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雨夜前
姜胜潮自从上次和雾晓白谈话后，她知道雾晓白要什么。
他要投名状，而威武侯府就是那个投名状。
威武侯好大喜功，甚至于不把今上放眼里，更别说殿下了。
威武侯府
威武侯出门迎接，“殿下，你怎么来了。”
“前几日游湖偶遇启小郎君，那天发生意外落水，我今日看看。”
雾晓白环视一圈，“启郎君呢？”
“谁？”
威武侯面上疑惑不似作假。
“启郎君，启幽。”
听见雾晓白这么说，威武侯面露尴尬。
“大郎去军营。”
雾晓白也没再追问。
“什么劳子寺卿，殿下还包庇他。别不是又一个走后门的，鲁国还不是靠我家守江山。等我病好了，让姓江的好看。话说这个姓和我过不去，走了一个姜胜潮，来一个江墨白。”
门外威武侯和雾晓白听的明明白白。
“殿下恕罪，犬子无度。”
“威武侯言重了，我倒是觉得启小郎君率真可爱，天真烂漫，不必对他太过苛责。”
咳，咳。
“爹，你怎么想起我。”
启斯年刚刚看见威武侯似想说什么，就发现威武侯身后雾晓白。
“殿下，怎么来了！”
“上次匆忙，最近得空来看看你。”
启斯年心里还打着鼓，自己和殿下也不熟啊。难道上次惊鸿一瞥殿下看上了我，想要给他做男宠。不行，不行，我喜欢女的，我可是启家的命根子。殿下要是用强，我等下就抵死不从，大声呼救。
就在启斯年疯狂脑补的时候，屋内只余雾晓白和启斯年两人。
启斯年抬头细细打量雾晓白，别说这殿下确实男身女相，看着脾气也很好。哪有阿爹说的那么恐怖，说是止小儿夜啼。
雾晓白看着直愣愣的盯着他看的启斯年。
“启小郎君我脸上有什么？”
启斯年似是才回过神来。
“我看殿下好看。”
雾晓白哦了一声，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启斯年似乎有些尴尬，一下上头脱口而出，“我不走后门的。”
雾晓白站起来拍了拍启斯年的肩膀就离开了。
启斯年有点不明白殿下这个动作什么意思，欣赏我？我这么冒犯殿下，口头惩戒都没有。殿下人还怪好的。
马车上青羽似是不解问到。
“属下，不明白殿下为何要屈尊降贵来看这启斯年这纨绔？”
“来确认一点事情，顺便添一把火，启斯年总是蜗居在威武候府可不行。”
“正好给启幽下个帖子，看看这威武候府的小可怜，是真的还是假的。”
“属下知晓了。”
威武候府
“阿爹，我都说了殿下脾气好，不会怪罪我。你别拘着我了，呆在府里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威武候看着自己天真烂漫的幼子。真是怪了，明明和他大哥吃一样的饭长大的，怎么两人性格相差这么大。幸亏自己也没准备让他继承候府。
“你啊，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许你出府。”
“谢谢阿爹，阿爹最好了。”
荟萃楼
“启幽，见过殿下。”
桌上摆满了美食和美酒。
“启大郎君站着做甚，荟萃楼新出的八宝鸭，咸甜口的，很不错。启大郎君不妨坐下来尝尝。”
“殿下有话不如直说，这酒宴怕是鸿门宴。”
雾晓白蹙眉停着。
“启大郎君说话真是直白，果然不如启小郎讨喜。”
听见雾晓白这么说，神色淡然的启幽终于有了变化。
“殿下说这些就是为了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么？那你的算盘打错了。”
雾晓白在桌上用酒水写下五字。
“如何？”
启幽神色松动。
“殿下想要什么？”
“启家军效忠我。”
启幽似乎不是很能理解。
“启家军一直忠君爱国，没有不臣之心……”
