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别摸了,宝宝......”我紧着身子,喉咙发痒,有些难受,“腰。”
他窃笑,继续下一步。或许是弯腰不太方便,他索性半蹲了下来。时不时有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腰腹上,我像被猫尾一遍又一遍地轻扫。我被季凝遇玩弄,撩拨着,发烫,受不了,更难受了。
“求你别这样了。”我忍不住开口向他乞求。
“我就正常操作啊!”他耍赖,装出副极其坦荡的模样。可我听出了那话语中暗藏的几分欢喜,甚至因为那股躁热有了些情绪,不爽地嚷道:“我有些生气了,亲爱的。”
季凝遇不信,马上仰头看了我一眼。我皱着眉,面色不算好。他看出来我的严肃,瘪了瘪嘴,最后道歉,“好了,我不搞了。”
他不再耗着时间,加紧了测量的速度,臀,腿长......一个不落。大功告成,我看着他站起来,释然地吐了口气,开始穿衣服。
“辛苦了。”
我毁了季凝遇的兴致,他笑得没那么厉害了,可手掌还是在我腹部摸了一圈,“刚吃的饭,你肚子怎么没鼓起来?”
“怎么?你鼓起来了?”我火速伸手去撩他衣服,带了些报复的意味,把他圈住,掐了把他的腰。
“喂!有点痛了。”他嘶了一声,怨恨地盯着我,“不带这么报复的!”
我穿好衣服,不甘示弱地回道:“可你刚刚真的过火了。”我少有会用这种语气跟他对着干。
“忍不住了可以说啊......”他凑过来贴着我耳边小声问,“怎么,你刚刚要ying了?我摸摸。”他作势要行动,我躲开。
“好了好了,不气了。”季凝遇安慰似地主动亲了亲我的唇,“你忍人来的?总是忍着,张着嘴又不说?还怪我......”说完又啄了一下。
“亲爱的,这可是公共场所。撩拨也要分清场合。”我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你最高尚啦!况且我这算哪门子撩拨?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定力差。”
“我说不过你......我妥协,我拿你没点儿办法。”
第30章 鸢尾与花蝴蝶
宴会在一巨大庄园里召开,据说就是达昂先生的私人房产。天空飘着雪,片片如羽,落在屋脊上、松林里,湖畔边。庄园背靠苍茫雪山,银装素裹,轮廓在灰白的天色下像是得到了天使之翼的包裹与庇护,给人以纯洁宁静之感。
道路做了良好的融雪处理,车轮碾过,只留下一线淡淡的水痕。李芒依照门卫的指示,将车驶入宽敞的停车场。透过车窗,季凝遇扫视了一眼外头,眉梢一挑,轻啧了一声:“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我偏头凝视着他的脸。为了这个晚宴,季凝遇将那头柔顺的黑发悉心打理,往后梳成干净利落的背头,额角清晰,轮廓凌厉,配上那张极具东方色彩的面孔,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贵气与优雅。像是西方老电影中走出了一位东方俏佳人,只不过,这位佳人是个男人,漂亮得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我不自觉吞咽了一把口水,难掩激动的心绪,拉着他的手感叹,“太漂亮了,就像你喜欢的鸢尾一样。我都有些后悔让你来参加这个聚会了。”
季凝遇闻言对上我的目光,抬手捏了捏我的刘海,随后捧起我的脸颊,故作深沉地回道:“把你带出来,也是件令我担心的事......所以,一直跟在我身边,别分开好吗?”
我眯着眼冲他笑,回了个‘好’,紧接着乖巧地请求,“最后再亲一下可以吗?”
