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头 第229节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属于他。
脑中昏昏沉沉,阮绵嘴里都是热气,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热死了。
有一条蛇一般的东西,在搅动她的牙齿。
她害怕了。
想躲,才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躲。
这条蛇还有毒,短暂的时间内,竟然让她变得意识全无,完全丧失了反抗跟正视的能力。
第254章 心软
陆淮南的唇藏在她耳后,吐着温热的气焰。
他手指发颤,轻轻勾动起她腰。
这个时候,但凡阮绵想要抗拒,他还是可以掐在点上退身的。
直到她浑身滚烫着,贴了过来。
由于高烧刚退的身体,尚且虚弱无力,她像一只被剥了壳子的软虾,深深的陷在他怀中,柔软无骨,色泽逼人,陆淮南很难不被这样的她迷惑。
“绵绵……”
他深长吐出嘴里那口浑浊的气息。
“嗯?”
阮绵脑子混沌不堪,只听见有人在唤她,迷迷瞪瞪的做出回应。
她眼睛睁开到三分之一的大小,映入眸中是一张俊逸刚硬,但出奇模糊的脸。
意识在唤醒她,感性却在迷晕她。
身体发出一些异样的疼。
陆淮南掌心撑着床单,他挺起腰,低眸在看她,细致认真的端详她脸上每一个表情,以及情绪波动,在她脸变得扭曲时,他稍微将身姿放缓。
额上的汗滴,落在阮绵嘴角,眼看着要溢入她嘴里。
他俯身下去,用唇一口堵住了那滴汗。
入口咸咸的,还带着阮绵唇上自有的甜份。
紧接着,氛围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从一开始的亲吻,再到慢慢啄她,啃噬她的两瓣。
陆淮南一度认为自己是贪恋摄取的蜜蜂,而阮绵是一朵含苞开放的花儿。
他恨不得这一刻时间静止。
……结束这一切,陆淮南冷静而又理智的走去隔壁休息室。
面目深情难测,泛着水光的黑眸里,一片难得的平静。
他承认,是没忍住被阮绵勾了。
可这不也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嘛!
事实证明,他在阮绵身上一直都很卑劣。
有时候陆淮南很怕这样的自己,展现在阮绵面前,她会很厌恶自己。
窗外的冷风,翻滚着窗帘往屋子里挤,吹得陆淮南感觉头有些发沉,脸也微微刺痛,他起身,嘴里还叼着支烟去拉窗户,几滴骤雨坠在他手背上。
手背皮肤印着两道牙印,是阮绵留下的。
已经能微微见着伤口凝固的位置呈现淤青了。
他眼底苦涩溢出,迅速把窗户关上。
叹息微不可闻的从鼻息往外挤,陆淮南坐回到沙发椅中,抽烟的姿态跟动作更加迅速了。
到第五口,他被呛得猛咳:“咳咳咳……”
脸色急速胀红,脖颈跟眼圈亦是。
陆淮南捂了下喉咙,用指腹抵住那股咳意,难忍的咳嗽才渐渐往回退。
嗓子里火辣辣的,像是皮肉破裂,还往上揉了一把辣椒粉。
他忍得眼泪都在眼眶打着转。
抽了许久的烟,直到休息室的门被拉开。
门口站了个清秀艳丽的小护士,许是看到陆淮南在屋里抽烟,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口吻嗔怪的唤他:“你们家属怎么看人的,那边病人都醒了,没注意吗?”
他立马掐掉,没说话,面上也没多余的表情,径直往外走。
阮绵醒了。
这次是彻底的醒过来了,她神气比起先前好得太多。
起码脸上该有的一些血色都有,眼皮困倦的耷着。
看到她那一秒,陆淮南心软成一团泥。
第255章 当做没发生过
与此同时,进门的那一刹那,阮绵也看到了他。
两人视线越过医生跟护士碰撞纠缠,不过两秒。
她先挪开。
医生给她做完大致的检查后,说:“就是普通的过敏,下次可不能再混合着烟酒吃这种药了,回去养个几天就行,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谢医生。”
护士问她:“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她不是十几岁没做过那种事的小姑凉。
醒来后身体的不适感,处处都在提醒她发生过什么事。
可混沌的脑子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身体的触感告诉她,自己跟陆淮南阴差阳错的再次上了床。
喉咙翻滚一圈,她把口腔里难咽的唾沫往下吞。
回味是苦跟涩的,没有别的滋味。
眼睛也开始灼热,阮绵很温和的回护士的话:“没有哪里不舒服。”
话音刚落,陆淮南悬着的心也跟随落下。
医生跟护士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项后,纷纷出去,这个时候空旷偌大的病房中,就只剩下她跟陆淮南,他站在距离三米多的沙发边。
阮绵压着脸,下颌紧紧咬动。
沉默了片刻,她主动开口:“谢谢你。”
“不客气。”
“你怎么会来洛溪?”
到嘴的话,陆淮南故意说成了:“我是来找秦让处理工作上的事,无意中听陈先生跟他老婆提到你,他们很担心你会出事,我也只是碰巧。”
事实是,他专程来的。
可有些话吧,说出来只会对她增加心理负担。
“坐吧!”
身体的异样,无时无刻在提醒着阮绵,她跟陆淮南做了什么。
她觉得自己不要脸,病了就发疯。
倘若陆淮南要因为此事借题发挥的话,她根本没什么理由拒绝的。
阮绵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手放在身侧,轻轻握着:“江岸回国了,我在洛溪见到过他。”
“嗯。”
“你不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陆淮南不想知道。
理由很简单,他不愿意去涉及她跟江岸的事情,更不想从阮绵嘴里得知,怕自己承受不住,也怕她勾起回忆会受不了,他只问她:“你爱上他了?”
阮绵半躺在病床上,她脖子边的红疹还没全然消退。
脸比平日要红润一些了。
心跟喉咙皆是酸的,说往里灌了好几口柠檬都不为过,阮绵嘴角的弧度不算大,声音也是温温吞吞:“也许吧,他骂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
陆淮南第一次跟她这么面对面,敞开心扉的聊。
“呵!”
冷呵声,吐得他心血都在滴,陆淮南感觉自己都能闻到血腥气。
她没开口,他相问:“那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我们的事当做没发生过。”
“我没那个意思。”
“阮绵,我是说如果……”他顿住,两秒后起唇:“如果江岸回头再找你,你会跟他好吗?”
“不会。”
她跟江岸之间,从那天避雨的时候,他用那些话骂她,两人的牵扯瓜葛就从此断绝了。
没再可能。
说白了,她阮绵真就是个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人,可以直面对方的背叛出轨,也可以抵得住任何诱惑,唯独不能被人指着鼻子骂。
陆淮南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江岸这么做,正是因为他足够了解她的脾性,才用这些话逼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