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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骨头 第365节

  她知道陆显要说什么,主动开口避免他说:“我知道你要求我什么,丽姨跟爸,还有奶奶那边,我们会去做思想工作的,到时候孩子出生你到底得带回来见见面。”
  陆显做梦可能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感激曾经口口声挑衅的女人。
  阮绵没在酒店留太久。
  跟阮渺说了会话,嘱咐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什么该吃,什么不要乱吃。
  说完,她起身利落的离开,头都没回一下。
  就像当初阮文斌骂她白眼狼,阮绵从阮家走时那般干脆。
  陆显把那张卡存着,里边是陆淮南给的两千多万,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很长时间。
  ……
  开春的头一个月。
  燕州都传开了,江岸在地段大好的瀚海捐了一所学校,是为一个女人捐的。
  这消息一炸开锅,全城的人都在揣摩猜测,对方是什么身份。
  偏偏圈子里那群内行人,个个守口如瓶,硬是半个字都没传出去。
  江岸好好的干他的事业,边讨好女人欢心。
  早上八点的机场大雾渐散。
  詹敏在机场外等候三个多小时,才等到人。
  芩书闲刚下飞机,詹敏过去约她,带着江岸的口谕。
  江岸是这么说的:“要是没把人约过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恰好芩书闲这人特别的心善,她是真的忍不了一点江岸这种蛮不讲理的性格,只能委屈巴巴,又满腹怨火的跑去瀚海见他:“江总,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江岸坐在酒店的包房中抽烟,模样慵懒不羁。
  仔细看,还能看出他面上带着微醺,是喝了酒的,又没喝到高。
  他懒懒的挪着眼睛,看过来。
  芩书闲满脸的愤容,却又不得不往下咽,因为她实在开罪不起这尊财神爷,江岸不讲起理来很可怕。
  她说:“实在要是江总觉得无趣了,我可以帮您找女人陪着玩。”
  在江岸心里,眼前这个女人,也不比当年的阮绵好追一星半点。
  不过她稍微好一点的是,没有阮绵那么对他不识时务。
  江岸手里有她的把柄。
  他把指间的烟挪开,手肘摁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的掸了掸,示意詹敏先出去,詹敏出门时还识趣的把门带上。
  等屋内保持到绝对的安静。
  江岸才明朗的出声:“芩老师,看在我今年都快36的份上,你不能行行好考虑跟我结个婚,生个孩子?”
  他还说:“我可以保证,让你往后,甚至你的整个家族往后都享尽荣华。”
  这就好比是在谈一笔不痛不痒的生意。
  江岸是不恼不怒,懒懒的。
  把芩书闲气得快呼吸不上来。
  但笑也得是真的笑,假的也得以假乱真的来。
  她平平气息:“江总,您还是别开这么大的玩笑,我这种平头老百姓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像您这样的大佛我得罪不起,也怕那些爱慕您的女人,回头拿刀子捅我。”  江岸越看,越觉得芩书闲上头。
  甚得他心啊!
  她跟阮绵都倔,也都自有骨气,却又是各不相同的飒爽。
  第410章 初生牛犊
  江岸这个人,从来不在别人身上看某人的影子。
  却也是芩书闲那气质太像了。
  他想忽视都难。
  要是不了解的,说她们两除了长相,是姐妹都有人信。
  江岸眼神忽转得玩味起来,似信非信的点点头,懒散的口吻:“我有什么隐私,是被你看到了吗?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有女人?还是说……”
  芩书闲也是个禁不住逗弄的女人。
  他一开口,她就打断:“那天我看到江总跟一个女人在洗手间接吻,应该没看错的话,她是最近某部火爆剧的女主王芯研。”
  也正是他公司旗下的女艺人。
  江岸又是一笑。
  他眼睛坏得会说话似的:“没想到正儿八经的芩老师也追剧。”
  “王小姐眼下这么火,谁不认识呢?”
