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暴露了

  这周接下来，楚澜澜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制造着和jack的各种偶遇，但是这位太子爷在外面的频率实在是太低，要在图书馆食堂这些地方遇到他的概率基本为0。
  他除了在家和学校以外，还能在哪儿呢？
  那只能是casino。
  楚澜澜翻了几下同班同学的ins就发现了jack的身影，这周末他们一帮男的都在威尼斯人玩儿牌。她收拾了一下刚要从永利出门，却被人拉住了胳膊，她回头一看，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小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楚澜澜：“……”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休息室，楚澜澜不耐烦地说，“我还要出去办事呢，你拉着我干嘛”
  “你这几天总跟在那个胖子屁股后面干嘛？”小辛也皱着眉，他把帽子摘了，在手里甩来甩去。
  “胖子？jack吗？我发现他似乎和警察有联络，所以我……”
  “所以你想怎么样？跟踪他？你听没听说过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辛把帽子甩在沙发上，站了起来。
  楚澜澜大惊，“你什么意思？”
  “你说的那个小警察，姓何的，这几天盯上你了”小辛抱起胳膊，又坐了回去。
  “那……”楚澜澜心虚地放低了声音。
  “我已经让仔仔去把她引开了，熙蒙让我来告诉你，让你老实点儿，不要再自作主张。”他把帽子戴了回去，作势要走。
  “他怎么不直接发消息和我说？”楚澜澜又大声了起来，她觉得熙蒙莫名其妙。
  小辛一边扶住帽檐一边埋怨地瞪着她，“你俩闹别扭，费我的腿脚。”说着人已经闪了出去。
  楚澜澜坐在沙发上愣神。
  何秋果，盯上了她？
  知道了黄雀在后，那黄雀的踪迹其实是很明显的。周一楚澜澜从学校出来，明显感觉到有人跟在后面。她故意绕了几个弯，绕回了小警察的面前。
  何秋果刚跟了两条街，那个纤细姝丽的身影转眼就不见了，她还正在重新定位方向，没想到人直接和她面对面了。
  楚澜澜和她两次打照面，一次在香港回澳门的巴士上，一次在香港回澳门的巴士上，一次在美高梅的例行检查，楚澜澜都是易容过的，她不确定何秋果能不能对上号，所以她不敢贸然表明自己知道她的警察身份。
  “你有事吗？跟着我干嘛？”楚澜澜假装很严肃。
  “呃……我……其实”何秋果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楚澜澜低头一看，是她的警员证……
  ……这下轮到楚澜澜沉默了。她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亮了明牌。
  “你是警察？那你怎么不直接带我去警局问话？”她把何秋果上下打量了一番，作出怀疑的样子。
  “上头让我跟着你，说你疑似和上个月新濠金库的案子有关，但是没有证据。”何秋果眼神躲闪，说话吞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构成什么威胁的样子。
  楚澜澜听到没有证据，松了口气，“那你跟了我几天了，发现什么可疑了吗？”
  “没有”何秋果挠了挠头。
  “那你回去告诉你们长官，要么拿逮捕令过来把我带去警局，要么不要搞这些小动作，否则我投诉你们”楚澜澜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何秋果垂头丧气地往反方向走，她调了一下耳麦位置，“黄sir，她发现我了”
  耳麦另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何秋果更加愁眉苦脸地“哦”了一声。
  楚澜澜回到永利房间之后，来回踱了好几圈步，脑子里设想了许多，又推翻了许多。
  上次吴月霞的案子，她是怎么暴露的？小辛呢？这该死的熙蒙，怎么什么都不和她说。那她今天跳到何秋果脸上输出，到底对不对呢？要和他汇报一下吗。
  思来想去，她拿起手机把今天的情况简要说了一下，额外强调了何秋果说的，他们没有证据。
  许久之后，楚澜澜都困了，才收到了一个回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