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做爱
陶宛禾下了出租车,一口气跑回了家,接着仰头灌下了一杯冷水,她缩着肩膀打了个冷颤,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应该怀疑沉晏哥哥,沉晏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是她的亲人,但韩晟泽那些话一直在她脑袋里回绕,沉晏确实一直都没让她见妈妈,也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究竟谁对谁错,她拿不定主意。
一大早,没等到沉晏,陶宛禾就匆匆离开了公寓,她有些逃避,要是见到沉晏,按她的性格,她一定会把这些事问清楚,可她又害怕听到不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只能躲着沉晏,只要见不到他,就不会戳破那层窗户纸。
江大一百二十周年校庆,学校举办得很隆重,校门口早早撑起了拱门,不少校友都在展板前叙旧拍照留念。学校给全校学生放了一天假,唐月初趁这个时间去找曲阳,陶宛禾现在连个能讲上话的人也没有。学校还给他们大一学生安排了杰出校友的讲座,沉晏也被邀请在列,陶宛禾犹豫着走在路上,她不太想去见沉晏。
正走在路上,身后一辆迈巴赫缓慢驶过来,在她身边按了按喇叭,陶宛禾从低沉的情绪里抽离,看着一旁的豪车窗户缓慢落下,车上的许闻舟一身高定西装,右手搭在副驾驶靠椅上,懒懒抬眼:“上车。”
许闻舟收到江大邀请的时候,正值季氏管理层权利交替,一些顽固派不想让他上位,出手阻挠,他只好借了韩晟泽的手,威逼利诱,还是把季氏的大权拿到手了。
大事解决,他本想休息一段时间陪陪小姨,但想到陶宛禾在江大念书,那股没由来的情绪促使他接受了邀请。
等驱车赶到江大了,许闻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被一个小姑娘牵动着情绪,甚至是有些冲动就到了江大,冷静下来他又想离开,谁知拐过这个路口,陶宛禾就出现在了路边。
小姑娘穿着棕色大衣,看着有些失魂落魄,他不动声色跟在她身后,看着陶宛禾走走停停,还是忍不住上前喊住了她。
陶宛禾真的上了车,许闻舟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调大了车里的空调,开到地下车库停了车。
陶宛禾本来就心绪杂乱,见到他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地从脸颊滚下来,她忍着没哭出声,但许闻舟早就发现了她情绪不对劲。
“哭什么?”
许闻舟抽了张卫生纸,想给她擦眼泪,手悬在空中顿了一下还是把纸递给她。
手上的卫生纸小姑娘没接,反倒是哭着扑了上来,双唇相接的时候掺杂着酸涩的眼泪,他们两人温存的时候不多,吻着陶宛禾的唇,许闻舟也不愿多想,主动揽上陶宛禾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然后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驾驶座上空间狭小,陶宛禾搂着许闻舟的脖颈用力地吻着,她不想再怀疑什么,身心俱疲的时候原始的冲动控制着她,她想接吻,想做爱,想把大脑放空,然后汗津津地忘掉所有事。
陶宛禾的手伸进许闻舟的衣领里,胡乱地扯着他的领带,大概是感受到陶宛禾的急躁,许闻舟抬手捏着她的后颈,这才跟她分开。
入眼是陶宛禾红着的眼眶,她嘴边带着水渍,小手不耐烦地拍在他胸膛上,皱着眉头问他:“你硬了吗?”
许闻舟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愣了一下,小姑娘的神态几乎就是在质问他能不能行,他许闻舟哪里受过这种怀疑,于是挺胯隔着衣物顶了她一下。
“这么想?”
“你不想吗?”
