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这点动静吓得它尾巴毛一炸,瞬间从桌子上弹起来,床上的人也正好被吵醒,摘开眼罩,看向空无一人的书桌:“kitty?”
刚睡醒的嗓音略微沙哑,小咪坐在桌子上,听到爹叫它,尴尬的舔了舔毛。
它刚才一心想着留气味标记领地,都忘记正事了。
“变回怪物的样子了吗?”澹台蛇祟看着那团空气,坐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话音刚落他听到了一声糯叽叽的“喵呜”,紧接着手边的位置凹陷了些。
他手往后撤,回忆着小咪的高度,从坐着改为半躺,微仰起脸:“让我看看。”
上一次见到它怪物的形态,还是在刚收留回家那会儿,他有点想念小猫毛茸茸的手感了。
没一会儿澹台蛇祟感觉眼睛一暖,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过,红红一片,他睁着眼,等待那液体流淌进眼睛里,才轻轻一眨,刹那间眼前的画面便有了变化。
他看到自己的床上坐着一只雪白的猫,正在用它长满倒刺的粉色小舌头,吧唧吧唧的舔爪爪。
爪爪上的肉垫也是粉色的,有刚划出来的伤口,在它的舔舐下没一会儿就恢复了。
用怪物的血液抹在眼睛上就可以短暂的看到它们本来的样子,他记得当初小咪是这么告诉他的。
那时候他完全不相信世界上有怪物的存在,自认为面前这个几次三番偷窥自己的少年是个问题少年。
澹台蛇祟看了眼跟前的猫,抬手去揉小猫脑袋:“怎么没在玩儿?找我有事?”
揉完发现手感有点好,没忍住,又摸了摸。
人类对待小猫咪总是收不好力气,小咪被rua的脑袋直晃,舔爪爪都不好舔,气鼓鼓的甩了甩尾巴,“喵嗷~”了声抗议。
澹台蛇祟手一顿,忽然把小猫抱起放倒,低下头去,把脸埋进小猫的肚子上,直接从摸猫变成吸猫。
小猫肚肚毛茸茸又软乎乎的,闻起来香香的,是晒过阳光的味道。
成熟稳重的男人克制的闭上眼,静静的享受被萌物治愈的时刻。
小咪被他过于硬挺的鼻梁戳的肚皮痒,小爪子扒拉了下,喵喵叫着变回了拟人状态,眯起眼睛“咯咯”的笑,边笑边喊“痒”。
脸埋着的地方,触感从毛茸茸的软肚肚变成了光滑温热的软肚肚,澹台蛇祟呼吸一凝,睁开眼,小猫已经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清秀少年。
还笑眯眯的喊了他一声“爹”。
“……”澹台蛇祟的表情只凝了一瞬,便恢复如常,冷静的坐起身:“kitty,不要突然变换形态。”
他用严肃的年长者的语气教导。
“我知道,爹说过不能让人看到,会被当成灵异事件~”小咪在床上打了个滚子,一边悄悄标记领地一边解释:“但是这里只有爹在,所以没关系~”
年长者教导不下去了。
他刚才指的不是这个意思,但小猫这样认为,那就让他这样认为,澹台蛇祟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衣服呢?”
“在门口,”白发少年盘腿坐起来,拿脑袋顶去蹭了蹭他的手心,终于想起来正事:“爹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所以这两天故意躲着我?”
那双蓝眼睛睁的又大又圆,亮晶晶的望过来,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澹台蛇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以为小猫离家出走,是不想见到自己,所以回来后才有意避开,原来想错了吗?
他脸上转瞬即逝的闪过一个笑:“不,这几天有事在忙。”
倒也没撒谎,那天在机场见到路薄幽之后,想起些成年往事,正在验证。
小咪蹭完他的手心,又仰起脸在他手指上嗅了嗅:“阁楼上那间储物室是不是?我闻到了那里灰尘的味道。”
“嗯,去整理了下姑妈的遗物,”澹台蛇祟收回手,靠在床头:“今天和朋友玩的开心吗?”
“开心!昭昭哥哥送了我一个好帅的玩具!”
