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哪怕它们这些怪物强大到轻而易举就能取走人类性命。
  陈夏觉得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所以洗澡的时候,祂特别认真仔细的把自己洗干净,还擦的香香的。
  身上的皮肤都搓红了,像一罐绵密的蜂蜜一样散发出性感的光泽。
  洗完身体后,祂还特地放出触手来清洗。
  虽然老婆看不到它们,但祂也想让它们在老婆那儿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触手太多了,祂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少,要全部洗干净祂大概能洗到明天早上。
  浴室里被弄的全是泡沫,陈夏最后只洗了八根,就让余下没有洗香香的触手全部缩回了黑漆漆的液体当中,才放心的从浴室里出来。
  家里充满着老婆的气息,今晚的香气格外的刺激,陈夏一靠近就感觉自己也醉了。
  老婆真是温柔的不像话,他大概是担心自己洗澡会口渴,还贴心的倒了杯牛奶给自己。
  不过比起牛奶,祂其实更想舔舔老婆的手指。
  而且那牛奶味道很奇怪,陈夏没凑近都闻到了一股苦苦的味道,可老婆甜甜的叫自己“老公”了,又用那样一双漂亮乌黑的眼睛看着自己,祂完全没法拒绝老婆的任何请求。
  而且自己需要冷静。
  更何况这杯牛奶是老婆亲手端过来的,陈夏本来就没打算不喝。
  抱歉,让老婆伤心的事祂做不到。
  不过味道确实很糟糕,非常的苦。
  笨蛋老婆。
  陈夏怀疑他可能是买到过期的牛奶了。
  祂知道对人类而言,很多东西都是有保质期的,就连丈夫这个身份也有,自己的妻子就过期了很多个老公。
  过期的东西就会变质坏掉,祂想告诉老婆不要喝那牛奶,但忽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身体变得非常的刺痛,视线和听觉都模糊不清,朦朦胧胧中祂看到自己的妻子站起身,不知道去了哪里,过了会儿便听到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好像在说什么“莱森太太”。
  祂记得这个称呼,是住在隔壁的邻居,肉的味道闻起来不怎么样,不好吃。
  不过他本来就对妻子以外的人就不感兴趣,要是符仓在的话,没准会觉得她的肉味道不错。
  也不一定,符仓最近好像钟爱吃牛肉。
  祂胡思乱想着,用触手从身体中拽出了一团白色的液体来,被黑色的水膜包裹着,是祂刚喝下去的那杯变质牛奶。
  这东西一被拿出来,祂身上的刺痛就减轻了,转而变得滚烫起来,触手拖着祂的身体去浴室,用冷水降温,可怎么浇都没有用,祂感觉身体越来越烫。
  脑子里混乱过后只余下了一个念头——想和老婆贴贴。
  想得祂都顾不上研究自己为什么被麻绳捆着,就这么湿哒哒的循着路薄幽的声音过去。
  路薄幽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不然谁来解释刚才死在他脚边的男人,现在正生龙活虎的站在他身后这件事?
  “老婆……我好难受,”莱森太太一走,陈夏身体就靠了过来。
  路薄幽被祂身上的重量一压,往前倒去,门顺势被关上。
  关门的一瞬间,脸色苍白的黑发美人眼中闪过凌冽的杀意,一转身就错开陈夏的身体,反手摸到门边柜上的一支签字笔抓在手里。
  颈动脉、眼球、太阳穴,他的视线快速的从这三个很好下手的位置扫过,却在触及到陈夏的视线时一顿。
  自己的这个丈夫,眉眼一直很有攻击性,猩红的眼球看着就很诡异,他不清楚对方为什么喝了有毒的牛奶也没事,以防万一他打算再杀死丈夫一次的。
  可是祂此刻的眼神却十分的茫然,不像装出来的,而且祂没有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
  谢天谢地自己之前绑了绳子!
  路薄幽就愣神了这么一会儿,陈夏高大的身躯又像只黏糊糊的大型犬一样靠过来,“老婆,老婆……”
  沉闷的嗓音反复喊他,呼吸又重又滚烫,语气听起来很着急,又不知道祂在急什么。
  完全是身体难受了想寻求慰藉的一种表现。
  两人体型差距太大,路薄幽完全撑不住祂一个劲往自己身上靠的重量,被压的连连后退,直接退到了沙发边。
  “我在,我在呢老公,怎么了?”他仓促的回应,只能先用缓兵之计。
  声音带着惊吓过后的轻颤,但惯性的伪装让他语气依旧甜柔。
  刚才所有战栗惊悚和杀意,都随着鸦羽似的眼睫眨过,掩藏在柔软无辜的眼神下。
  陈夏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口发麻,红着脸哑声问:“可以……可以再亲亲我吗?”
