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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对头

  接下来的一切,像是被蒙在雾里。房门咔嚓一声合上,将所有咕噜咕噜冒着泡、即将喷薄的情绪,都关在了只有你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你们在玄关的鞋柜上接吻。
  其实也不算是接吻,像是小动物一样,互相触碰着嘴唇,嗅闻彼此的气息。他咬着你的嘴唇,迟迟找不到深入的途径,只能一遍又一遍急切地摩挲着,用舌尖探入你的唇缝,小狗舔水似的往内勾着上唇。
  他将你的唇瓣含入湿热的口腔,生涩地用齿尖细细啃啮,热切地、近乎嚼吃的舔舐着。
  “张开……”,他抵着你的唇低语,声音里带着轻颤,“求你了…”
  你不记得你是何时大发慈悲地打开了齿关,只记得最后的最后,那张你再熟悉不过的床上,无数个寒暑假、放学后肩膀挨着肩膀的房间,整个青春里最熟悉的地方——弥漫开你们缠绵的气息。
  *
  勉强回忆完昨晚的一切,你瞳孔震颤,整个人几乎要凝固,但下体传来的酸胀一刻不停,随便挪一下腿都难以忍受。你屏住呼吸,缓缓挪动着,试图先从他热得跟烤箱似的怀抱里退出来。
  ……不对。
  你一动,才发现情况很有些不妙。
  意识到那个“不对劲”的具体形态时,你几乎是“嗡”地一声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你僵硬地感知着身体内部那不属于自己的、依旧饱满而灼热的存在,每一次微弱的脉搏跳动都经由那紧密相贴的黏膜,清晰地传递到你紧绷的神经末梢。
  轻微的挪动,几乎是让那东西更加紧密地嵌入你的体内,你依稀听到从下方交缠的肢体中传来的、像是在接吻的轻微水声。
  怎么还在里面?!
  你简直要窒息了。
  很显然,那属于男性的器官几乎整夜埋在湿热的肉道中,一动不动,却又分外不可忽视。关于它是如何在你的身体内捣凿抽插、从撑到发白的穴口带出一股股黏腻水液,你是一概不想回忆的,此时,你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必须出来。立刻,马上。
  你深吸一口气,试图凝聚起全身残存的气力,先从眼前的困境中抽离。
  你能感觉到侧躺的臀部下方的湿润,便小心翼翼地抬起一侧大腿,想要借助滑腻的液体、像褪出某个过于紧涩的套子一样,先将那要命的东西溜出来。
  然而,你低估了身旁这人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减分毫的缠绕力。
  他的大腿沉重而温热,像生长在你腿间的藤蔓,更像深海生物黏腻的触肢,从上方压下来,与你的腿严丝合缝地交迭在一起,将你下半身的自由彻底锁死。
  你只是稍稍一动,那缠绕便仿佛有意识般收得更紧,让你寸步难行。
  你闷哼一声,他的动作将你方才的努力骤然拖回原位,伴随着一种像是被憋闷在湿热软囊中的水声,才拔出下段的粗壮茎体,再次埋入你的体内。
  ……
  你将头埋入他的颈窝,深深地喘息着,拼命压抑即将脱口的声音。
  绝对不能弄醒他。
  你绝望地想。
  ——光是想象他睁开眼后,两人要面对的这种赤裸裸的、超越了所有安全距离的尴尬局面,你就恨不得当场蒸发。
  别无他法,你只能采取最笨拙也最需要耐心的方式——慢吞吞地蹭。
  你那压在两人胸膛之间,早已发麻的手臂开始艰难地挣扎,一点点从狭窄的缝隙中往下挪。
  指尖先是划过自己汗湿的皮肤,然后是床单的纹理。手背传来的、属于他的肌肤的温热,以及浅浅沟壑的肌肉线条。最后,终于触碰到了他紧箍在你腿上的大腿上。
  触手所及的,是一片滑腻的、带着体温的皮肤。那过于直接触感让你心头猛地一颤,又是一阵无声的窒息。
  竟然……竟然还是光着的。
  这个认知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你指尖微缩。
  你怎么才发现这家伙这么不要脸?
