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沈乐妮回道:“想着还有什么新奇的放松方式或者游戏。”
霍去病看向她,嘶了一声,忽然问她道:“你可知我在想什么?”
“我哪儿知道你在想什么。”沈乐妮睨他一眼。
霍去病也单手托着下巴,自己说来:“我在想啊,你这脑袋里究竟有多少奇思妙想?”
有个人在旁边干扰,沈乐妮想不下去了,她收回思绪,看着旁边人和他说笑:“你羡慕了?”
“谁羡慕你了?我也不差。”霍去病不服气地哼道。
沈乐妮顺着他的话道:“那你给我出个主意呗,正巧我的脑子快被掏光了。”
霍去病不知被她哪个字眼戳中了笑点,直接笑出了声,笑了好半天也停不下来,直到沈乐妮竖了眉,他才道:“脑子被掏光?这个说法倒是有趣极了。”
沈乐妮很是无语,拍了他一下,“快点,你也是总教官,你也想想。”
“之前那么多还不够么?”霍去病总算是笑够了,清了清嗓子正经了神色,“要我说就那些就够了,要那么多游戏来做什么?将士们来此是为了训练,不是找乐趣。”
“
训练艰苦又枯燥,如今还正值暑热,总得偶尔有个新花样才能让将士们重振精神和保持对训练的激情。我跟你说过了,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
霍去病只好妥协:“是是是,我帮你想啊,我想想。”他想了半天,认清现实:“我觉得吧,这种事情,还是你在行,我帮不了你。”
他的放松游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早已被榨干了。
忽然想到什么,霍去病又道:“你若是也想不到,不如去问问你那些女医吧,她们在民间,说不定能有一些新点子。”
沈乐妮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过会儿我便去问问她们。”
如今那三个新学员也到了动手实验的阶段,这段时间女医们日日都在带着她们训练着,也是很忙碌。
两人一时没话,霍去病时不时瞅一眼身边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乐妮转头看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霍去病看了眼周围,确定附近没有人后,才凑近她了些,带着些好奇地说起:“你可还记得……之前你给我补过生辰的那晚,你最后问了我什么?”
那三个字,他一直记到了现在。他问了许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能解答上来,要不就是解释的乱七八糟。他憋了许久,这才忍不住问起了这个问题发起者。
沈乐妮显然没有了印象,她拧着眉想了想,反问:“我说了什么?”
“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沈乐妮摇头:“我喝醉了。”她看着霍去病,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说什么胡话了,迟疑着开口:“我……可是说了什么不妥的话?或者奇怪的话?”
妈呀,可千万别把关于系统底线的东西给抖出去了啊!喝醉了系统应该不会怪她吧?
沈乐妮赶紧查了查自己的东西,发现一样都没有少,这才松了口气。
喝酒误事啊!看来以后她得少喝酒了!
霍去病看着她,很是直接地就说出了口:“你那时问我,知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
话音刚落,沈乐妮的表情一瞬间就古怪了起来,然后脸颊上慢慢爬上了淡淡的红色,如晚霞般晕染了整张脸。
沈乐妮老脸很红,不自然地扭开眼,嗫嚅着向他确认:“我、我真问了这个?”
霍去病点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副求解惑的认真模样:“所以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咳咳,没什么意思,你就当我喝醉了胡言乱语。”沈乐妮强作镇定,神情平淡的仿佛那三个字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真的?”霍去病还是不太信,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沈乐妮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抬脚踢向他,霍去病泥鳅一样的往旁边滑溜一下就躲过去了。
“我看你是闲的,管你的连队去!”说完,沈乐妮转身就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眼神危险地盯着霍去病道:“你要是敢告诉别人,以后我有什么好东西,都没你的份儿。”
霍去病果真被唬住了,连连点头。
看她那急匆匆像在躲什么似的离开的背影,霍去病的直觉告诉他,这三个字肯定有特别的意思。
不过她让他别告诉别人……
霍去病挠挠后脑勺。
好像,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呢。
远离训练场后,沈乐妮回头看一眼,然后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呼了口气。
真是的,她怎么会问他这种问题。
想法太危险,大大滴不行!
