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是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手,掌心有做木工留下的粗糙茧子,覆在眼睛上时很凉,还有腥甜的液体流出来。
光线一下子被遮挡,路薄幽眉头皱的更紧,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压抑自己对黑暗的恐惧。
好在丈夫的手很快撤开,他重新感受到了光。
只是这层光芒变了样子,红彤彤的,像晚霞。
他入目先是丈夫近在咫尺的脸,英俊冷沉,上面带着一丝期待的笑,那双眼睛在这层红色的光晕中显得愈发的诡异。
随后是他刚才捂住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掌心里有一道伤口,流出红色的鲜血,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
路薄幽用力的眨了眨眼,感觉眼眶中那种冰凉的液体还在,联想到丈夫刚才的动作,忽然明了:
——陈十九把自己的血抹在了我眼睛上!!
啊啊啊好脏!!
那张漂亮的脸上瞬间露出不适,就算洁癖不是那么的严重,他也无法忍受别人把血弄自己眼睛里,可厌恶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看到陈夏身后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巨大的,湿滑的墨绿色,缓缓的蠕动,表面裂开缝隙,露出鲜红的口腔和锋利的獠牙,那是……
那是数十条巨大的触手!
看清楚的瞬间路薄幽瞳孔皱缩,一阵毛骨悚然。
丈夫的身后竟然有那么多交缠扭曲着的触手和一大团漆黑的液体,那些液体有大部分连在丈夫身上,就好像是从他身体里溢出来的一样。
液体中还睁着数只巨大的猩红眼球,这些恐怖又恶心的东西将这间不大的茶室填满。
月光和室内的壁灯从触手的间隙里漏下来,路薄幽颤抖的视线顺着那些湿滑的腕足一路往下,发现了件更为恐怖的事。
它们的尖端竟然全部伸向了自己这里!!!
手腕上,身上,就连嘴里……
“唔!”
呼吸骤停了瞬,路薄幽猛的挣扎起来,害怕至极。
担心伤到他,陈夏赶紧将触手从妻子嘴里退出来,上面的粘液和口水混在一起,就着月光拉出漂亮的丝线。
退出来的触手没有缩回液体当中,而是膨胀了数倍,弯曲起来,像蛇支起上身那样弓在路薄幽身下,充当一张座椅。
嘴里的东西终于退出去,路薄幽大口的呼吸着,脸颊惨白的像濒死的鲛人那般,大张的双唇却是红艳的,气息还没喘匀,便弓起身作呕。
“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他惊恐的要命,止不住的想吐,又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到头来只有大量的涎液流出来,沾湿了他的下巴和脖颈。
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操了嘴,才变成这副引人燥热的模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路薄幽没什么力气的倒在软弹的触手上,心想真是糟糕透了。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起反应了。
……
用怪物的血抹眼睛,就可以短暂的看到它们的样子。
陈夏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给妻子看自己,却没想到惹来妻子这么大的反应,看着坐在自己触手上曲起膝盖的妻子,他大受打击,身形晃的像水一样快散了。
刚才好像兴奋过了头,忘记自己的样子在人类眼中不是好看的类型。
“可……可我那里,是粉的,老婆,你不是最喜欢粉色了吗?”
他沉默半天憋出这句话来。
路薄幽虚弱的抬了下眼皮,泛着水光的眸子朝他看过来,他刚恢复的理智又啪的一下散了。
骨线分明的手搭在皮带扣上,陈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与此同时那些灵活的触手也开始帮妻子脱下衣服。
路薄幽眼睁睁看着这些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身上爬,还被剥掉衣服,只觉得恐怖。
“陈十九,住手……”
他试图出声阻止,但没什么用。
衣衫脱掉后,光滑洁白的身躯一点点在月光中展露,那曲在身前的双腿也被触手卷着脚踝,强行打开。
变成了一副随时可以被享用的样子。
丈夫的目光更是炙热,路薄幽仅是和他对视一眼,身体就莫名的发酥。
他闭着眼偏开头,却又被触手强行掰回来,要他去看。
陈夏的身形完美的无法挑剔,每一处紧实的肌肉线条都清晰明了,最无法忽视的地方也如他所说的那样是……
漂亮的色彩。
青筋像闪电劈开云层。
路薄幽愣了下,一边觉得可怕,一边肌肉紧缩了下,发软。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外溢,他感到难堪的红了脸,心生疑惑。
奇怪,我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的……
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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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陈十九,你虫脆就是个红蛋!
