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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末日前)天平两端

  陈珵和许弋寒是前后脚出生的双胞胎,许弋寒比陈珵早一秒,所以他成为要承担责任的兄长。
  许弋寒不懂事时觉得没什么不好,因为他多了一个形影不离的玩伴。
  六岁的许弋寒半夜被惊醒只因为他做一个可怖的梦,他想去找自己的母亲寻求安慰,他看见母亲将弟弟放在臂弯里轻轻哄睡。
  母亲看见他来了,她只是将食指搭在嘴边示意他哭的小声一些,不要吵醒弟弟。
  小小年纪的许弋寒觉得自己刚刚做的噩梦好像要成真了!
  有一个弟弟就是什么东西都会被分两份,玩具是两份,食物会被分两份,连父母的爱也会被分两份。
  许弋寒听的最多的是,“你是哥哥……”
  我是哥哥又怎么样?我也只比他早出生一秒啊!
  许弋寒有些悲观的想自己可能永远学不会兄友弟恭。
  那是许弋寒十岁时,他目睹到自己的父亲出轨父亲的女助手,他们在那张夫妻双人床上营蝇狗苟的事。
  许昌宴双手搂着女助手的腰,来回顶跨,像一只毫无节制的公狗。
  “师母,她受得了吗?”
  “盈烟,她跟你这种看见男人的鸡巴小逼就流水的骚货可不一样,她温柔娴静……不过,她身体总是不太好。”
  许弋寒理解不了,为什么明明有了父亲口中那么好的妻子的他还会出轨呢?
  如果让许昌宴回答,我还爱你母亲,但是我总归需要发泄肉体上的欲望。
  这桩被许弋寒撞破的情事被他烂在肚子里,因为他不想他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许弋寒十六岁时,许昌宴手里提着公文包,他拥抱着形如枯木的母亲。
  “盈烟,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相信我,好吗?”
  母亲虚弱的靠在父亲的怀里,人的生命总有尽头,命里无事莫强求。
  可是一向对母亲温言软语的许父却出乎意料的和母亲大吵一架。
  “我不同意,小珵出生就一直体弱,你是想害死他吗?”
  “我都是为了你,盈烟。”
  最终许昌宴还是没扭过他的妻子,但是他并没有放弃。
  趁着两兄弟上学吃早餐的功夫,许昌宴主动问许弋寒。
  “弋寒,要不要来爸爸工作的地方看看?你以前不是一直想来吗?”
  许弋寒握紧了手中的叉子,这些年经久不散的噩梦要变成现实了吗?
  自己会变实验体?受尽旁人的冷眼奚落和侮辱,然后当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可笑,谁愿意遭受这些?谁愿意当这个世界救世主?世界毁灭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开心恣意的活着。
  许弋寒心中闪现无数的阴暗念头,面上却未显露丝毫,他甜甜得笑道。
  “好啊,父亲!”
  这是一天平平无奇的周末,“陈珵”约了一位暗恋他许久来到自己家里。
  不过陈珵早早带着母亲去医院复查了,许昌宴推开房门,就看见坐在自家客厅上穿着白色雪纺纱裙的女孩,看着也就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
  原本坐在沙发上双手紧张的搅着裙角女孩,听见声音有些激动的站起来。然后转头看清来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她还是礼貌的和来人打招呼。
  “叔……叔,你好!我是柯之潇,陈珵的同班同学,他邀请我来他家做客。”
  许昌宴打量了小女生一眼,长得挺漂亮的,手里还攥着像一封粉色的信。
  两人明显差了辈,而且还是自己儿子喜欢的女生,许昌宴也没什么话对她说。
  看着明显情绪紧张的女孩,许昌宴也表现出善解人意体贴大人的模样。
  “我带你去小珵的房间等他吧。”
  许昌宴怕陈珵这位小同学口渴,递了一瓶还未开封的水给她。
  “没开封,你要是口渴可以喝,小珵房间里有卫生间。”
  许昌宴自觉都嘱咐完了,便独自下楼了。这样两人都自在。
  许昌宴正在厨房煲汤,想着等下妻子回来了,可以喝上热汤。
  咚的一声。
  许昌宴刚刚把排骨放入炖盅开火,“那小孩在上面怎么了?”
  许昌宴将手沾着水放在围裙上擦干净,他准备上楼看看。
  叁下连续叩门声,“小同学你怎么了?我进来了。”许昌宴推开自己儿子的房门没看人,往里面走去。他就看见了,大敞的浴室门,湿透的雪纺裙贴在女孩娇躯上,甚至梦看清那桃红色的乳晕,女孩双腿并拢坐在浴室瓷砖上,两条腿颤微微的蹭来蹭去。
  整个空间好像被静止了,许昌宴咬紧自己后槽牙,口水吞咽声在空荡的浴室如此显眼。
  “小同学,我……”
  “叔叔,我有点热。”
  女孩的双腿被男人分开,他胯间狰狞可怖的兽在女孩紧密洁白双腿进出。许昌宴冰凉的手用拍打在女孩的臀部上,“艹,你双腿并拢夹紧一些,不然我就肏进去。”
  柯之潇虽然人不太清醒,但是她听男人说话的语气,她直觉她身上男人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她下意识将腿并的更紧一些,她也感受到青筋脉络摩擦她那颗小骚豆,小穴更痒了。那个玩意可以给她解痒,对不对?
