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给,老公,尝尝我买的牛奶好不好喝~”
他把手里的牛奶递过去,醉呼呼的咕错了距离,手上的玻璃杯直接怼进陈夏的胸膛。
玻璃杯是凉的,陈夏洗完澡的身体是温热的,他贪凉,本能的循着冰凉的地方去,胸膛往前顶过来,但路薄幽却很快的拿开了杯子。
“咦,奇怪……”他换上另一只手按住陈夏的胸肌,凑过来看:“你身上怎么又变暖了?我记得之前明明是……”
……很冰的。
他醉的迷蒙,好奇心突然无比旺盛起来,边嘀咕手边在充满弹性的胸肌上乱按,努力眨巴着乌黑的眼睛低头,以为这样就能看清楚丈夫的体温变化,解开这个难题。
垂下来的黑发碰到陈夏的胸口,痒痒的,像有千万只蚂蚁从这处爬开一样。
陈夏呼吸一滞,浑身肌肉全绷紧了。
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老婆身上挪开,没成功,他的视线就好像黏在了路薄幽低头露出的那一段白里透粉的后颈上一样。
看起来怎么能这么美味!
老婆修长的手也软软的,很白净,和自己偏深的肤色完全不一样,摸过来好舒服。
作为一个极端凶险的怪物,就算是同类都不敢轻易触碰,更别说被人类抚摸,好新奇的感受。
他被摸的浑身发酥,从他身体里溢出来的漆黑液体就膨胀的到处都是,不安分的触手一条条钻出来,裂开布满獠牙的口器朝着路薄幽探去。
提问,老婆醉醺醺上下其手摸我乃子,我该怎么办?
答,先喝杯冰牛奶冷静一下。
陈夏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猩红眼眸里恢复一丝神智,所有的触手全部僵住,差一厘米就要碰到路薄幽。
“老婆,牛奶,还要我尝吗?”他清了清嗓音问,险些失控的墨绿腕足不甘不愿的缩回了黑色液体中。
“???”把脑袋埋在他胸口研究的好奇宝宝一愣,倏的一下抬起脑袋,“啊,差点忘了正事!”
他反应呆呆的张着嘴,没意识到把心里话也说出来了,后退一步坐到餐桌上,一手往后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另一手拎着玻璃杯,在陈夏眼前小幅度的晃了晃:“老公~你要不要喝我买的牛奶呀~”
他甜甜的弯起眸子,眼神又狡黠又带着几分迷糊,舌尖打结了一样含糊不清的问。
陈夏只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老公,%¥#喝我*&的*奶……
陈夏看了眼路薄幽敞开的衣襟里半露的,微微隆起的薄肌,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他忽然觉得刚才选择喝牛奶冷静是个错误答案,这下更兴奋了怎么办?
陈夏眼珠子转回来,递到面前的玻璃杯透出奶白,握杯子的手指纤长,每个指节处都泛出好看的粉色来,食指骨节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
好想舔掉。
他盯人盯的出神,被盯的人不太满意,垂在桌边的腿抬起来,拖鞋掉了下去,露出了同样泛着红的足尖。
他懒洋洋的勾起脚尖,踢了踢陈夏的腿催促。
陈夏回神,身上溢出更多黑色的液体,兴奋到快要维持不住拟人状态了,赶紧接过玻璃杯。
“咕咚咕咚……”
急迫的吞咽声响起,陈夏仰着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将牛奶一口气全部喝完。
路薄幽:嗯???
这就喝了?
和预想的不一样,他反倒懵了。
“……”感觉冷静点的男人舔掉唇边的奶渍,沉默了片刻,扭过头看妻子:“很好喝。”
他夸赞的很真诚,因为是路薄幽给他的,只是一眼都没看杯子,视线又去盯路薄幽的手。
他手垂在身侧,刚才那几滴水珠汇成一滴,正沿着他的指尖缓缓往下淌。
地面漆黑的液体中竖着数条触手,每一只触手上的眼睛也都在盯着他的指尖。
它们盯着那滴水珠落下,其中一条触手率先张开口器接住,其余几条触手一愣,突然暴躁的压住这条占了老婆便宜的触手打起来。
一群墨绿色的玩意儿扭缠在一块儿,一点美感都没有,陈夏收回目光,嘴里回味着老婆指尖的水滴,有点可惜的想,要是冰柜早点到就好了。
他其实想把牛奶和三明治都收藏起来。
这些都是和妻子有关的东西,隔壁店主说和一个人相关的物品都承载着记忆。
“……那就好,”路薄幽懵了几秒才弯起眼眸,身上沾了酒气,他不太喜欢,便坐直身:“我去洗个澡。”
可他坐在餐桌上,陈夏就站在他跟前,跟堵墙似的没动,他不走,自己就不好下去。
他又抬脚很轻的踢了踢丈夫的腿,示意他让个道。
陈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杵在这里不动,就是不太想放妻子离开。
明明才喝了牛奶,可他还是觉得很饿,饿的想现在就把妻子压在餐桌上,让所有的腕足都张开嘴把他舔一遍。
“我也去,”他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路薄幽:“???”
