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这话后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点了一下头:好,我答应陛下。
  只是在那之后宣凤岐还是没有做到他亲口承认的话。谢云程在宣凤岐被那名柳姣姣带走后便派出数十名精通水性的人去那些溶洞寻找出口。他在那时一时昏了头才将宣凤岐给他香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当他想起那枚香囊已经是三日后了。
  当他将香囊剪开拿出里面的纸条的时候,上面写着玄都外东三里有一个猎犬场,其中有一只能千里寻踪的猎犬名为追影,他只需要找到那只猎犬再将宣凤岐曾经用过的贴身之物给那只猎犬嗅闻,那只猎犬就会顺着宣凤岐留下来的线索找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宣凤岐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用过透骨香的毒药,所以他早早就拿自己的血训练那只猎犬。他如果真的被拖下水,那么他身上的透骨香的味道会顺着河岸漫延出去。更重要的是宣凤岐在被挟持的那一刻就刻意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如果他真的被谢瑆得手了,那么那只猎犬会更加清晰地朝着他所留下来的方向带路。
  他一开始也认为有人派刺客接近他并不是为了杀他,既然那个人不想对他下死手,那么那个幕后黑手的目的只有一个带他离开玄都。如果宣凤岐不以身入局的话恐怕很难引蛇出洞,所以他特意在这一环上隐瞒了谢云程。
  只是他没想到谢云程会来的这样及时。
  咳咳咳
  谢云程在下达命令之后才步履匆匆地跑到了瘫软在地的宣凤岐的身边,他伸出双手抱起了像一滩水那样柔软的宣凤岐,当宣凤岐身上的热气传到他的手中时,他脸色大变,皇叔,你怎么了,怎么身子变得这样烫?
  宣凤岐此刻脸色绯红呼吸急促,他极力挣脱谢云程的双臂,他自己一个人缓缓移到了一个角落里蜷缩成了一团。
  他知道,是刚才谢瑆喂给他的药起作用了。
  这次他还能想上次一样用自残的方式清醒过来吗?
  可是谢云程就在他的旁边,他不能让这孩子看到自己此刻的丑态,他像一只防御状态下的刺猬一般将自己缩成一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谢云程见状怔愣了一瞬,他也很快就发现了宣凤岐的异样,他连忙走到宣旁边柔声说道,皇叔,皇叔我在这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你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传太医?
  就当他的手触碰到宣凤岐的手腕时,宣凤岐忽然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猛的打断他伸过来的手,他双目眼尾泛着靡靡绯红,大声呵斥:别碰我
  谢云程被他这句话喝退在当场,但他还是不死心地上前伸出自己微凉的手抚触在宣凤岐的脸颊上,皇叔,你的脸好烫啊,是不是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我立刻就去帮你喊太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来人
  就当谢云程慌张不安地大声朝外面喊了一声之后,他的背后忽然传了一阵软下声调的哀求,不不要,云云程,求求你求求你给我留一点颜面吧。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瞳孔蓦的放大,他此刻也察觉到了散落在他们不远处的那个酒壶。谢云程想也没想就连忙跑过去拿起那个已经空了酒壶,他轻轻地让宣凤岐仰起头来看着他手中的酒壶,这个是什么?
  宣凤岐的喘息频率越来越快,他一字一顿地说着:这这是春情醉,是是一种春毒。所所以你现在先别碰我,让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谢云程在听到宣凤岐的回答后眼中的怒意迸发而出,他气得一下将那酒壶掷了出去,那酒壶被他用力甩在地上瞬间变得四分五裂。可是这时谢云程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此刻的心全都牵绊在宣凤岐身上,皇叔,既然这是春毒那一定会有解药的,我现在就给你去找解药!
  宣凤岐摇了摇头,他脸上的春色愈加秾艳昳丽,谢谢瑆今日打定主意要如此羞辱于我,他他不可能留解药给我的。所所以,你先走
  谢云程看到宣凤岐这副样子后不由得愈加心急,他感觉宣凤岐身上那股奇异的香气愈加浓烈了。此刻他干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兴奋与惶恐交织在一起,尤其是在这一座被布置成新婚模样的行宫里,他隐藏在心底里多年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谢云程颤抖的双手按在了宣凤岐的双肩上:其实,除了服用解药,还有一种解毒的办法,对吧?