“不，启家军只效忠于我一人。”
“殿下……”
雾晓白揉了揉酸胀的额角，用脑过度之后的疲惫感上来。但是她站在这个位置本身就是勾心斗角，你不去算计别人，别人也不会放过你。
“让你查的人怎么样？”
他乔装打扮后自称和兄弟走散的流民，哪家的农户收留了他叁日。叁日后他说南下奔亲，属下按着农户所述沿途查找痕迹，没有寻到人。
“不是南下，就是北上了。他记恨于我，定会来寻我。只是希望不要太迟。”
此人桀骜不驯，怕是不肯归顺。
“人总有软肋，对了那家农户接进京都农庄说不定有用。”
启斯年府中待了那么久，一朝解禁马上叫上狐朋狗友去勾栏瓦舍。
一旁乐师鼓瑟吹笙，歌姬轻歌曼舞。
启斯年和他的友人就坐着吃点心，喝茶。
“小侯爷，今日不喝酒了？”
启斯年摆摆手，“不了，我阿爹说我喝点酒就膨胀，不允许我喝。”
那青年轻笑一声，“小侯爷真是听话的乖儿。”
“那当然，不是沉思九你个龟孙，占我便宜。”
“这才哪到哪。”
一个灰色布衣的行菜的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
“之前郎君要的。”
启斯年有些好奇。
“什么玩意，搞这么神秘。”
打开油纸是一堆细腻的白色粉末——五石散。
他们都说服用后人能飘飘欲仙，登临仙界。我不信，托人搞来试试，当然好东西我也忘不了你们。索性大家一起试试，是不是如传闻那般神乎其神。
“沉思九，你疯了。我爹知道非要打死我。”
“知道你启斯年是听你爹话的乖儿，除了小侯爷你们也是乖乖儿么？”
这群纨绔可禁不起这种激将法，毕竟能成为纨绔或多或少都与父母不和。
“试试就试试。”
“小侯爷胆小，我可不。”
“你们都疯了，我要回去了。”
沉思九拦住启斯年。
“小侯爷，这么多友人在这里呢？你不服用就不服，好歹帮我们放放风。”
启斯年被一大群人游说留下。
沉思九给启斯年递了一杯茶。
“小侯爷喝茶。”
启斯年索性端着茶杯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思九，我感觉现在什么烦恼没有，没我爹娘在我耳边唠叨了。”
“沉思九，你他娘的别说，我感觉现在我飘飘欲仙，我好像看见仙女了。”
此人说完这句就赤身裸体走了出去。
“王……”
启斯年想伸手去拉那人，却脱力跌坐。
沉思九小心翼翼将他抱坐在他腿上。
启斯年现在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这些人都赤身裸体依靠在彼此身上。稍微好些的就是外袍还在，内里赤裸。
他看的分明，那董肆的大鸟都快插到洛丘嘴里了。
“沉思九，你这是什么意思。”
沉思九手顺着袍下钻了进去。
“小侯爷，你还穿着犊鼻裤啊。”
启斯年虽然纨绔但是强抢民女就那一回，还是因为他酒后他们激。启斯年一喝酒就特别容易上头，所以他爹让他戒酒。
而且他一直觉得穿犊鼻裤比开裆裤好一些吧，好歹能兜着他的鸟，让他有点安全感。不过这玩意解开也简单。
这不沉思九一扯就掉了。
“我操，你爹的沉思九，我他娘喜欢女的。”
“不好意思，小侯爷。我爹是不能让你肏的，我倒是可以。”
沉思九感受着手里的脉络，还有两坨睾丸。沉思九忍不住捏了捏。
启斯年感觉自己的鸟起立了，虽然自己喜欢女的，但是这种生理反应没办法克制。
“沉思九，你个龟孙。”
“小侯爷嘴真硬，希望你的下面和你嘴一样硬。”
启斯年前襟敞开，沉思九顺着阴茎褶皱轻柔的进行上下撸动着。
“沉思九，我把你当兄弟，你想上我。”
“启斯年，不得不说你是真天真。别说话了，等我让你爽完。你等下想怎么肏我都行。”
说完沉思九就低头吸允着他胸前的朱樱。
