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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某个走私贩得了一批好货,袁亭书听说了,定好时间地点跟贩子交易,却让韩一啸扮“黄雀”抢钱越货。
  这批货来路不正,贩子根本不敢报警,吃了个哑巴亏。
  不料庆功宴还没来得及办,袁亭书故技重施,不光把钱货占为己有,还把韩一啸打成走私犯,顺水推舟把人送了进去。
  寒气儿从姜满脚底往上冒。
  韩一啸贪财好色坏得明目张胆,袁亭书与虎谋皮又能是什么好人?
  什么信义,什么盟友,什么承诺,什么风险……在袁亭书这里统统不存在,一颗心黑得彻底,是人是鬼都得给利益让路。
  而姜满,是袁亭书用来展示和炫耀的戏台。
  姜满是折翼的雏鸟,没有攻击力,飞不出金笼。所以袁亭书毫不避讳向他展露坏心,一切的算计和恶意都做得明目张胆。
  姜满忽地庆幸自己真是命大。
  袁亭书身强力壮,“那么重的伤”不到一星期就养好了,这期间还天天带姜满去小书房做毛笔。
  制作和等待的时间零零总总算到一起,差不多有两天一夜。
  袁亭书又把姜满抱到大腿上了,把新毛笔塞人家手里,笑着说:“感受一下?”
  “我看不见的……”
  袁亭书就捏着他的手指抚过纤细修长的紫光檀笔杆、小巧浑圆的笔肚、还有修剪得如针尖的笔锋。
  姜满是门外汉,袁亭书又讲解得过于专业,听到最后他总结成一句:这是一支做工精致的小楷毛笔。
  袁亭书包住姜满的手:“我带你写几个字吧。”
  感受到笔顺走向,姜满脸蛋愈发红了:“好、好了……我不想写了。”
  “那不行,还没——”
  “先生!”管家蓦地撞开门,气喘吁吁地喊,“出事了!”
  管家从没这样失态过,姜满自动从袁亭书腿上跳下来。袁亭书没再理他,跟管家下楼了。
  袁家的事没人跟他说,他也没兴趣知道。但院子里的保镖集体出动,声势浩大,他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袁亭书这种处事作风应该有不少仇家,万一打进来了,他连路都看不见,怎么跑?
  第三天,袁亭书回来了。
  姜满正和谭白凤聊天,毫无防备地被人拖去客厅,膝窝一软,跪在地板上。
  一片布料不偏不倚砸在他脸上,浓郁的血腥味冲进鼻腔,胃袋像被谁拧了一把,他扯下布料歪过身子干呕。
  “解释一下?”用皮鞋尖挑起姜满的下巴,袁亭书冷冷注视那双比琉璃珠还美的眼,语调森然,“安诩是我最喜欢的小辈,你拿什么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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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前再次排雷:
  1.无意创任何人,提前致歉。
  作者不偏不控,一切为xp和剧情服务,xp主页可见。
  2.受喜欢攻;有谋害、利用、引诱配角的情节;会伤害攻报仇;眼睛能复明。
  3.攻前期把受当小玩意;有惩罚情节;有追妻,火葬场程度见仁见智,纯冲火葬场来会失望。
  4.可能是阴间甜宠。
  前期未知全貌,请口下留情,过激言论会删评。
  5.不贴洁否标签。
  攻受双方没有关于前任的设定,没有白月光/滥交等相关剧情,身心1v1。
  6.人设约稿在微博@温酒叙三生
  7.下本先把隔壁的《先生请收留》写完,清冷大猫猫x直球小太阳。
  然后开本文的兄弟篇《膝盖之下》,哥狗管教。
  感谢支持,祝开心顺遂
  第24章 我不爱你了
  姜满怔了怔,仰头“看”着袁亭书:“这是安诩哥的衣服?”
  袁亭书不语。
  姜满压着恶心在衣服上来回摸索。是一件硬质的、短而宽的牛仔外套,两侧肩峰各覆一层风琴褶。
  他对这件衣服印象深刻。
  安诩最后一次出现在袁家时,穿的就是这一件。当时他不经意碰到肩膀上的褶皱,出于好奇捻了好几下,还问安诩:“这是什么东西?”
  安诩笑他没见过世面,说这是风琴褶。他第一次摸这种格格楞楞的面料,觉得好玩,搓了很久。
  衣服上有几处被刀割出来的洞,他看不见具体成了什么样,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安诩哥出什么事了?”
  “他死了。”袁亭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回来路上被人偷袭。”
  姜满一激灵。袁亭书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波动,他以为这又是什么捉弄他的把戏。
  “你别拿安诩哥的命开玩笑。”姜满心里没底,语气自然而然弱势几分,“安诩哥那么能打,怎么会死……袁亭书,你别戏弄我了。”
  “他确实应该毫发无伤。”袁亭书微弯下腰,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你猜他为什么被杀了?”