  “啊?”
  大哥,你刚刚都死了,你现在竟然只问这个?
  我下的是剧毒不是春药吧?
  为什么他这个症状,看起来如此的像情事中,浑身上下散发的全是荷尔蒙爆棚的性感。
  沾湿了水的麦色皮肤,鼓鼓囊囊的肌肉,滚烫的热量,感觉是那种会在床上把人操死的类型。
  他发出了疑问的声音,落在陈夏耳中,却成了默认,祂没有一丝迟疑的凑过来,歪头,准确无误的咬上了路薄幽的唇。
  来势汹汹的吻。
  陈夏非常粗暴的含住路薄幽下唇重吮,像咬一块布丁一样,又将滚烫的舌头钻进他口中,放肆的侵犯柔嫩的口腔。
  粗粝的舌苔重重舔过敏感的上颚,路薄幽惊讶的瞪大了眼,但眼前全是陈夏闭着眼睛用力亲他的模样,周围的景象都发虚了。
  以至于他握着笔抬起的手臂,因找不到颈动脉的准确位置而被迫垂下来。
  “唔唔……”滚开!
  舌头被吸到发麻,他拧着眉拒绝,可声调是虚的,甜软的像在撒娇,陈夏一下子就亲的更起劲了。
  大量的津液从两人唇间流出来,陈夏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嗯……”大概是老婆的口舌太过甘甜,祂爽到失控般发出一声喘,低哑粗粝,像被砂纸磨过,十分有质感。
  祂亲的爽,路薄幽却越发呼吸困难,他挣扎着把人往外推,推不动,只能往后仰着躲。
  陈夏的双手还被绑在身后,可这丝毫不影响祂压过来亲人,路薄幽的腰被迫迎着祂拱起,腹部绷起的肌肉没一会儿就开始发酸,连带着整个上身都开始打颤。
  劲瘦的腰拱出了漂亮的弧线,最后实在撑不住,路薄幽往后倒去,啪叽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像只从树上摔下来的小鸟,摔懵了。
  他这才发现,腿也被亲软了。
  这像话吗?!
  他还有没有点被我杀了的自觉?
  哪个被害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压着凶手亲?!
  太侮辱人了!
  路薄幽气的胸膛起伏,红肿着嘴,抬眸低嗔:“陈十九,跪下!”
  他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陈十九却没太大反应,愣了一下就听话的岔开腿跪在他脚边。
  充满爆发力的大腿肌肉把睡裤撑满,上身微弓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被亲的亮晶晶的唇,看起来意犹未尽。
  “……”
  猛兽被绑起来了也还是猛兽,即便他乖顺的跪在你脚边,路薄幽忽然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陈夏太有压迫感了,不管是体格还是外貌,这么喘着气盯着你,就好像要把你吃掉一样。
  他刚才只是一时气愤的脱口而出,因为小时候在福利院犯了错就会被这么责罚,这下对方真跪下来了,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夏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一步指示,便趴过来将脸枕在路薄幽腿上,上抬着那幽红的眼珠子问:“老婆,这样就可以继续亲你了吗?”
  “不可以!”
  “为什么,我好难受……”
  你以为我见到一具尸体在说话就不难受了吗!
  “这里也很难受……”
  陈夏边说边顶了下胯,正好碰到路薄幽的小腿。
  他被烫的整个人打了个颤,想从沙发上跳起来,可大腿被陈夏的脸压着,完全动不得。
  而耍流氓的人懵懵的眨了下眼,突然开始顶着不自觉的蹭起路薄幽的腿来。
  “老婆,我可以碰碰你吗?”
  “好热……老婆你帮帮我……”
  平时寡言木讷的男人,此刻麦色的皮肤变得通红,喘着粗气可怜兮兮的向老婆老婆寻求疏解。
  被吓懵了的路薄幽:“……”
  呜呜呜滚啊,你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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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到陈十九的新婚日记2:
  我很坏,我要忏悔,我今天没控制住,用播小怪物种子的地方去蹭老婆的腿了。
  老婆的腿又白又软,我怎么能让它碰到老婆。
  还蹭了那么久,差一点点就要把脏东西弄老婆腿上。
  老婆气的眼睛都红了,我明明很自责的,可看着老婆这样,我又不受控制的想弄的他全身都是,还想弄进他嘴里。
  我实在太坏了,我就是个坏东西,我要向老婆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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