一说起玩小猫就来劲,兽耳兽尾弹出来,摇的欢快,同时黏过去撒娇:“爹,我想他们游神节也过来玩,你帮我邀请漂亮哥哥好不好~”
澹台蛇祟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沉默的思考了下,想起阁楼上整理出来的东西,他最后点了点头,在小猫期待的目光下拿起手机打电话。
电话“叮铃铃”的响起来。
路薄幽睁开泛红的眼,着急的拍了拍丈夫的肩:“等等,我去接电话!”
但他的睡衣衣摆此刻正被他自己咬在嘴里,这导致说出来的话变得含糊不清,埋首在他胸前吮吻的人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满足,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打算,那黏腻翻搅的水声还在继续。
冰凉的唇舌因为和温热的人体接触的时间足够长,也已经变成了接近的温度。
听到妻子的话,他舌尖轻碾,刺激得怀里的人打了个哆嗦:“陈十九!你是疯狗吗……嘶~不准咬!”
一声怒嗔,但因为被咬而变了调。
陈夏把他身上雪白的皮肤蹂躏的发了红,上面遍布大大小小的吻痕,才满意的抬起头,充斥着凶恶目光的红瞳弯起:“老婆,你喜欢狗的话,我可以尝试着变。”
“???”
路薄幽把湿掉的衣摆从嘴里吐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盖住自己的身体。
不过因为着急,布料蹭到还沾着口水的胸膛,一点不适感迅速蔓延,他拧起眉,又把衣摆拉起来低头看去。
没一处好的地方。
全肿了。
一看就是被过度的对待,还很粗鲁的那种。
他一脸诧异的看向始作俑者:“陈十九,你最近是在发情吗?”
再粗鲁的话他说不出口,这已经是在骂他了。
但被骂的怪物压低眉头,表情凝重且理所当然:“老婆,我是个正常的雄性。”
遇见黑独角兽那次和老婆的交配没能进行到最后,从那以后他被唤醒的本能就一直没有得到缓解。
他进入了繁殖期,□□会带有类似白鼠尾草的气味,也会比平时更容易出现兴奋状态,会变得更爱粘着自己的伴侣。
他坦然承认自己在发情,骂人没骂到点上的路薄幽:“……”啥?
陈夏:“而且,你的诊断书上质疑我的繁殖能力,我想证明不是的。”
哦,那个他花了大价钱进行的无用心理咨询,“……你看到了?”
“嗯,我后面还查了下档案袋里的那个瓶子。”
它的功效是润滑和催情,和自己邀请交配时分泌的透明液体有异曲同工之效。
陈夏说完想了想,补充道:“老婆,你放心,你不需要用到那种东西。”
“什么?”怎么就扯到我需不需要用了?
聊天内容跨度太大,路薄幽一时没跟上。
他微微呆住的表情令陈夏以为他没听明白,便凑近了些认真解释:“老婆,因为你很会出sh……^^~”
“!!”没让他把话说完,路薄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声音就闷在妻子温软的手心里,继续:“很好吃~”
成功把人弄到红温。
偏偏这在怪物眼中并不是什么糟糕的话,而是对爱侣的一种夸赞。
陈夏眼神真挚,没有半点人类的羞赫,满是深情的看向自己可爱的妻子。
后者深吸了一口气,眯起黑眸,捂在他脸上的手拿开,神情冷艳又危险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他额头上,把他的脑袋往外推:“不准再说这种话!”
sweet talk也不行!
太不要脸了!
而且总是以帮自己转移腰疼为由,这样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压着他亲,实在是很不妙的发展趋势。
陈夏的回应是在他绯红的耳尖上偷亲了口。
手机被递到路薄幽手上时铃声已经挂断,他点开看到来电提示,是那天在机场见过的澹台蛇祟。
回忆起当时那个白发少年和迟昭的对话,路薄幽心想该不会是迟昭去他们家玩,顺走了什么东西,对面来问罪了吧?
他赶紧把电话打过去,一问才知道,对面是来邀请他们参加游神活动的。
一天之内连续听好多人提起这个,看来确实是尼牙加这边很重大的节日。
好在这边不是让他去捧土之类的,他想了想,只是参与一下也算不错的体验,便接受了邀约。
电话那头白发少年清脆的欢呼声传过来,陈夏下巴搭在路薄幽肩上,听了全程,爬在沙发上的触手不开心的打了个叉。
和老婆的独处时间又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