第28章 你以前的老公有碰过这里吗
他想不明白,将一切归到陈夏喂他喝的水上,而被他注视着,陈夏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老婆~”
健壮的手臂揽上妻子细韧的腰肢,蜜色的肌肤将妻子衬的好似洁白的绸缎。
“你……你干什么?!”腰上一凉,路薄幽抖了下:“陈十九,这是在外面,你疯了吗?这些是什么东西?快放开我……好恶心……唔……”
他慌张到语无伦次,不管是充斥满屋的眼睛和触手,还是俯身过来的丈夫,都让他感到可怕。
“这个你也不喜欢吗?”陈夏将脸埋在他胸口,轻啄了啄:“可是我好喜欢你的。”
“老婆,你好嫩啊~”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抬起眸子,忽然问道:“你以前的老公有碰过你这里吗?”
语气听不出来什么,只是话音落下的同时,指尖轻点。
像大脑内某根敏感的神经被触碰,又像脆弱的心脏被剖出来攥住,路薄幽感觉心尖重重跳了下,他被触手缠住的脚背骤然绷直,一声细颤的喘气声不可抑制的发出。
他想说陈十九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要点脸吧这是在外面,但陈夏没给他说话的时间,也没给他自己说话的机会。
没了人声,茶室里和茶室外的动静就变得清晰。
风吹过树梢,树叶哗哗作响,这响声又如同海边的浪潮。
他快要溺亡般,耳边的声音变得又轻又远。
却又能听见无数触手自漆黑的液体中爬动的声响,湿黏吵闹。
那悬在半空中睁得大大的眼珠子盯着两人,路薄幽偶尔睁开的视线看到它们,就会生出一种被人看着交*的羞耻感,和令他越发难自持的快乐。
实在是太浪了。
我不正常……
那杯水里究竟有什么……
竟然在茶室里做这种事。
可是……
眼睫挂着泪珠,路薄幽高高的仰起了头,思绪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白净的脖颈被拉起漂亮的弧度,破碎的昵喘越来越急促时,丈夫却突然掐着他的腿抬起眼眸,“是像这样吗?”
沙哑到不行的嗓音低声问,路薄幽发不出声音来,喘着气,脸颊红的不正常,放空的双眼静了几秒才回神,又羞又怒,瞪过来:
“……别废话。”
快到了。
但陈夏停在原地没动,只有嘴角越咧越大,虽然在笑,看起来却不像是高兴,眼里的幽火烧的旺盛。
他盯着妻子,磨了磨发痒的尖齿:“那我和他们谁弄的你比较舒服?”
路薄幽被卡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程度,难受的厉害,意识不清:“谁?”
“你从前的那些老公。”
一想到妻子在自己之前还有那么多个老公,他心里头就不爽的要命。
但转瞬间他又长舒一口气:“还好他们都死了,不然我一定会把他们全部杀掉,丢去污染地,老婆,你只能是我的好不好?”
“???”他在说什么?
“老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陈夏忽然委屈起来,像撒娇的大狗狗那样,但眯起的深眸又看不出半点委屈。
“这是叫嫉妒吗?应该是吧,我好嫉妒啊,老婆,我光是想想就受不了,”他压过来,捧起路薄幽的脸,牢牢盯着:“快回答我,还有谁见过这样的你?!”
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去,陈夏身后漆黑的液体和触手随着他的身躯一股脑压过来,散发出恐怖的杀戮气息。
路薄幽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只觉得自己大概也是脑子坏了才会觉得这样的丈夫很性感。
他抿紧唇不想发出声音,陈夏就凑过来用嘴撬开他的嘴,“老婆,说呀,还有人见过吗?”
路薄幽的唇瓣被尖牙轻磨着,有些刺痛,他被弄的受不了,水光淋漓的摇头:“只有、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