有病?你不才洗完?
陈夏也想起来这事,压下眉头,不情愿但老实的后退一步,不吭声了。
路薄幽从餐桌上下来,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上楼,没走多远背后却突然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诧异回过身,发现方才还站得好好的男人倒在地上,脸色发红,双眼紧闭,看起来已经没了呼吸。
“老公?”
他面露疑惑的蹲下身,并起双指按上丈夫的颈侧。
脉搏也没了。
“啊,糟了!”
路薄幽瞬间酒醒。
他忽然想起来,刚才那杯牛奶里他顺手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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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小草]aaa杀夫证道中心(开启接单版):糟糕糟糕omg,职业技能忘关啦^^(邪恶小猫表情包)
第9章 等等,他怎么没死?!
是□□,他杀第十三任丈夫时剩下的,今天整理行李箱刚巧翻了出来。
这玩意儿倒进牛奶里不易被察觉,中毒后尸体皮肤会呈现鲜红色,口鼻间带淡淡的苦杏仁味。
假设0.5mg□□杀死一只体重1kg的小白鼠,只需要一分钟,那么已知陈夏是个190cm,89kg胸围107cm的成年男性,求5000mg□□杀死他需要多久。
不用想,这个剂量,秒死。
“……”他刚好剩了那么多,全放完了。
头顶的暖色调灯光晃了晃,路薄幽蹲在陈夏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低头看了眼这个上一秒还在夸牛奶好喝,下一秒就变成一具冷冰冰尸体的男人,大脑短暂的进入了空白阶段。
家里的装修风格是温馨的,他新买的鲜花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可眼下他一点温馨都感觉不到,只有寒意从脚底下直往身上窜,好像有什么冰凉的水把他淹没了一样。
他莫名的想起了在门口摔进陈夏怀里的那个早晨,就像现在一样冷,要不是陈夏的尸体就在眼前,他甚至幻觉自己现在又被他抱进了怀里。
清瘦的身躯打了个寒颤,路薄幽垂下去的手又碰到陈夏的手臂,和之前醉醺醺摸到的温热胸肌不一样,这会儿指尖下的皮肤已经冰凉。
刚死的人体温会降的这么快吗?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丈夫体温本来就低,他可能会怀疑其实陈夏是不是早就死了。
“唉……”他很轻的叹了声,低下头拿指尖戳了戳陈夏的心口,小声嘟囔:“谁叫你确实可疑呢,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没做完……”
清悠的嗓音比平时刻意装出的甜软还要好听,那双微微俯视的眼瞳,也透出了一丝歉意。
只是这点歉意在他起身后很快消失不见,乌黑的眼眸又变得清幽幽,嘴角带出一抹明媚的笑:“陈十九,这段时间谢谢你啦~”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尸体身上跨过去,在橱柜里翻出麻绳来,熟练的侧过尸体将双手和上身捆绑起来。
这样待会儿搬动尸体会更方便。
麻绳最后在陈夏的腰后打了死结,路薄幽拍掉手上沾的浮尘,十分淡定的来到落地窗前打电话。
“怎么样?”电话一接通乌今雨那边就率先问道。
“死了,今雨,你过来我这儿一趟,叫上昭昭。”
乌今雨是个伪装大师,在他们这个小小的三人团体中,平时搜集线索的就是他,他可以轻易的易容成别人的样子,还能模仿对方说话语气和神态。
待会儿让他过来假扮陈夏和自己出门,两人装作回乡探亲,从监控和邻居家窗前经过,确保有很多人目击到他俩离开。
再让迟昭从后院进来把尸体带走,他是个国际上有名的神偷,名画珠宝甚至木乃伊都偷过,悄无声息的带走个尸体应该难不倒他。
到时候三人直接去隔壁镇的火山口抛尸,然后乔装一番搭飞机离开烟城,回他们小时候生活过的雾平镇。
那地方各方面都落后的不行,却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一切的起点,用来落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