“可以。”
他同意,我便行动,真是愈发想和他黏在一块了。
“咳咳!”李芒冷不丁地出声,“先生们,该下车了。”
我这才意识到隔板已经降下。季凝遇挪开嘴唇,不自然地跟着咳嗽几声,理了理衣领,拍拍我的肩膀,示意下车。
这是一场颇为隆重的晚宴。我们刚步入大厅,就有穿着制服的佣人们端着托盘,向宾客们递送红酒和果汁。最迷人的最属灯光,达昂先生想必在灯管设计上花了大功夫,柔和流动的光影加之落地大窗的投射,就将夜色、雪景揉入这场热闹且惊艳的剧目中。
大厅两旁摆着甜品台,墙壁上、展柜中,净是充满设计感且繁而不杂的艺术品。在这片绚丽的画面中心,西里尔达昂毫无疑问是最为醒目的存在。他衣着色彩大胆繁复,步伐轻盈,随意与宾客们打着招呼、交谈,像一只花蝴蝶在丛中肆意穿梭。
"怕么?"季凝遇忽地抬眼,声音压得极低。他那双眼睛定定地望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读出些什么。
我想起了小时候,季家在举办大型宴会时,他也是这么看着我,然后向我关切地询问。那时我因为内向而胆怯畏生,他就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时刻留意着我的神色和举动。此刻虽人生地不熟,但到底不是从前那般怯懦。于是我摇了摇头,朝他露出个浅淡的微笑,回道:“没事的,有你陪着就不害怕。”
我将视线投向人群,一双锐利的绿眸冷不防地与我对上,随即停留在我与季凝遇身上不动。我顿感不妙,下意识咬了咬后槽牙,只怕这一眼便会引来不必要的注目。
果不其然,西里尔达昂已热情地朝我们走来,步伐带风,嗓音高扬:“我的新朋友们,终于等到你们了!”
季凝遇提脚一步,挡在我面前,阻隔住大部分视线,率先同他打招呼。我谨慎地站在身后,紧接着听到一句浮夸的赞美。
“哇,季先生这身段和面孔,我现在若随口在哪个导演耳边提一句,只怕立刻就会被拉去试镜了。”达昂招来一位陪侍,取了杯红酒递给季凝遇,边说还四处张望,随后抬手示意我们看去,神秘兮兮地说,“喏,我记得他就在拍一部二十世纪上半叶的电影,取景地还在你们中国香港。”
“达昂先生真是会说笑。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将镜头留给真正的演员。拍电影的事情,还是让我们拿镜头的旁观就好。”
“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暴殄天物的人,生着一副迷人的面孔,却偏偏选择拿起镜头对焦别人。”达昂风趣地接过话,眉眼弯弯,那双绿眸中透着股促狭劲。“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实在有点可惜。”
我忍不住想笑,季凝遇被夸,我当然赞同。他就是这样迷人,是我心中的第一位。
达昂的视线忽然转向我,像是发现了某种有趣的事物,“哦,您身后这位,也是。”
我听出他话语间的赞赏,可因那语气中难掩的玩味而有些不适。我知道他并非出于恶意,只能礼貌地回以一个僵硬的微笑。
“达昂先生,场上还有这么多贵客呢,不如把时间留给他们吧,免得在我们身上浪费。”季凝遇的语气硬了几分,他将那抹不耐烦的情绪藏得很好,不失优雅地拨开了对方的热情。
“可别这么说,您可是我父亲的贵客。”达昂虚按着季凝遇的肩膀,朝他指了个方向,“我父亲在那,他想见你一面,烦请季先生跟我一起吧......那儿可围了一圈知名的摄影师。”
这样的条件对季凝遇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我已做好了跟随的打算。他或许是担心我,还是回头朝我瞥了一眼,轻轻吐了句,“跟上。”
我留意到达昂先生挑了个眉,似是感到惊奇,嘴巴小幅度做出一个‘o’状,随后向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季凝遇一走过去,便受到了一个先生的热情招待。那人慈眉善目,打扮极其精致,身板挺拔,年龄难以估量。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绿眼睛,简直和达昂如出一辙,显然是父子无疑。
这一家子是都知晓冻龄的秘诀吗?我正想着,耳朵就钻进一道浑厚的声音,只听那老先生开口,“哎呀,是emilian来了。”
我心头一惊,这可是少爷的英文名,他怎么会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季凝遇想必也惊着了,窜紧拳头,崩着一张脸,少有的局促。我上前一步,站在他身侧,紧贴着,偷偷捏了捏他发热的手心,以示安慰。
那先生接着说,“你父亲昨日还给我来了电话,拜托我好生照顾你。”
“父亲?”季凝遇疑惑开口,“先生认识我爸爸?”
“我跟你父亲是老朋友了!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个孩子呢,丁点儿大。”说着他还要比划一下,“你不记得我很正常。”
季凝遇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涩,随即真诚地道歉。那先生摆摆手,“不需要这么客气!”接着侃侃而谈,“你爸前几个月就打过一次电话,我当时还奇怪是什么事,原来是你们出版社有个极光拍摄项目,正好跟我们这季的主题很契合。我这肯定要答应啊!”
我闻言心头猛地一跳,瞳孔骤然收缩。什么情况?这项目不是我搜寻然后投的合作书吗?怎么和季叔又扯上关系了?此时季凝遇也向我投来个疑惑的目光,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感到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脊背窜上刺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