绑带裤,腿根细绳交错,将姿态切割得紧实分明,烟雾升起,镜面与积水反射斑光,虚实交迭。
  「双手再高一点——对,打开,不要太用力。」
  绳结垂于腕间,像挣脱、又像未束,她呼吸渐促,被凝视的感觉如裂缝自内漫开。
  「很好,眼神别躲。」
  她直视镜头,任快门潮涌。
  第叁套是湿亮缎面与高衩纱裙,更贴合歌曲主题,她半跪镜面地板,一手撑地、一手贴胸,发湿颊红,彷彿刚历一场情绪风暴。
  「像刚从情绪中甦醒——还有馀韵。」他的声音几乎贴着耳边。
  她指尖轻颤,视线划过镜头边缘再落回中央,收紧大腿、微调臀腿角度——那姿势在镜中赤裸又骄傲。
  高齐伦不再说话,只连续按下快门。
  她知道,自己正在绽放——不只是摆姿,而是由内而外地开展自己。
  拍摄结束后,助理们开始拆灯、收缆线,棚内逐渐恢復为杂音与脚步交错的正常现场节奏,高齐伦却静静走近芷棠,递上一瓶水。
  「今天很顺。」他说。
  「嗯……真的很感谢你今天的指导。」芷棠双手接过水瓶,小口啜饮,语气诚恳而轻柔。视线在空无一人的布幕间来回游移,那种从镜头里释放出的情绪仍残留体内,像馀震未散。
  「高老师,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她低声开口。
  「嗯?」
  「你下次……还愿意再帮我拍吗?」她微微仰头看着他。
  高齐伦望着芷棠,没立即回答。
  「我知道你帮过一个模特儿,后来她变得很红……」她咬了咬唇,「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想往上走,不能只等别人安排机会……」
  他沉默几秒,勾起嘴角:「你今天拍得很好。」
  「真的吗?」她眼睛微亮。
  「我很少遇到,一对上镜头就让人想一直按快门的女生。」他语气微沉,「你让我有种……源源不绝灵感的感觉。」
  芷棠心头微震,指尖紧扣着水瓶。他的话语平静,却比拥抱更直接穿透情绪——不带慾望,却让人无法忽视。
  她明白,自己不只是想被拍得漂亮,她渴望被看见,被记得,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就是那道目光的出口。
  芷棠将水瓶轻放在一旁,朝他迈前一步,她深吸一口气,抬眼迎向他的目光,那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坚定与渴望。
  「我……还有件事,想拜託你。」
  他看着芷棠,沉静不语。
  芷棠缓缓跪下,指尖勾住他的裤头,抬眼看他一眼。
  高齐伦的眼神依旧冷静,没有明显情绪,也没有阻止。
  她随即缓缓拉开他的拉鍊、解开腰扣,轻轻将裤子与内裤一併褪下,布料滑落间,那根尚未完全勃起的肉棒垂落在空气中,带着沉睡的重量。
  芷棠的目光停在上头,轻捧起来,用指腹从根部慢慢抚过。
  像是被触发般,那根软而温热的肉棒微微颤动,渐渐膨胀,血液随她的抚触逐渐充盈其中,青筋浮现,从根部到顶端一寸寸变得坚硬。
  她俯身贴近,舌尖从根部缓缓划过,舔过下缘与睾丸,再描过会阴与肌肤细处,一路往上。当含住龟头边缘时,那根肉棒已然完全挺立,色泽深沉,表面复着微微青筋,龟头泛着紫红光泽,像一件刚被唤醒的沉默凋塑。
  芷棠轻柔地吸吮着,像在辨认、在记忆,也像在进行一场献给他的私密演出。
  当整根纳入口中时,唇瓣紧贴根部,舌头在内滑动,模拟包复与吞吐的节奏。喉咙慢慢放松,口中湿润的声响越发清晰,随着节奏逐渐加快。
  高齐伦没有出声,只是将手轻搭在她的后脑,稳定而克制。
  芷棠闭上眼,专注地吞吐着,唇与舌沿着轮廓一遍遍描摹,鼻尖贴着他的下腹,感受着他的气息与体温,空气里只剩快门残响与逐渐加重的呼吸。
  这不像情慾,更像一场仪式。
  她想让他记住——不是因为被要求,而是因为自己选择跪下,选择让这具身体成为作品的一部分。
  芷棠越含越深,喉咙紧缩,双眼微湿,泪珠沿着眼角滑落,却不曾停下,她的手随节奏起落,时而捧握、时而揉动,胸口剧烈起伏,体内昨夜未散的馀韵被再度牵引。
  当高齐伦射出时,芷棠没有退开,只是静静吞下,喉头轻颤,像在接受一道无声的烙印。
  几秒后,她抬起头,舌尖轻舔唇角,双颊红润。
  「你……下次还愿意拍我吗?」声音轻得像尚未平息的喘息。
  高齐伦俯视着她,语气平静得像一声落下的快门——
  「我会记得你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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