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后台私信进来。
风霜:[你号又怎么了?]
花花花药:[g了]
风霜:[又他妈惹谁了?]
花花花药:[今天零封你们的]
风霜:[……]
片刻后。
风霜:[傻逼,说这个我就来气,废物辅助,赶紧给老子滚蛋]
sk队内不和不是传言,久霜和他们的辅助是头一个不对付的,阴阳他,直接开麦他,都是常事了。
景遥参与了今天线下的比赛,看到了sk被血虐的第一画面,被打得节奏直掉,整个局势都在被kro牵着鼻子走,他们的打野被kro的打野当狗一样溜,完全没有主动权可言,整体团队配合都出大问题了,并非某一个人的过错。
花花花药:[你们是真烂,沉夏都没有野区了,敢反流萤的野,梁静茹给的勇气?]
流萤绰号“小e神”,是eidis一手带出来的徒弟,eidis不在,流萤是kro常驻打野,即使有英雄克制,在对局上碰见流萤,也没人敢去反他的野,因为kro的中辅不是摆设,他们会把你的状态搞得一团糟,让你后续开不了节奏。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惹毛流萤,他会让你整个局都玩的非常难受,一个红蓝都别想摸到,抢野这一块从来没失误过。
不管是抢小野猪还是大龙,他对野怪斩杀线的精准把控早已闻名。
风霜:[沉夏非要反,我难道不跟?傻逼的是辅助,操,硬守自家野区守得住吗?子务带着融融进来直接把红区弄烂了,妈的]
花花花药:[烂就是烂,一窝都烂,别找借口]
久霜是出了名的毒舌,嘴自己的队友,嘴粉丝,也嘴其他选手,某种方面和景遥有共通之处,被网友划分在一起,做了个“互联网必杀”榜单,还是系列首位。
但在景遥这儿,久霜还算是收敛的。
风霜:[想转会了]
花花花药:[转啊,开个直播问问各大公会主理人,嗨,谁收破烂啊,刚被kro零封的破烂]
风霜:[尼玛。]
风霜:[我有一个人头好吗]
丢人丢大发了,虽说输给kro不丢人,但被血虐的过程丢人,这足以让网友怀疑sk的总体实力,同样是职业,差距未免过大。
风霜:[反正我跟七洛得走一个,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花花花药:[纠结什么,都走吧,整个队伍换了都不可惜]
风霜:[我找你诉苦真是找对人了,没有输了比赛的难受,现在只一心想弄死你,操了]
风霜退了。
景遥也无心应付其他了,他退出了后台,直播人数多了,但远远达不到大号日常活跃人数的一半。
景遥心如死灰地看着跳动的弹幕,调整了下状态,对镜头道:“想听老子锐评sk对kro的总决赛吗?刷钱,我连流萤都不放过。”
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直播风格就是把手伸进网友的口袋里,直接要钱丢人,但景遥早没所谓的羞耻心了。
果不其然,直播礼物动了起来,比不得大号的情况,但苍蝇腿也是肉。
这场直播景遥做的心不在焉,他的心定不下来,于是发表了一些同其他主播相较更为犀利的看法后,他的直播间被两个战队的粉丝围攻,景遥视若无睹,锐评的言语毫无收敛。
小号太受限了,推流也不好,收益不再有突破后,景遥播了会就下了。
当天夜里十一点,景遥没有睡。
他尝试再次登录大号,登陆失败,账号依然处于封禁状态,毫无反应,景遥放弃了。
返回小号,景遥在搜索栏输入了一个名字,allure,他记得是这个。他有一份刷过钱的账号名单,会刻意地记住那些人,尤其那些刷上过榜一的。
那是对摇钱树的基本尊重。
此刻也将帮他大忙。
核对了头像和背景资料后,景遥确信找到了人,向对方发送了好友申请。
在编辑申请信息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脑海里过了一个想法,删除原先的文字,重新措辞。
与此同时,靠海别墅的客厅里,一台笔记本收到相关消息。
申请好友的验证消息格外亲密。
写的是:【哥哥,要看看腿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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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您的消息被哥哥拒收,但被daddy收到了
第13章