启斯年感觉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勾栏一女子正在看傀儡戏，一赤身裸体的男子过来欲行不轨。旁人见状想上前帮忙，这男子一时间力气极大，众人竟然制服不了他，他拖行女子往一处走去。
“谁来救救我家县主。”
雾晓白和穿着男装的姜胜潮两人正在喝茶。
“望潮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殿下……”
姜望潮不放心他一个人，这些服用五石散的人万一伤了殿下怎么办。
雾晓白跟着这男子看了一处好戏。
十几人赤身裸体迭躺在一起，一男子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另外一男子用阴茎顶着他的好兄弟，当然还有叁个人的迭迭乐。
在场的稍微能看的就是启斯年和沉思九，好歹衣裳挂在身上。
启斯年听见动静刚想求救，就看见雾晓白。
雾晓白怀里抱着受惊晕过去的女郎，还有倒在地下的王兄弟。
启斯年现在才分出心神看周围，这完全是一大堆人的淫乱宴会。
沉思九不满启斯年分神，故意用他渗出淫水的龟头去蹭启斯年的柱身，搞得启斯年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沉思九，你看看周围，别搞了。”
沉思九也是服用了一些五石散，不过服用较少。
“殿下！”
雾晓白把怀中的女郎交给闻讯赶来的侍女。
看着衣襟散乱胸前都是暧昧红痕的启斯年和跪倒在地的沉思九。
雾晓白索性坐下。
“启小郎君这是怎么回事？”
是一个穿着灰褐色布衣的行菜给我们递了五石散，他脸型方正，连心眉，右眉头上有一个叁指长的疤痕。左边嘴角有一个黑色痦子，大概有一黄豆大小。右手虎口有老茧，左手带了一红绳上面绑了一枚铜钱。左手袖子短于右手，左腿有一些跛，前我从未见过他。
听启斯年的描述在一边扶着女郎的侍女大声说道。
“是这个人在瓦舍外和我家县主说上了新的傀儡戏，我家县主本就是偷溜出……”
“是针对我们的阴谋，殿下。”
还知道是阴谋，启斯年也不算是蠢的无可救药。
“启小郎君，有过目不忘之能？”
启斯年挠了挠脑袋，“也不是，就是比常人记忆好一些。”
抬手之间启斯年的外袍还在往下滑。
“把衣裳穿好，等下大理寺会来接手。”
“殿下，你要相信我。”
雾晓白看着手刚放在桌子上碰到的不知名液体，拉起启斯年的袍角擦了擦手指。
“大理寺会查清的，启小郎君还是别想着走后门了。”
启斯年看着殿下嘴角微笑弧度好像比上次上扬了一些，所以殿下是记恨我上次说的话。
另外一边。
青羽拿着雾晓白的令牌给了姜望潮。
“殿下给你的，先回皇府。”
京都这桩聚众吸食五石散，淫乱宴会的丑闻在官宦人家和庶民中传开了。
皇府之内
“胜潮，果然聪慧。”
“多亏殿下提供人手和东西，还有沉思九那厮也是帮了大忙，上次那群纨绔只有沉思九帮忙劝说，我本以为是那厮看上我的美貌。事后他毫无动静，还几次叁番阻拦我报官。才知他对启斯年存了那种心思。”
“胜潮等过些时日出海吧。”
“殿下？”
“不是流放你，只是让你帮我寻找几样东西，会有人和你一起去的。”
姜望潮不是很理解，殿下为何出手救下县主平白惹人怀疑。毕竟纨绔玷污县主那是罪加一等，他们这些人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姜望潮有这样的疑问，也这样问了出来。
“望潮，你也是女子，更应该怜惜女子不易，而且我可没想要他们的命。”
吸食五石散不得入军队。
——启家军兵权
这是殿下想要的。
启家军主帅，这是他答应启幽的。
“望潮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