  你面如菜色,忙不迭收回了手。
  毕竟你上次摸他除了手臂肩膀以外的、处于安全社交距离的地方,还是在高中之前。
  到了后来,你们也长大了,逐渐有了性别意识,除了仅有的几次打赌输了的惩罚,像大腿根部这种被包裹在重重布料下、着重保护的地方,你是从来没有碰过的。
  他的皮肤很白,天生的白,就算他在夏天从不涂防晒,也不打伞,跑步打球也穿着运动短袖短裤,还是怎么晒都晒不黑。
  月考成绩低于你时,要给你带直到下次月考前一个月的早餐,他也是和平常一样的时间起床,再小跑着去买那家你指名道姓要的馄饨小笼包。
  几乎和你同一时间踏入教室,你坐在还没捂热的椅子上,抬眼就看到他嘴里叼着个包子,单边背着的书包溜到侧边,要掉不掉地悬挂着。
  你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因为方才的小跑、紧绷起明显薄肌线条的小腿上,再游移到他另一只手提着的早餐。
  “喏。”,他将早餐放到你手边,还难得贴心的避开了摊开的卷子
  那挂着一碗小馄饨的手指已经初显男性分明清隽的轮廓,塑料打包袋的提绳深深勒进他中指的第二指节,在指根处压出一道紧绷的、充血的浅红。或许是馄饨的热度透过碗壁蒸腾上来,那几根承重的手指关节显得格外分明,微微泛着红,与手背的冷白形成鲜明对比。
  他松开手的瞬间,你能看到那修长指节先是舒展,随即因残留的力道而无意识地轻蜷了一下,像某种敏捷动物结束发力后,肌肉下意识的余颤。
  还挺好看的。你想到。
  “你是怎么保养的?”,你问他
  他还站在桌边啃着包子,听到你的话,眼神中透出疑惑,像是不明白怎么突然从早餐调到了疗养频道。
  两三口将嘴里的咽下,他从背包侧面拿出一包纸巾,一边抽出纸擦嘴擦手,一边语气随意地回答:“多运动,促进血液循环。”
  ?
  你一想到到运动前要进行的防晒、拉伸,运动后浑身汗黏黏的,还要洗澡洗头洗脸……
  “算了。”,你说
  他耸耸肩,不再说话。你低头解决早餐,听到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吃完后嘴巴油腻腻的,你到处搜寻纸巾,无果后只好找同桌借,住宿生同桌瞥你一眼:“少来,不就在你书上吗?这么大一包好有实力。”
  ?
  你抬起头,才看到桌角那迭垒成高危建筑的书上、一包板板正正的抽纸。
  他什么时候放的?你伸手拿下那包纸,塑封条还没拆开,崭新挺括的一包,被你握在手心。指尖无意识地按压下去,塑料包装只是微微抵抗,留下一个浅淡的、很快就回弹复原的凹陷。
  而此刻,你的指尖深陷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触感。
  指腹下的肌肉紧实而坚韧,在沉睡中依旧维持着清晰的、微微隆起的线条,有着男性的温热与一种沉甸甸的弹性,仿佛你稍一用力,那被压抑的力量便会苏醒、反弹。
  你根本不敢用力,生怕指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压力就会成为打破他睡眠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能屈起指节,用掌心那最柔软的部分,虚虚地圈握住这一截危险,用尽全身的克制,一点点、一点点地将那沉甸甸的腿往下推。
  这过程缓慢得如同酷刑,每一秒都在考验着你的神经和体力。你的胳膊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不容易,感觉那腿的力道松懈了一些,你终于成功将它推离了你的身体,让它沉重地落回了床垫上。你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累得直喘,气息有些不稳。
  高度紧张后的虚脱感袭来,你下意识地抬起头,想稍微歇息片刻,喘匀这口气。
  在这片刻,你不经开始埋怨为什么醒的是自己,要是是他先醒的话,就不用你来想方设法维持你们这份岌岌可危的情谊。
  按照你对他的了解,他肯定能不动声色地清理好一切,备好解决方案等你醒来。
  你真是为这段友情操碎了心。
  你唉声叹气,一想到自己等会还要把那个东西拔出来,就心累。
  再休息了一会,你提起一口气,准备快速解决最后一步。
  然而,在你抬眼的瞬间,你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那双眼睛还带着初醒的朦胧,眼睫低垂,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正困惑于睡眠被打扰以及身体的异样感。然后,那朦胧迅速褪去,转为清醒。
  他醒了。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抽干,时间也停滞不前。你们就那样僵持着,面面相觑,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思绪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眼中倒映出的、赤身裸体的剪影。
  你盯着他,他看似很镇静地垂下眼,目光滑过你满是红痕的胸口,微微鼓起弧度的小腹,最后是依旧紧密连接的下体。
  你听到他轻轻抽了一口气,那只原本揽着你腰的手臂收到身前,他手背抵住艳红的嘴唇,捂住半张脸,声音像是从指缝中漏出来,低哑得不像话:“……先出来吧。”
  你依旧盯着他
  这不废话吗?