  许昌宴可没打算肏这个小女生,顶多帮人发泄一次就完事了。
  可是他脱下裤子,这个东西就不是他一个人决定了。
  柯之潇抓住那个热热的、硬硬的往她的小穴里面送,刚吃下一口就被卡住了。
  未经人事的小逼紧的要命,许昌宴想要后退,柯之潇似有察觉,她主动往上送。
  “他妈的。”
  高手怕遇见莽夫。
  破处的不适感使柯之潇皱起了眉头,意识也有些许清明。
  “叔叔你……”
  女孩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男人给撞碎了,男人的低吼伴奏着女孩的呻吟弹出一首优美的旋律。
  陈珵则是推着轮椅带着陈盈烟回来了,因为母亲的上次片子和病历都掉到家里了,所以他们回来的很早。
  陈珵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晚上都收进袋子里,手机上恰好这时弹来两条消息。
  许弋寒(哥):早上我拿了母亲病历和片子看了一眼,忘记放回去了。
  许弋寒(哥):对不起,我实在搞忘了。你们站在在哪里,不然我回去拿了给你们送过去。
  C:不用,我们已经回来了。你放哪里?
  许弋寒(哥):放在房间里的飘窗上,你一进去就能看见。
  C:好的,知道了。
  陈珵按灭手机屏幕,一步一步走向猎人给他设好的陷阱,他一推开房间就看见在他床上交缠的男女。
  女孩也看见清推门进来的人,那是她的心上人。
  啊,女孩刺耳的尖叫响彻整栋房子。
  “小珵,怎么了?”
  “没事,妈你别上来……”
  陈珵说晚了。
  陈盈烟拖着病弱的身体爬上楼就看见,半裸的丈夫和他身后抱着被子的女孩。她丈夫身上甚至穿着她给他买的围裙。
  “我想买这条猫咪围裙,可惜我做不了饭。”
  “你喜欢就买,你做不了,我穿它给你做。”
  “老公,你真好!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能跟你结婚。”
  “你知道就好。”
  女人趁着四下无人,偷偷亲了一口自家老公。她还没被人看见,自己先羞的不好意思了。
  可是现在。
  “盈烟!”
  随着男人走动,那根挺立染血的阴茎也暴露再沉盈烟面前,许昌宴想伸手去拿自己的妻子。
  陈盈烟情绪激动的甩开许昌宴的手,“滚开,别碰我。脏!”
  不知道那个字眼刺激到许昌宴,他想越发强硬的去拉陈盈烟的手。陈盈烟因为眼前画面给她的冲击太强,她不想面对自己的丈夫。陈盈烟用抓扶梯的手去抠许昌宴的手,许昌宴还想再抓,陈盈烟往后退了一步。
  偏偏许昌宴的手没抓住她,陈盈烟从二楼滚到一楼,脑袋撞到拐角突出来的那块木头。
  鲜血从脑后像山水画一样晕染开来。
  许昌宴抖着手摁下120,“喂,你好,这里是紫竹苑206幢,我的妻子踩空摔下楼了,麻烦你快一些来。”
  许昌宴着急忙慌的穿衣服,陈珵则是去拿母亲的病历,他这才看见病历上放的粉色信纸。
  上面写着。
  柯之潇同学,你好!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但是我关注你许久了。
  周天你愿意来我家里面,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唐突。
  不过我家里,父母和哥哥都在,请你放心。
  如果你对我也有好感的话,周天请来紫竹苑206幢,钥匙放在门口报纸箱里。
  from:Cc
  陈珵抓紧了信纸,他没写过这封信,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叫女孩子回家。
  许昌宴在楼下催到,“小珵,拿上你妈的病历,下来。”
  陈珵思考了一秒钟,将那封信夹进自己还没看完的书里,便下去了。
  柯之潇自己思忖良久,最终还是收拾好了自己衣服离开了这里。
  厨房里的炖盅,汤溢满了灶台,浇灭了灶火。
  柯之潇前脚离开,许弋寒后脚就回了紫竹苑。他避开地上血迹走到陈珵的房间,那处那封信,将它撕个粉碎冲进了下水道。
  许弋寒打通父亲的电话,“家里出什么事情了?怎么楼梯那里一大滩血。”
  许昌宴揉了揉眉心,“你母亲出事了,在华科你边,你快来吧。”
  最终陈盈烟还是没撑过那口气,丢下一家人走了。
  母亲去世了,父亲消沉了一段时日。
  然后陈珵从家里失踪了好几年,许弋寒再次见到陈珵时他好像瞎了一只眼。
  不过这一切都和许弋寒所想的一样,他的好弟弟替代了他。
  那些痛苦、磨砺都不该他承受,他们一胎双生,本该弟弟代替他去受着。
  他唯一做错的就是因此母亲不小心去世了。
  母亲偏心,他为她拦下那些肮脏囹圄,父亲居然也要放弃他。
  他只是想母亲看一下,如果没有他,她会变得多悲惨。
  他只是想要父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没想害死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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