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银河繁星无数H
只是瞬间的神智清明,在连绵深吻和激烈抽插之间,孟矜顾的理智再次混乱。
快感如瀑般倾泻堆积,她已经顾不上李承命刚刚胡言乱语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了,李承命发了狠地按着她的腰往里顶撞着,小腹连番的酸楚痒意几乎折磨得她崩溃。
喷洒在她面上的呼吸灼热滚烫,日光漫洒在李承命过分英俊的脸上,照出他眼底些许疲倦的泪沟。
他额前落下些凌乱的碎发,这些碎发曾在夜色之中任由北地劲风席卷呼啸,如今他终于回到了府中,晨光仍旧熹微,像是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心思浮沉,如水波般流转混乱。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彼此喉咙中的喘息声暗自滋长,过分粗长的性器紧紧地抵住花穴尽头不断使劲试探,就像是存了心非要顶进胞宫里才好似的。
快意在四肢百骸中翻滚,孟矜顾难以自制地双腿夹紧了他劲瘦的腰际,任由他扼着自己的腰窝抵死深入。
双臂下意识地搂住了李承命的脖颈,乳尖在他鼓胀的胸肌上不断弹跳摩擦着,勾起让人欲罢不能的快感。
就算她平日里再讨厌李承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可唯有在性事之上,她竟真的听进去了李承命此前那句“夫妻床榻间得趣可不丢人”,就连眼下如此白日宣淫,孟矜顾也忍不住沉沦其中。
李承命那副好皮相实在太有欺骗性了,不说话时竟也像是位知情识趣丰神俊秀的小郎君。
她埋首在李承命脖颈间,滚烫的面颊贴着他的脖颈,睫毛轻眨,扫过他的脖颈痒痒的。
孟矜顾身形在女子中并不算娇小的一类,甚至可以称得上挺拔高挑,可自幼混迹于行伍中随父行军打仗的李承命更是人高马大,当他把孟矜顾抱在怀中时,他总忍不住想,这样纤细柔软的躯体却如此坚韧又执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勃胀的性器在穴肉中连番顶撞,势如破竹,孟矜顾根本不记得自己究竟高潮了多少次,就像是总浮荡在云端一般,小腹鼓胀着埋藏着此前射入的过多精水,稍微一点动作都让她挣扎不休,呻吟不停。
不是说李承命最爱干净了么,可眼下她稍有不慎,精水便会从她体内流进这洗浴的热水之中,也不见李承命有丝毫的嫌弃。
“李承命……轻点……”
难耐的轻声呼喊,却分外勾人心魄,李承命脑子里乱得要命,偏将求饶当成了引诱,顶得越发用力。
浴桶中的热水纷纷溢洒到外头,浸没了此前美人不慎喷出的爱液,如同潮浪翻涌。
孟矜顾心慌意乱,只觉得快感来得太过猛烈,几乎到了她无法招架的地步,如同大婚当夜的晕眩一般,她如今再也说不出刻薄的话来。
即使她和李承命再不对付,偏偏在性事上,两人却要命地合拍。
武将体魄自是非凡,即使手臂上有着一尺见长的刀伤,仍然可以强忍着痛楚和她一番欢爱,李承命此时当真觉不出什么疼痛来,他只觉得那穴肉吸得他好紧,几乎让他理智溃散。
“矜顾……”
他嗓音软软地唤着她的闺名,只觉得脑子轰然一片,将他的神智轰散得荡然无存。
性器顶端灼灼地顶戳着尽头,每次拔出又深入都刮擦过种种敏感之处,孟矜顾几乎泫然欲泣。
吻上她温热的嘴唇时,李承命的脸颊似乎比她的脸颊还要热。
灼热的快感流转间,孟矜顾脑子一片眩晕酥麻,小腹处的胀意非同一般,在他难耐喘息着喷射而出的一瞬间,那强而猛烈的快慰也让她不知多少次泄了身子,脑子一片空白。
最终,这场沐浴还是言过其实,往日里素来爱干净的李承命只是胡乱地洗了洗,便抱着浑身没了力气的娘子跨出浴桶。
他的干净衣物倒是早就备在了一旁,可那甩在地上湿漉漉的女子衣物却是不能再穿了,李承命强忍着笑意,呼着外头远处的下人给少夫人送套衣物来。
孟矜顾脑袋还是晕晕的,不知是昨夜睡的时间太少,还是因为李承命折腾得太过孟浪。
换过干净衣物的两人有着十足的默契,回到房内便上床相拥,昏昏沉沉补起了觉来。院中仆从知道他们昨夜都没怎么睡,回报了徐夫人一声之后便由着他们睡去。
临近晌午的时候,孟矜顾终于醒来,虽觉周身疲乏,但神志倒是稍微清醒了些。李承命拢着她的胳膊重重不放,竟是抬也抬不起来。
睡到这个时辰本就是孟矜顾少有的逾矩行为,她有些不耐烦地掀了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却又觉得他沉睡时呼出的气息实在灼热,灼热到有些不正常的地步。
孟矜顾伸出手在他额间抹了抹,滚烫的体温从掌间传来,她蓦地心下一沉。
饶是李承命再强横无惧,可终究是肉体凡胎,重伤之后的发热突如其来,孟矜顾猛地一惊,几乎一刻也不敢耽误。
匆匆更衣之后,她连忙去找到了徐夫人。
“李承……不,夫君似乎有些发热,瞧着不大正常。”
徐夫人一听这话便不敢耽误,立刻叫人去唤军医来,又安抚着心有余悸的孟矜顾。
“没事的,外伤之后发热也正常,等军医来瞧过之后我们也好安心了。”
孟矜顾不敢说她和李承命此前沐浴时的浪荡行径,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暗自骂着真不该顺着李承命的心意来。
好在军医很快就到了府上,看过之后也只说是外伤后正常低烧发热,稍后便会退去,孟矜顾终于放心了些。
徐夫人本是让院中仆从替她照顾,可孟矜顾执意要自己亲力亲为,徐夫人也不好干涉,便只吩咐下人按少夫人指令行事。
从铜盆冷水中拧了帕子来盖在李承命额头之上,孟矜顾又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待到李无意李总兵百年之后,辽东乱局悉皆要交予李承命手上,按着他那爱冲锋冒险的性子,这样的时日定是只多不少。
如今的李承命年少健壮,可若是叁十年以后呢?
孟矜顾本能地忧虑起来,自从父亲忽然病重离世,她便总是忍不住这样的悲观想法。
可她也自知忧虑别无用处,便从桌案上拿起了兄长从神京送来的那册兵书,亦是从前父亲的爱物。
她如今已经嫁入辽东李家,荣华富贵都只是虚无,便只有这册兵书像是父亲从前的遗志。
她坐在床榻边,强迫自己静下心神来,翻阅起父亲从前翻阅过无数次的兵书。
李承命昏昏然醒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光景。
额间似乎搭着濡湿的帕子,而他明媒正娶的娘子,正端坐在一旁,翻阅着他自小便熟读的兵书,睫毛轻颤。
那神京嫦娥竟然也会阅览兵书,神色沉静,非比寻常。
李承命摘下额上的锦帕,起身而来,从身后抱住了那纤瘦细弱的身躯。
他见那睫毛纤长浓密,如同九天银河,繁星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