  他觉得你很想这根东西一直撑着你?
  他似乎读懂了你眼中的意思,一如既往的,他率先做出行动。
  他抽出被你枕在头下的手臂,腰部发力支起上半身,微微靠着你侧躺的身子。他的那只手握住你的腰,另一只手缓慢抬起你的腿。终于、被他的腿缠绕着一晚上、紧紧交迭的双腿分开了。
  一声轻微的、如同湿濡的鱼吐泡泡般的“啵”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那紧密嵌合了整夜的身体连接处,终于分离。他垂着的眼睫,倏忽颤抖了一下。
  你下意识地想要低头看去,他却忽然伸手,虚虚地覆上你的眼睛。
  与此同时,他握着你的大腿,顺势将它提起,挂到了自己紧绷劲瘦的腰后。
  你不喜欢自己的视线被他遮挡住,直接拨开他捂住眼睛的手,一脸好奇地往下看。
  他的动作像是忽然凝滞住了,几乎是在你看到那里的瞬间,他轻声开口:“……不太好看。”
  你看清了。
  你腰侧那片泛红的掌印,从他虎口按住的下方开始蔓延,几乎要环住整个腰身。微肿的痕迹在皮肤上发着热,像某种灼热的烙印。最惊心的是那道拇指印,再向上几厘,就要压住你微微起伏的肚脐
  ——你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这个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竹马,已经比你高了许多,他的手放在你的腰上,轻松就可以环握大半
  那股近乎战栗的认知,瞬间窜过你的脊背。
  而在他一只手轻轻握住的腰腹下,往日里洗漱都未曾细看的地方,此时却紧紧含吮着象征着男性欲望的硕大坚挺之物,平时掰开都只有一个小口的红润缝隙,被撑得发白透明,边缘饱饱地涨着,无力地裹附着深深嵌入的粗长茎身,甚至有一小点嫩红的媚肉,被从深处带出,可怜兮兮地黏在灼热的柱体上。
  “……”
  你说不话来,对眼前这幅分外淫荡、且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画面
  脸颊发热地移开视线,你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他刚刚说的什么“不太好看”
  这个不好看、指的是什么?
  他沉默几秒,又遮掩似的垂下视线:“……是我。”
  完全没注意。
  你眨了眨眼,被他握着盘住腰的小腿,在他的后腰窝处蹭动了一下,示意他快点继续。
  他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腰身往下塌陷,紧绷的腹部轻轻贴在你的腰侧,带来灼热的温度,他低下头软声哀求:“……别动了。”
  你条件反射就像逆着他的话,但注意到他通红的耳尖,最终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
  你不动后,他表现得确实轻松了一些,再次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握住你腰侧的手掌下意识收紧了些许,在原本就潮红的指印处再迭上一层。
  他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住你的腿根,几乎将你整个人捧在手上,缓慢地脱离那紧嵌入肉道内的性器
  然而,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困难。
  那沉睡了一夜、却依旧硕大烫人的器物,仿佛在你身体最深处扎了根。仅仅是试图向外移动一点点,就遭到了内部湿软媚肉前所未有的抵抗与吸吮。它们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依依不舍地缠绕、挽留,发出极其细微却淫靡不堪的“咕啾”水声。
  “呃……”,你忍不住闷哼一声,内部被摩擦拖拽的感觉异常鲜明,酸胀感伴随着一种奇异的空虚前兆,让你下意识地绷紧了小腹。
  他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紊乱:“疼?”
