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坏掉

  他被半途拦下,在开满桂花的的幽静小道,“你想吃哪种口味的糖?”
  女孩穿着夏季校服,青黑色制服更衬得那截脖颈纤细白嫩,长发如瀑垂在腰后。
  她仰着脑袋,眼睛乌圆,像一颗饱满的葡萄,映着他头顶的日光和他绷紧的脸:“有青提味还有荔枝味。”
  昨晚信笺里的内容猝然撞进脑海,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干涩道:“荔枝。”
  “这个吗?”她低喃了一句。
  然而,她并没有将糖递给他。在他错愕的注视下,采珠剥开糖纸塞进自己嘴里,嚼得咯嘣作响,眼底荡开一抹得逞后的狡黠。
  果然是在戏弄他。
  他盯着她鼓起的腮帮子,想狠狠捏上一把,真可恶,是不是对她太仁慈了,才让她这样有恃无恐?
  他刚想着以后再也不要相信她的话。
  下一秒,她就踮起脚尖揽上他的脖子,缓缓向他凑近,温热的呼吸伴随着浓郁的荔枝香味在两人之间炸开。
  他僵硬地像根木头,笨拙且不知所措。
  砂砾一样细碎又坚硬的糖渣,划过舌尖,尚且带着女孩的温度,“甜吗?”她问。
  他垂眸,一边注视她,一边回味着。
  “甜。”
  骗你的,做梦怎么尝得出味道?
  树叶沙沙作响,飘落的桂花在阳光下如碎金般凌乱,“我还想吃……”他低声开口。
  她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呆呆舔了一下嘴唇。他的目光随之落在她一闪而过的、红润小巧的舌尖上,眸色变得幽暗。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荔枝味再度翻涌而上,飘在空气中,甜丝丝充满胸腔。
  他猛地扣住她的细腰,力道大得惊人,逼得她整个人倒在粗糙的桂树干上。
  他俯身,再次覆上她的唇,贪婪掠夺她口中残留的那点甜意……
  她被亲得眼眶红红的,奋力推开他,捂住红肿的嘴唇,一脸防备:“没了!只剩一个青提味的了。”
  “我不想吃糖了。”他盯着她,呼吸紊乱。
  女孩一张瓷白无瑕的小脸上闪过错愕,“那你想吃什么?”
  他紧紧凝视着她,又上前一步,她被吓得跌坐在草地上,齐膝的百褶裙一下子滑落到大腿,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想起上次在游泳社看到她,一身黑色泳衣,完全将她纤瘦的腰肢勾勒出来,身上皮肤白嫩而富有肉感。
  与平时冷冰冰、透着古怪的她判若两人。
  她着急忙慌想要整理裙摆,脸颊尴尬得发红,怯生生不敢看他的眼睛,转移话题道:“我、我要走了。”
  “我让你走了吗?”
  他半蹲下身子,平视她的眼睛,她立即停下动作,一副纠结的表情:“为什么?”
  他缓缓垂眸,落在被裙子重新遮住的柔软上,抬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揉上去。
  手感如想象中那般绵软,像在把玩一个毛绒玩具。
  她瑟缩着抖了一下,却没有反抗,双手撑在草地上,任他摆布。
  阳光洒在她身上,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泛着金色的光泽,连身上无聊沉闷的青黑校服也变得温暖起来。
  他低着脑袋,神情专注研究这个“新玩具”,唇角一点点漾起笑意。
  矜持, 敏感,听话。
  完全就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她。
  他拉住她细白的手指,挪到自己身上,低低笑出声,耍赖般地将责任推至女孩身上:“你要对我负责。”
  她像是摸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挣扎着想要抽出手,却被他锁得死死的。
  他拂开她垂至脸颊的发丝,哑声问:“知道怎么做吗?”
  她轻轻摇头,眸子黝黑明亮,干净得一尘不染。
  “用……”他手指沿着裙子上升,最终落在女孩大腿根部,绕着那处轻柔打转:“这里。”
  毕竟是自己的梦,他想怎么样就怎样。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女孩身下,抬起女孩的双腿,对她道:“自己抱着。”
  她似是有些委屈,隔了好久才给出反应,但也还是乖乖抱住了腿。
  他跪在草地上,不甚熟练地对准入口,缓缓将龟头探入。
  他没做过这种事情,连感觉也想象不出。但是只要一低头,看着她的脸,只有她,才会让他如此兴奋。
  “你喜欢简卿吗?”他脱口问出自己这些天最介意的问题。
  女孩只是急促地呼吸,不予理睬,他有些生气地加重力度,差点将她顶了出去,惊得她紧紧抓住他的小臂。
  他沉声道:“回答。”
  她迟钝地反应,或许在想简卿这个人是谁,随后道:“不…不喜欢……”
  “喜欢我吗?”
  这次她回答地很快:“喜欢!”
  “只喜欢我一个人?”
  “嗯……”
  “这样才乖。”他声音温柔,动作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残忍,一下一下挺腰进入她身体深处。
  “停…停下,”她颤声哽咽着,小手无力砸在他胸口。
  草茎被压到地上,绿色汁水浸透他的外套,桂花甜香夹杂着青草汁的生涩,真实得又不那么像梦境。
  他拉过她的手,低头吻上掌心:“那就一起坏掉。”
  她哭叫着攀上他的肩膀,胡乱亲吻他的脖颈,眼泪沾湿了一大片他的衣服,口中不断喃喃道:“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
  “大爹!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早期一直养在美国的缘故,杰西卡的生物钟和他完全颠倒,在夜间特别活跃。
  房乐旭被它强行从梦中揪起,一脸不爽地打开卧室门,眼底还带着梦里残存的旖旎。
  果不其然,他看到越狱的蠢鸟在黑暗中乱飞,翅膀扑腾着,制造出无序的噪音。
  他无视那只正好卡在门框上的鸟,径直走到浴室,打算先解决更令他不适的生理反应。
  杰西卡一看见他又兴奋起来,用嘶哑油腻的声音道:“大爹回来啦!大爹又变帅了!”
  “fuck”他低骂一句,转身,粗暴地将那只倒挂在门框上的蠢鸟取下来,像扔垃圾一样,狠狠扔到另一个房间里。
  杰西卡立即学到精髓,尖叫着:“fuck!You hurt me.”
  “……”
  “大爹!”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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