幸好她当时醉过去了,醒来后喝醉以后的事什么也不记得,不然她就挖个坑给自己埋进去别见人了。
沈乐妮原地平复了下心绪,便去找女医们了。
等她们忙完,沈乐妮将她们叫到一处,让她们在放松方式上给她出出主意。
十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不外乎都是一些民间技艺,什么胸口碎大石,什么投壶,什么舞狮,等等。
沈乐妮一一想了想,否定了这些。
这些方式固然是现下普通大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放松表演和方式,但是既然是放在校场里,那还是得要一些有教育意义的才行。
叽叽喳喳的声音中,罗娣发表意见道:“不如,请个戏班子如何?”
沈乐妮想了下,倏而眼睛一亮。
军营中的将士很难有机会看戏,毕竟要紧着训练,这倒不失为一个既能放松又能起到教育的好方法。
另外,她早就在想,要如何教育将士们,潜移默化地让将士们改变对女子的刻板观念和偏见。这下她可以请个戏班子,然后她让戏班子把历史上那些女巾帼的故事唱给将士们听。
说干就干,沈乐妮当晚就开始写女巾帼的故事,然后吩咐了李知琴出校场,去民间找一支戏班子。
沈乐妮将戏班子安排进了校场,然后把自己写出来的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讲给了他们听,让他们以此排练出戏,在两日后于大广场上表演给了众将士看。
花木兰的故事,得到了绝大多数将士们的称赞叫好。
此后的时间,沈乐妮也隔一段时间就请戏班子进校场演出不同的英雄的故事,每次也不是白白听戏的,沈乐妮会在开戏前告诉将士们,她之后的几日里会随机抽问任何人一些问题,关于这场戏的内容,包括讲的什么故事,传达出了什么思想,以及个人感想等等。
要是能回答出来,一个问题就奖励五个钱,要是答不上来或者回答错误,就罚五个俯卧撑。
将士们:……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有钱作为奖励嘛,将士们还是很乐意记一记的。
于是在这种百试百灵的奖惩方式下,许多将士都记住了这些故事内容,也明白了它们所要传达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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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训进入到倒数第二个月的时候,火药院终于传来了炸炉的消息。
沈乐妮甫一收到消息,便火急火燎地赶去了研究院。
消息上称丹炉炸了的声音还挺大的,隔壁的院子都听见了动静,有人吓得还以为地动了,最靠近丹炉的那个方士被炸伤了手臂,但幸好人没事。
沈乐妮赶到火药院时,就见诺大的专门用来试验的空地上,某一处角落,满地都是丹炉的碎片,那个受伤的方士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正在和另外六个方士立在碎了的丹炉边激烈讨论着。
见沈乐妮前来,七个人这才停下来,齐齐朝着沈乐妮拱手行礼。
沈乐妮颔首,看向受伤了的那人,问道:“是你配出的方子?”
此人名叫秦闫,闻言他点头回道:“回大人,是小人。”
“手如何?可瞧过大夫了?”沈乐妮没着急问具体情况,先关切道。
秦闫点头道:“小伤罢了,不妨事。”
见他精神尚好,确实没有事的样子,才看向一地的碎片。
沈乐妮咂舌。
乖乖,这威力,可以,太可以了!
沈乐妮接过其他人手里拿着的竹卷,将其翻开看了一下。上面记录着此次试验的所有事情,包括用了什么东西,分别的用量是多少,以及各个时间段丹炉内的变化,等等。
看完后,她将竹卷卷起来递还给秦闫,嘱咐七人道:“就按照此次的配方进行试验,务必要准确把握配方,然后试验出不同用量的炸炉威力。每一次都要详细记录清楚。然后,能熟练把握炸炉用量后,便继续研究放在什么情况下可以炸响,比如地洞这样的密闭空间是否也可以炸响。或者将其放在一个像珠子一样的圆球里,怎么样可以使圆球和配方同时爆炸,或者可以控制装着配方的圆球在什么情况下爆炸。”
沈乐妮一边说,有人便一边记录着她的问题和要求。
说完以后,沈乐妮道:“以后,你们的任务便是这些,缺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但务必记住,试验时千万要小心自己的安全,离丹炉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