  姜满身躯一震,失焦的眼睛移向右侧。
  失明了,他也惧怕和袁亭书“对视”。
  “任务结束后,安诩喝了你送他的果汁。”虎口卡在姜满下颌骨上,五指发力,脆弱的骨骼被捏出闷响。袁亭书蓦地笑了,“你最熟悉了,那种状态下,怕是连拄拐棍的老大爷,都能给他造成致命伤。”
  嘴巴被捏成金鱼状,姜满几乎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偷药的事,做药物检测的事,把药混进果汁送给安诩的事,全被袁亭书知道了。
  “我没想害死安诩哥,”姜满费力吐出几个字,直言不讳地说,“我只是想、给他找点麻烦,因为他——”
  “姜满,”袁亭书打断他,狠狠往后一推,“你生了一颗好毒的心。”
  姜满轻飘飘倒在地上,肩膀和手肘疼得像折断了。他蜷起身子,把衣服护在怀里抱着哭。
  袁亭书围在他身边踱步,皮鞋鞋底与水泥流平的地板相摩擦,带出轻微的“滋滋”声,呼吸也比以往粗重。
  姜满身上始终压着一道视线,快将他的身体烧穿了。
  安诩是袁亭书一手养大的人,两人亲如父子,兴许安诩还是袁家未来的继承人。
  这么重要的安诩,毁在他手里了。
  姜满抱着那件血衣,犹如抱住了安诩。无论是后悔、恐惧,还是大仇得报后的快意淋漓,他都感觉不到了。
  蓦地,怀里一空,衣服被抽走了。
  “别用你廉价的眼泪脏了他的衣服。”袁亭书疾言厉色,“你手机上的盲人游戏是他下载的,谭白凤是他八抬大轿给你请回来的,就连临死前他都不忘留遗言给你!”
  “什么遗言?”姜满揪着袁亭书的裤脚跪坐在地上,“安诩哥想和我说什么?”
  “还重要吗?”袁亭书抬脚甩开他,“安诩拿你当亲弟弟,你就这么恨他?”
  “他杀了我爸妈,他对十年前的事没有一点愧疚!”姜满从地上爬起来,瞪向虚空中一个位置,“我爸妈安分守己地工作和生活,他们有什么错?”
  “不同游戏有不同规则,想玩下去就得遵守。”袁亭书扳正姜满的脸,迫使他面对着面,“姜玄义自以为的正义和良知破坏了规则,大家玩不下去了必然制裁他。这个人不是袁家,也会有其他家族。”
  姜满定在原地。看表情,像在琢磨那番话。一股中草药的味道从领口断续散出,几乎闻不见原本的甜香了。
  袁亭书心底一躁:“顾卓诚!”
  “在。”
  姜满吓得一哆嗦。
  他都忘记角落里还有人了。那是把他从餐厅拖过来的男人,若非主动应声,没有一点存在感。
  “家法处置。”袁亭书冷冷吐出几个字,“现在开始。”
  顾卓诚黝黑的一张脸,抿成直线的唇透出几分狠戾:“几鞭?”
  “一命抵一命。”
  姜满猛地“看”过去,眼泪小喷泉般涌了出来。
  他抖着手摸到袁亭书,顺着坚实匀称的手臂往下捋,两手握着袁亭书右手晃了晃:“袁亭书……”
  他不知道是想撒娇还是想哀求,但身体先于大脑做出行动,求生本能告诉他,这样做,能让袁亭书心软。
  但喉咙一紧,他被袁亭书扼住了脖子。
  “我真该十年前就把你从衣柜里抓出来。”一小截脖颈细白,袁亭书轻易拢紧了手,“我早就该一点一点的,把你掐死在我手里。”
  “我想活……”姜满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抠开袁亭书的手指。他张大嘴巴竭力呼吸,头和脸依旧像吹了气一样迅速涨大,“亭亭,我想活着……别杀我……”
  “亭亭?”袁亭书冷笑,“姜满,这种过家家的游戏,我早就玩腻了。”
  “不要……”
  眼泪顺着脸颊和脖子流进衣领,姜满哭得鼻涕也流了下来。袁亭书嫌恶地松开手,喊顾卓诚:“行鞭。”
  “是。”
  顾卓诚在袁家做了十年的“刑官”,皮肤黑,手也黑。
  经他手受刑的人后背鞭痕交错,像爬满了蜈蚣。轻则,在床上休养三个月;重则,直接被抽碎尾椎骨,终身瘫痪,屎尿亦无法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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