决赛举办完之后,上海就下雨了。
徐牧择收到了许多恭喜,身边环绕的势力小题大做,要办庆功宴,给kro接风洗尘。徐牧择没说不许,只丢给那些人一句随你们去,他自己不打算参与。
夺冠是常态,照这么庆祝下去可没完没了,起初徐牧择会参加一些庆功宴,但现在冠军队伍太多,他懒得参加这些年轻人的活动,可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他转的,他不需要,战队的小朋友们需要。
尽管他深知这些庆功宴的本意都是为了攀附上他这层关系。
战队的输赢不重要,借着所谓庆功宴搭讪上他徐牧择,是这些人的常用手段。
徐牧择回来后冲了个热水澡,身上裹着浴袍,发丝的水还在滴落,他一边系上浴袍的带子,一边拿遥控器,将窗帘缓缓关上,呼啸的风隔绝在外,噼里啪啦的雨珠顺着玻璃窗氤氲成不规则的线条。
徐牧择来到桌前,他最近的睡眠出现了问题,时差还在倒,夜里休息得太晚。不是年轻那会,彻夜通宵也没问题,倒个时差更是简简单单的时候了,如果今晚十二点之前再无法入睡,他就决定用药了。
桌子上摆放着新鲜的花束,屋子里是一股淡淡的香百合的味道,打扫的人知晓他的喜好,不会摆放任何他不待见的东西,那关乎着他们的饭碗,于是从未出错。
实际上徐牧择不喜欢香百合的味道,摆放香百合的原因是因为他长大的环境总有这股味道萦绕,母亲对香百合,闻了几十年,这味道令他心安,但论喜欢,还谈不上。
空荡荡的室内没有第二个人,徐牧择将头发擦得半干,仰面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那随意摆在扶手上的手臂现出根根分明的青筋,浴袍领子因豪放的坐姿开叉到腰线的部位,他不算是年轻人,身材却比一众年轻人有料。
那张脸太过具有迷惑性,沐浴之后的湿发坠落的水珠,使那张锋锐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深夜的色欲与性感,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三十有加的岁数。他没有刻意地做过保养,他年轻时酷爱运动,在院校里就凭借出色的外形闻名。
贵族院校的女孩子不会例外,她们也会对外貌优秀的异性芳心暗许,何况是无论家世还是外形都更出彩的徐牧择。
徐牧择却并不喜欢在贵族学校读书的时期,他对金发碧眼的姑娘不来电,哪怕是从小就和那些人打交道,他的始终是亚洲人的面庞。
于是看片也会选择亚洲的av。
他具备所有乱搞的条件,但不乱搞,在开放的认知群体中,院校里的人将徐牧择划为纯情一类,他那时便想笑,如果让他们见见深夜时的自己,他们就会明白纯情两个字跟他毫不相关。
洁身自好,无欲无求是做给外人看的,他从小就知道营造人设的重要性,一个看起来不贪财好色,无法让人掌控审美和喜好的人,往往更容易赢得对手的敬畏。
他不谈恋爱,却不代表对恋爱中那点事毫无了解,所有普通男人会在深夜里做的放松,他一样也没少过,或许比别人玩的更花哨。
“叮叮——”
笔记本电脑里传出消息提示声,徐牧择睁开眼睛,看见杨番留下的电脑。
徐牧择抬手将电脑拿起来,点亮屏幕之后,看见界面上还挂着直播软件的页面,红点在后台呈现,账号没有退出,杨番注册的新账号送进一条好友验证消息。
它被夹杂在一堆系统消息中,徐牧择点开那条验证消息,看见熟悉的网名。
他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这项优于常人的能力在他的事业上帮过他不少的忙,即使是日常生活也能发挥它的妙用,否则他今天不会只看一眼,就能认出男孩的身份。
杨番和男孩聊骚了几句,验证消息的内容写的简单粗暴,精准抓住了男人的劣根性,哪怕是做广告营销的,也不会被轻易拒绝。
年纪不大,心眼不少。
徐牧择点击了同意。
但没有主动发出任何消息。
他脑海里钻进一张稚嫩的脸,那能做他儿子的年纪,那战战兢兢,看起来纯白的像小鹿崽的脸,处处都透着谨慎,在网络上却能像换了一个人。
徐牧择静静地等,像狩猎一只兔子,倒时差的他有的是时间,他倒想看看兔子隔着屏幕,能色胆包天到何种程度。
叮咚——
消息来了。
花花花药:【哥哥,您好,我是“花药”的小号,您给我刷过钱的,还记得吗?】
文字委婉谨慎,可以联想到语气的谦卑,仿佛在像人撒娇卖乖,看起来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