陶宛禾哼了一声,脱了大衣甩到后座上,低下头捧着许闻舟的脸又吻起来。
越来越蛮横不讲理了,许闻舟吻着她,心里想着,这小姑娘估计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这么主动还是头一回。
两人的大衣都扔在后座上,陶宛禾只穿着内衣内裤,趴在方向盘上,许闻舟勾开她的内裤裆部,然后顺利地把阴茎顶进去,又湿又热,裹得他头皮发麻。
阴茎缓慢抽动着,许闻舟伸手拽开她的内衣,揉搓着陶宛禾的右乳。几个月不见,她身上变得肉乎乎的,看样子沉晏把她养得很好。
“要快点…快点…许闻舟,呜呜……”
陶宛禾脸颊通红带着薄汗,回头咬着嘴唇看他,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他们做爱的时候陶宛禾从不会像这次一样主动,许闻舟莫名地受用,他嘴角上扬,伸手抚上她光洁的后背和纤细的腰身,看似好心地提醒她:“快点受得了吗?一会别哭着说我又欺负你…”
陶宛禾点了点头,她想做到昏天黑地,被肏到高潮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用去想,她咬着许闻舟的唇呜呜地撒娇:“许闻舟,想高潮……”
“好…都给你,慢慢来,我都给你……”
许闻舟现在对她格外的耐心,于是扶着陶宛禾的腰,顶弄的时候用了些力,肉棒埋在她身体里,许闻舟突然感觉自己心里那块空缺被填满了,莫大的满足感洋溢出来,他紧紧地贴在陶宛禾身后,听着她的心跳和细细地呻吟。
高潮的时候,陶宛禾绷直了腰身,封闭车厢里像没有了氧气一样,她后仰躺进许闻舟怀里,拽着他还没完全解下的领带喘气。
许闻舟射在她里面,额头上也覆着一层薄汗,胳膊搭在她腰上,余光瞥过仪表盘上的时间,他没记错的话,沉晏的讲座刚好安排在他们做爱的时间里。
她愿意留在车里,都没去参加讲座,原因他想想也就知道了。不过他是个明眼人,这时候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主动提起沉晏。
陶宛禾缓过来后,从他怀里爬起来,开始默不作声穿衣服,许闻舟的高定西装被她压得全是褶皱,也不整理,只是托腮看着她。
直到陶宛禾理好了衣服,手伸过去掰把手发现打不开的时候,才抬头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我要走了…”
许闻舟皱眉,顺手给她理了理杂乱的额发:“怎么?用完我就走?”
陶宛禾这时候才红了脸,清醒之后她知道自己不对,不该把做爱当成是一件发泄的事,更不该跟许闻舟,于是摇了摇头:“我不是…你来江大有事吧?我朋友也在找我了,你…你胳膊好了吗?”
陶宛禾小心翼翼地望向许闻舟那条受伤的胳膊,刚刚心里烦躁,她全然忘了许闻舟的伤。
“已经好了,”许闻舟抬起手臂,攥了攥拳给她看,“不过有时候还会酸痛,需要时不时揉捏。”
许闻舟把胳膊自然地伸过去,陶宛禾连忙攥着他的手腕,仔仔细细揉捏起来,本来这伤也是为了她受的,她是得做点什么。
陶宛禾在唐月初和曲阳租房子的小区门口下了车,她和许闻舟不欢而散,生气地摔了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小区里走。
许闻舟看着她进了小区,握着方向盘无奈地笑了笑,这小家伙在江市读书,家里那边发生的事沉晏一件也没让她知道,包括她的妈妈病重去世的事,她又信极了沉晏,像他这样的外人要想污蔑沉晏一嘴,陶宛禾就得拧起眉头恨不得跟他打一架。
扔在旁边的手机响起,许闻舟按了免提接起,顺便打了个方向准备回滨城。
“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人略显慌乱,跟他汇报道:“许总,阿姨不见了,监控上看到有一伙人撬了门锁,把人带走了。”
许闻舟眉头一跳,握紧了方向盘:“去查,联系市政府的李队,让他派人。”
挂了电话,许闻舟猛踩一脚油门,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滨城。小姨不见了,跟他有仇的也只有季默阳的那个妈妈林芝。
林芝逼死他妈妈的场景,许闻舟永远忘不了,她会不会同样对待小姨,又会不会用更恶劣的手段。
许闻舟的心脏怦怦跳起来,他胸膛起伏,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细细想来,林芝带走小姨不过是为了他手上那些季氏的股份,能要挟到他的人不多,一个是小姨,还有另一个……
许闻舟想到这里,给韩晟泽拨通了电话。
“在哪?”
