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越线

  庄杳看着郁悯。
  是光线太暗的缘故吗?
  她忽然觉得郁悯有些不真实,像风一吹就散去的沙画。
  人死了怎么还会一次次重生呢?
  会不会一切都是她的幻觉,是她在郁悯死后精神上出了问题?
  对视的时间有些久了,郁悯向她爬过来。
  那张在大荧幕上惊艳无数观众的脸凑到她面前,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有一点点痒,像羽毛轻拂。
  明明是真实的触觉,世界却变得更加虚幻。
  “张嘴。”
  黑暗里,有看不见的魔鬼在轻笑着蛊惑。
  迈过嘴唇的界线,试探着进入口腔,进一步纠缠在一起。
  现在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跟郁悯接吻?
  庄杳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一切都像梦境里发生的毫无逻辑的事情。
  深蓝的头发在她脖子上扫动着,带起难掩的痒意,一点点扩散到全身。
  下一秒,似乎是知道她的感受般,郁悯的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身体,像在临摹她身体起伏的轮廓。
  庄杳微微发抖,感受到那只手在她小腹处停留了一阵,而后顺着衣摆探进来,与她的皮肤亲密接触。
  身体没有力气,像一滩软泥,被郁悯托着后脑勺,缓慢而坚决地压进被子里。
  那只像鱼一样贴着她皮肤游动的手游进了她的裤子里,一点点往下,覆盖住她的阴部。
  郁悯的舌头从她口腔里撤开,拉出一条暧昧的晶莹丝线,跟郁悯的眼睛一样闪着光。
  庄杳被郁悯看着,仿佛已经浑身赤裸一般,心里涌起羞愧感,让她理智回笼了一些,想起身离开。
  她刚坐起来,突然闷哼一声,没了力气般瘫进被子里。
  “你!”她没什么威慑地瞪郁悯,伸手去抓郁悯的手腕,不让他的手在她隐私处乱碰。
  “姐姐,你内裤湿透了,你想要的吧?”
  比平时还要艳丽的嘴唇张和着,说出蛊惑的话语。
  庄杳抿着嘴不吭声。
  不能再下继续去了,专业的经纪人是不能跟艺人上床的,艺人主动勾引也不行!
  职业道德战胜了色心。
  庄杳狼狈地跳下床跑出房间,冲进了浴室里。
  她觉得需要自己解决一下,可郁悯就在外面,同在一片屋檐下解决对方挑起的欲望,依然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正靠着墙左右脑博弈,浴室的门被打开,郁悯走了进来。
  庄杳贴着墙,有些警惕地望着他。
  郁悯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靠近,抬手抚摸庄杳滚烫的脸,像是琴师急于继续乐曲的弹奏,再次俯身吻住了她。
  激进的旋律在耳边炸开,庄杳一边骂自己,一边攀住了郁悯的脖子。
  欲望没有消退,还在迭加。
  “姐姐,忍着会难受的。”
  郁悯贴着她的额头,那双幽深的眼睛近在咫尺,像是能轻易看透她体内那个茫然的灵魂。
  庄杳垂下眼:“我不能跟你做。”
  “那不做,我用手帮你好吗?肯定比姐姐自慰舒服吧?”恶魔在她耳边说着蛊惑堕落的话语。
  庄杳没吭声,在郁悯的手慢慢下滑时也没有动作。
  这种默许让郁悯兴奋起来,这意味着姐姐允许了他的冒犯;意味着姐姐即便是清醒的状态,在他的手指插入姐姐柔软脆弱的阴道时姐姐也不会反抗。
  姐姐似乎有些站不住,依赖地靠在他身上,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姐姐身体的颤动。
  手指挤开软肉时,姐姐的眉头簇起来,露出迷茫又勾人的表情,嘴唇微微张开,露出粉色的舌尖。
  像递出了令人无法拒绝的邀请函,邀请宾客品尝她身体深处的甜美。
  郁悯难耐地低头,去捕捉缠绕她的舌头。手指用力抽插着,感受着每一次摩擦过细腻腔壁后庄杳的颤栗,感受着湿润的液体无穷无尽地流淌,顺着他的手指流到手腕,最后滴落到地上。
  好可惜,就这么浪费了,他想。
  郁悯跪下去的时候,庄杳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愣愣地看着他掐住自己白皙的大腿,微微躬身,那张漂亮的脸埋进了她的双腿之间。
  “呜——”
  庄杳发出一声泣音,伸手拽郁悯的头发阻止他继续。
  想到平时像弟弟一样照顾着的人俯首埋在她腿间,想到两人刚认识时郁悯清冷而安静的样子,想到郁悯站在年度领奖台的聚光灯下羞涩微笑的样子,强烈的羞耻心让庄杳脚趾蜷缩,这种姿势简直是在侮辱人!
  可当事人似乎丝毫没有这种意识,郁悯像是渴了许久的人终于品尝到了玉露琼浆,挺拔的鼻子顶进两片肥软阴唇的缝隙里,舌头贪婪地在她的穴口扫荡着,时不时摩擦过敏感的阴蒂。
  她听见“啧啧”的吮吸声,伴随着吞咽声,充斥在封闭的浴室里。
  浑身的力气被抽离,感官里只剩下正在舔弄下体的粗糙舌面,连视野也变得模糊。
  高潮来临的那刻庄杳腿一软,坐在郁悯的脸上。
  被凝脂般的软肉包裹,鼻尖尽是姐姐的味道。
  即便从头到尾都没有触碰过自己在裤子里绷得难受的性器,郁悯还是兴奋地射了出来。
  ……
  浴室里传出不加掩饰的呻吟。
  庄杳从笔记本电脑后面探出头,忍无可忍地对着浴室喊:“能不能关门?影响我工作了!”
  郁悯从里面爬出来,海藻般的头发被汗水浸透黏在脸上,像搁浅的人鱼。他委屈地控诉:“姐姐耍赖,自己爽完不帮我解决,我只能自己解决了。”
  庄杳哑口无言。
  她确实爽完就理智回归,立刻把郁悯赶出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送礼讲究你来我往,这种事可没有。
  不过——
  郁悯在浴室叫挺久了,比领导骂她的时间还长,怎么还没结束?
  难道是之前在医院检查出的药物,还有部分残留在体内?
  “你好了的话就过来用我电脑把你那些支付软件和社媒的密码全改掉。”
  “怎么了?”
  “你手机不在身上吧?”
  郁悯摇摇头。
  “你的微博账号被盗了,公司现在已经把它封号了。”
  之前的那些照片之所以能在发出来后快速发酵冲上热搜榜一,就是因为那是郁悯自己的微博账号发布的内容。
  而前几次循环中被曝光的视频,是一个新账号发布的。
  领导质问,庄杳立刻就想到也许不是账号被盗,而是郁悯的手机落在了别人手里。
  得立刻挂失才行,可现在还不到七点,运营商的人工客服还没有上班。
  或者让公司公关部的专业人士去办?
  专业人士……
  庄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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