  第164章
  宣凤岐那双泛着春情的眼眸不敢置信地睁大看向了他。
  他能够看到谢云程眼中燃烧着的熊熊欲望, 他像是害怕似的连忙往后挪动了几下,不不行!
  而谢云程此刻就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一下上前将抓住了他那双连指节都开始微微泛起薄粉的手。宣凤岐还未做出抵抗之态就被他猝不及防地拥进了怀中,谢云程就像以前宣凤岐安慰他似的对宣凤岐轻声说道:皇叔, 你不愿做的事情,我不会勉强你,只是我求你,求你不要为难自己,更不要伤害自己, 就算我求你了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后眼角落下了两行热泪,他此刻有些颤抖的手不由自主死死握住了谢云程的肩膀。谢云程见状将浑身颤抖的宣凤岐抱得更紧了。
  宣凤岐死死攥着谢云程的衣角, 其其实我有一段十分不堪的过往, 我我杀过很多人。
  谢云程红着眼睛摇头道:不这些都不算什么,皇叔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说完他便一下横抱起宣凤岐将他放到对面那红纱圆床上,上面圆形天窗的光顺着那些鲜红色的纱散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皇叔,你等我一下,我很快便回来!
  谢云程说完便跑向了殿外, 他对着殿外等候的侍从道:去找一种叫春情醉的解药,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给孤找到!
  是!属下遵命!
  很热,很难受。
  那种抹不去的欲.火好像在燃烧着宣凤岐,他越是克制身上的反应就越强烈,他来回在床上蜷缩辗转时身上的衣衫便已散落了大半。
  所有主动靠近他的人都是想跟他做这种事情, 所以他天生对情.欲冷淡,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像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更要命的是,他现在竟然想要谢云程陪伴在他的身边。
  怎么可以, 怎么能这样想?
  不可以的。
  这欲海宛如地狱,他早就想好了自己要一个人去的。谢云程还那么年轻,他的人生中还有很多可能, 他不能拖着那么好的孩子一起下地狱。
  宣凤岐白色的外袍已经完全被铺散在床上,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由于欲.望得不到发泄,他浑身都难受得要命,有好几次他想制止自己那种欲.望,换来的只有一次比一次重的发作。
  好难受,但又没有力气,好想
  不不行。
  而就在他的视线被生理性的泪水朦胧时,一双微凉的手轻柔地贴到了他的脸颊上,宣凤岐就像在日光下被暴晒的鱼寻到了一片水洼似的有些神志不清地连忙将主动将头靠了过去。
  好难受好难过。
  而就在他意志逐渐模糊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将他从神游中拉了回来,皇叔,你现在还认得清我是谁吗?
  宣凤岐怔愣了一瞬,他抬起满都绯靡春情的眼睛迷离地看着说话的人,你你是
  男人的神情变得格外悲悯,他将宣凤岐那只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扑通扑通宣凤岐能够感觉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现在竟然分不清是自己心跳得快一些,还是这个人的心跳更快。
  唔谢云程未等宣凤岐回答便欺身吻上了他。
  啾呜呜宣凤岐的呜咽声全都被接二连三的吻堵在喉咙中。宣凤岐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个吻既缠绵又温柔,不像谢云程那天吻他的那样粗暴急促。
  宣凤岐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他所有的呼吸都来源于与他缠绵亲吻的人。
  而此刻他像惊喜一般抬起无力的双手挣扎着,不不行,你是云程,你是云程,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做。
  他的这种挣扎对谢云程来说完全就是不痛不痒,谢云程就算一点力气都没用,宣凤岐也无法逃离他的身边。而此刻见到宣凤岐挣扎的谢云程却松开了手,他一下起身从宣凤岐背后紧紧抱住了这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宣凤岐能够感觉到一滴没有温度的水划过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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