  芩书闲一直站着,也没打算要过去坐。
  江岸的目光也就那么一直看着她,从上到下的打量,女人身段尤为出众,尤其是她的腰臀比,以及那双修长又直的腿。
  是个男人都容易心动。
  他一招手:“别站着,过来坐。”
  芩书闲站着没动,她浑身都是警惕性,好似江岸要吃了她。
  江岸又觉得好生好笑,又觉得很是无奈,他掀开眸子,精明的一双眼半露在外:“现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在追你,还追成功了,你觉得你能跑哪去?”
  “江总,您到底想干嘛?”
  芩书闲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在忍着气压。
  她与江岸的相遇说来也奇葩。
  她们学校要扩建,正好那块地牵扯到一些跟江家的麻烦事,学校领导让她去敲定,说是谈合作,无非就是上桌陪酒陪笑,讨好奉承一下,让他们开心的答应。
  芩书闲原本以为对方会是个大腹便便的中老年人。
  没成想,对方的负责人年轻帅气。
  就是不好对付。
  那晚的酒桌上,她喝下去好多杯,白的红的连着上,胃里比翻江倒海还来得难受。
  可惜对方纹丝不乱,还有趣的打量她,问道:“这位芩老师是不是得去趟洗手间?”
  同行一块的老师立马起身,扶着芩书闲去洗手间吐。
  她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嗓子眼都拉伤了,火辣辣的疼,最后嘴里吐出来的只有苦水。
  人家同行的老师都看不下去:“要不咱们算了?反正这事领导也就是派你来探探水深水浅,咱没必要豁出命去。”
  况且对面那一群男人,哪个不是狼,不是虎?
  芩书闲用手捧着水龙头里往下泄的水渍,洗把手再往脸上糊,动作小心翼翼的。
  她说:“他们本意并不是想对我们怎样,无非就是一些公子哥,二世祖好玩,趁着这次机会玩弄一下咱们,看咱们腰杆够不够硬,脸皮够不够厚。”
  江岸在包间等。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样子,人进门来。
  芩书闲换了张脸,满脸的微笑,凑到桌边:“江总,这杯我再敬您。”
  他坐在那,没说话做声,静静看着。
  芩书闲说喝,还真就喝,一口全数饮下,眼都不带眨的。
  满屋子全是掌声,至于这掌声里几分真的敬佩,几分玩闹,那就不得知了。
  芩书闲不在乎这些,从她选择来燕州起,就知道凡事靠自己,别人是靠不住的。
  她只要有这份工作,赖以生存,她就不会死。
  本以为江岸会一直这么无动于衷,岂料他起身回敬半杯酒,他也足够爽快,只是在喝完后说了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说:“女人不要太逞强,太逞强的女人讨不到男人喜欢的。”
  芩书闲当时差点眼泪就掉了,她强忍着没落。
  她跟梁惊则分手快两个多月了,当初梁惊则赶她走时,也是这样说的,说她太逞强,什么事都要冲到前头,一点委屈都不懂得表现,让他没有保护欲。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在这世道,女人太坚强也是一种错吗?
  当同样的话,从不同的男人嘴里吐出,芩书闲只觉得格外的讽刺。
  她脑子里的酒很沉重,颠得她头晕得要命,好像立马就能倒下去。
  桌上的人,哪个不是身份高阶的。
  芩书闲笑着反讽回去:“江总,您这话说得,好像你被什么女强人甩过似的。”
  江岸跟阮绵的那段过往,在座的谁不知道点底细?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各异,有的在等好戏看,有的也是替芩书闲这个初生牛犊捏把汗。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江岸不动声色,甚至脸上半点怒火不显。
  他手指压着桌面扣了扣。
  随后还很认同的点头:“谁还没有过一两个前任呢?”
  他早看出来芩书闲是在感情上受过重创,才故意闹着玩儿似的跟她再说一声:“难道芩老师就没被男人甩过?还是说被人伤了,觉得我们
  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要论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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