  “……不是。”,你难堪地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失控的表情,“你…慢点。”
  他盯着你,睫毛和眼睛都湿漉漉的,轻轻“嗯”了声。这人得到了许可,却仿佛更加为难。
  每一次极缓慢、极小幅度地退出,都伴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水声和内部软肉被刮蹭带出的细微动静。那粗壮的茎身仿佛在丈量熨烫你内部的每一寸褶皱,退出得异常艰难。
  你能清晰地感觉到它轮廓的形状,甚至顶端棱角刮过敏感内壁带来的、让你脚趾都蜷缩起来的战栗。
  在这缓慢的酷刑中,你的穴道被磨砺到了极致,任何一点刺激,都让你颤栗不断,娇软的肉壁不断自深处涌出水液,挤过和性器贴合的缝隙,一股一股地、近乎失禁般地淌满腿根。
  你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嘴唇不自觉地张开、深深喘息着,指甲掐入他的肩头。
  突然,他猛地沉腰顶入,方才所有小心翼翼的抽离在瞬间化为乌有。滚烫的茎身破开湿滑软肉,一撞到底,顶端狠狠碾过最深处那圈娇嫩的软肉,将宫口撞得凹陷下去。
  “啊……!”,你控制不住地仰头嘶吟
  也正是在这被填满到极致的眩晕中,你突然感觉到,在那无法触及的尽头,有什么东西正贴着你被蹂躏的宫口——像一枚温热的、活物的唇,又或是某种鱼类的喙,正极有节奏地、贪婪地一张一合,吮吸着那最娇嫩敏感的核心。
  过载的快感让你眼泪倒流进鬓角,指尖在他绷紧的肩背上抓出红痕,你从牙缝里挤出发颤的呻吟:“……别吸…”
  天杀的。你从未想过,这句常在禁书艳影里、由男人在失控前低吼的警告,有朝一日竟会从你自己口中吐出。
  他滚烫的唇仍流连在你颈窝,迷乱地吮咬着那处肌肤。直到你全身都在他身下抖得不成样子,他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喉间滚出一声尾音颤颤的、几乎算得上委屈的:
  “嗯……”
  可那深埋在你体内的器物,却在你话音落下后,反而搏动得更加厉害,仿佛在无声地抗议。性器的顶端也吮得更深、更重,像要将你的魂灵也从那一点嘬出去。
  “快出去……!”
  大脑发黑,眼前一片空白,快感的潮汐翻涌而上,你几乎是凭借最后一点自控力狠狠揪起他肩膀上的一块肉,尖声道
  他的头埋在你的颈窝,湿润的发尾蹭过你紧绷成一线的脖颈,缓缓吐出一口气
  “没事了…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出去。你别生气。”
  他这样说
  但这个过程漫长而磨人。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极紧,贲张的线条因克制而微微颤抖。你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他几乎要失控更深地撞入时,都会硬生生顿住,只留下一个戛然而止的、令人心慌的顿挫。
  偶尔一次收势不及,比先前都更深,你猝不及防,喉间逸出半声压抑的惊呼,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更紧地缠裹住他。
  这突如其来的包裹让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动作彻底停滞下来,唯有沉重而滚烫的喘息,仿佛含着某些很痛苦、欲言又止的情感似的,一下下拂过你的颈侧。
  终于,在一声格外清晰的、如同湿透的软木塞被拔出的“啵”声后,那硕大顶端的棱角狠狠剐蹭过你的阴唇——你们最后的连接也分开了。
  一瞬间,仿佛所有支撑力都被抽走,一种难以言喻的凉意席卷而来。
  你几乎是脱力地瘫软下去,长长地、带着颤音呼出了一口气,仿佛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连带着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松弛下来。
  终于……
  你闭上眼,正想缓一缓这过度刺激后的虚脱感,一片阴影却笼罩下来。
  他并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凑近了你,温热的唇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软软地、带着点委屈意味地覆上你的嘴唇,像小动物寻求安慰般轻轻吸吮。
  你此刻浑身黏腻,思绪混乱,只想一个人静静,下意识地偏头避开。
  他的动作僵在半空。
  你没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撑着发软的身体,手脚并用地向床边挪动,丢下一句:“我去洗澡。”
  脚刚沾地,腿心深处便有一股热流无法控制地涌出,顺着颤抖的大腿内侧滑落。你身体一僵,几乎是踉跄着,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浴室。
  你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浴室门把手,还没来得及用力,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从门外抵住了门板。你心惊回头,透过渐渐扩大的门缝,对上了他通红的眼眶。
  那里面积蓄的水汽几乎要满溢出来,被他死死忍着,连眼尾都染上了一片委屈又执拗的绯色。
  他紧紧盯着你,声音轻柔:
  “你关上门……是不是就不打算要我了?”
  沉默在你们之间蔓延,你抿紧唇,没有回答。
  他看你沉默,眼里的水光猛地颤了颤,倏地低下头
  一个你无比熟悉的动作。他抬起手背,有些粗鲁地擦过眼睛,随即飞快地将那只手藏到身后,仿佛这样就能借此掩藏短暂的软弱。
  可当他再次抬起头,那强装的镇定在泪痕和发红的眼尾面前不堪一击。
  他向前逼近半步,身体抵住门框,那股你刚刚才熟悉过的、属于他的温热气息再次将你笼罩。
  如同往日那样,他叫了声你的名字,是全名。那声音里还带着未褪的沙哑,像肌肤相贴时的余温,将这三个字裹上一层只有你们才懂的、潮湿而私密的意味。
  你的眼皮轻轻一跳,正如他总能读懂你未尽的眼神一般,你在这一瞬间,也全然明白了他未曾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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