电话那边声音懒洋洋的,语气不屑地跟他开口:“许总还有空给我打电话,我在江市装修房子呢,过几天接那个小祖宗来住。”
“林芝从我身边的人动手了,你看好她,我刚把她送到江市的嘉乐小区。”
韩晟泽沉默了一会,只是回了个“嗯”就挂了电话。
既然能这么正大光明地动手,自然是不怕沉晏那边的政府官员,这时候让韩晟泽来照顾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陶宛禾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厨房里唐月初和曲阳正在打情骂俏地做着饭。这里是曲阳租的房子,陶宛禾不想回去,只好让许闻舟送她来了这里。
车上许闻舟也跟她说了一通稀奇古怪的话,让她别什么都听沉晏的,她跟许闻舟又吵了一架,现在坐在这里生闷气。
手机响起铃声,她知道是韩晟泽打来的,心里又烦躁起来,干脆扔到一边,破天荒地说想去喝几杯。
厨房里的两个小情侣探出头来,对视一眼。
江大附近的几乎都有唐振的眼线,他们现在正到处躲,只好带着陶宛禾去了郊区的一家酒吧。
曲阳在这家兼职,环境还比较清静,陶宛禾挨着唐月初坐在吧台旁,眉头紧锁地看着台上唱歌的歌手。唐月初虽然知道她心情不好,但却不知道原因,本想悄悄问问她,没想到刚靠过去就见她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然后咳嗽起来,唐月初连忙给她拍背,刚顺过气来,听到门口有人喊她。
“唐姐!曲阳跟人在后院打起来了!”
“怎么会打起来!”
唐月初扶好了陶宛禾,让她在椅子上坐稳,自己连忙往后院跑。陶宛禾也不放心,她有些醉了但还是跟上,紧跟在唐月初身后进了后院。
酒吧后院中央有个小型喷泉,曲阳正被一伙人架在中间,似乎是挨了一拳,眼角渗血,上半身湿漉漉的,领头的小混混吹了个口哨,眼神在唐月初和陶宛禾之间来回扫视。
“你俩,谁是陶宛禾。”
唐月初挡在陶宛禾身前,为了让她安心握住了她的手,答道:“我是,你是谁,为什么打曲阳。”
“你?”小混混回头示意两人上前,“把她俩都按住,不说实话,干脆都别放走了。”
两个彪形大汉上前,把她们两人分开,唐月初不肯服软,依旧反抗着,陶宛禾根本没见过这种阵势,只哭着求他们放人。
“我是陶宛禾,求求你们放了他们吧……我是,我是陶宛禾……”
领头的混混笑了一声,走到她身前:“早说不就好了,有人花钱买你,你这么个小妞值两千万。”
听到这句话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唐月初跟曲阳对视了一眼,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乖巧善良的陶宛禾究竟能惹上什么人,能开这么高的价格来绑架她。
“你要钱我给你,去唐氏集团找唐振,他会给你钱,几千万随你开价,前提是你不准动她。”
唐月初朝着领头的混混喊话,这里位置太偏僻,估计是等不到人来救他们,只能先这样拖延时间。
领头的听她这么一说,来了兴趣,慢悠悠走到唐月初面前,砸吧砸吧嘴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这小妞倒是长了一张好嘴,怎么,唐振是你爹?”
“是,你去跟他要钱。”唐月初的手腕还被人钳制着,她挣扎了几下,发现这群人还是没有打算放人的念头,“我保证,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小妞,说这些没用,老子今天只要人,”领头的混混手一摆,让人把陶宛禾往门外带,“先把这个带回车上,剩下这个你们玩玩吧。”
“不行!你们放开我,你们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陶宛禾被捂了嘴连拖带拽往门外走,几个人按住了唐月初,坏笑着摸上去。
“不准动她!”曲阳被刚刚那一拳打蒙了,刚缓过来,看着唐月初被推在地上,他什么也不顾了,大喊着冲上去,一拳打翻了扯着唐月初领口的男人。
几个人又吵嚷着一哄而上,领头的混混使了个眼色,让人带着陶宛禾先上车。陶宛禾呜呜地哭着,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得罪了谁,也后悔没接韩晟泽的电话,后悔没有乖乖回家。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
门口隐约闪过一个人影,陶宛禾泪眼朦胧,耳边似乎听到了沉晏哥哥的声音,紧接着她身边的人被掀翻在地,她扑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小禾不怕,哥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