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哥谭不缺疯子，更不缺对艺术有追求又没有怜悯之心的疯子。
线索把凶手锁定在了几个既定的人选当中，医生、律师以及心理学教授。好吧，看见心理学这个词，提姆和杰森都有了点不妙的感觉，毕竟上一个心理医生现在还在阿卡姆，额当然他们说的就是哈莉，小丑女。
最妙的是这三个人的经历，都有过父亲出轨后，母亲原谅并且最后母亲被父亲杀死的雷同剧情，所以律师先生在一名离婚律师，医生是外科医生。
“目前哥谭没有第五具了，这三个人和四位受害者都有过接触，这三个人的家里没有任何可疑物品，所拥有的房产以及留居过地方也没有刻意。”提姆冷静地将发现说出来，并且安排了后续的跟踪监视。
“我可以吗？”
“我不推荐，”康纳看了一眼伊妮德，“我没有否定你的意思，只是那是个疯子。”
其实当然，提姆和杰森也赞同康纳的意见，说实话他们也不太推荐伊妮德一起执行监视任务，目前微型的监视设备已经被他们安排就绪到位了，提姆会负责监控所有的设备影像，不过，提姆想到了也许伊妮德可以帮忙的。
“你让莱拉和娜娅跟着他们就好。”
“好！”
伊妮德被说服了，她和莱拉以及娜娅说了后，他们两个乖乖地按照提姆分配的监视着另外两个家伙，娜娅甚至自告奋勇表示自己可以监视三个，但被提姆驳回了。
夜幕似乎在快速流逝当作被扯下，降落过后莽撞的雨差不多侵蚀了哥谭，在蝙蝠灯照亮的夜晚里，企鹅人双面人，还有别的，黑面具…当然不是所有，只是个别常驻用户在夜晚里，似乎打算和蝙蝠侠开个玩笑。
忙碌但好在无人伤亡，蝙蝠灯暗了下去，雨还没有停，但似乎好像哥谭的夜晚再次安静了下来。
也许凶手以为自己可以浑水摸鱼过去，于是他打了伞，拨通了下一名受害者的电话。
下着雨的哥谭似乎可以成为又一次艺术的场地，凶手大概是这样想着，然后离开了电话亭，慢吞吞地走向了预定好的地方，然后推开门准备迎接自己的下一件艺术作品的时候。
门开了……
他看见了，月光下，被照亮的影子——蝙蝠侠，和他的助手们。
他的艺术，结束了。
第94章
分明是入睡的时分, 伊妮德却睡不着。
耳侧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怨灵还是什么，是从远处传来的塞壬的歌声, 在薄雾云层间飘荡，最终坠落下来摔碎了。
她睁开了眼睛, 恍惚想起来刚才，好像是在做梦。她很少做梦，因此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在疯狂地洗礼她, 或者说梦里坠落的是她吗？伊妮德轻轻咽了下唾液, 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学校里面学习的课程差不多了，她已经掌握了瞬移的要点，并且在前两天考取了证书。她去听过高年级的科目，和她预料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也许梦里是在提醒她早点拿回来, 属于她的东西。
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窗门, 靠坐在了阳台的护栏上，伊妮德安静看见月亮。月亮被半遮半掩, 是朦胧的意境，在悄无声息的时候照亮了另外一道蓝色的影子，他灵敏地翻越了高山和阻碍，落在了她的窗前。
“我可以带你私奔吗？尊敬的德鲁伊阁下。”
“当然可以, 我亲爱的夜翼先生。”
伊妮德没有片刻犹豫就把手放了上去, 迪克笑着拉住她柔软的手, 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后，用力揽住她的腰际，借由道具的冲击力量, 一下子到了屋顶上。高处可以眺望到远方城市中明明灭灭的灯光，还有仿佛在耳边响起的喧嚣。
“还是你想要去看看，布鲁德海文的夜晚。”
“去哪里都可以，实际上我是只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你了。”
她不会吝啬说出自己的想念，虽然布鲁德海文不远，可夜翼总归是繁忙的，圣林和学校里面也总归没办法让她安静下来。伊妮德转过头去看向了迪克的嘴唇，稍微靠了一点过去，就被他捕捉到了那些微弱的思念，被他抱住。
“我也想你了，”迪克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间，“睡不着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迪克知道，伊妮德是个睡眠很稳定并且非常好的人，是全家里睡眠质量最棒的那位，所以这是最奇怪也是最不妙的情况，他难免会担心。
“嗯，我在想，刚刚做了个梦……”伊妮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梦里的内容，“也许，我应该早点去哪个地方，拿回来属于我的东西，然后不去学校了，你说父亲会同意吗？”
伊妮德有些担心，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学习到学期末然后拿回东西后，再毕业离开，她提前了那么久是会打乱计划，主要的是担心毕竟他们也有工作，虽然秘境里面有时间刻印，两边的流速有差别不耽误这边的工作。
迪克却有些哭笑不得
，他轻轻捏了捏伊妮德的脸颊，顺便讨要了一个甜蜜的吻后，才带着笑容解释了一下。
“实际上，布鲁斯巴不得，额……好吧，别说是我说的，他已经找好了大学，也准备好找关系这边让你去读这边大学，如果他知道一定很高兴。”
迪克当然清楚，布鲁斯做好了一切安排，虽然他也清楚伊妮德说不定不会同意，但也说不定会，可无论是布鲁斯，还是他，或者是家里其他人，都更希望她留在这里，然后关闭那道时空之门。
虽然，谁都没有和她说过这个话题。
不过此刻，伊妮德突然理解了，她太清楚家里人的个性，还有门所带来的隐患部分，她抿了抿唇，把自己缩在了迪克的怀里，耳侧的声音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悦耳并且非常动听的鼓点。
“那扇门存在的意义其实并不是只通往哪个世界，而是可以通往所有的幻想空间，在我拿回来那些东西后，我想我应该可以彻底掌握了……对不起，这门…”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因为这个门关不掉，因为这个门存在意义并不是只为了她的学习，而是从古至今就存在，是因为她是大德鲁伊才有了守护的资格，但她其实并没有做得很好。
“没关系的菲娅，并不是一定需要关闭或者销毁，存在既然有了，我们会想办法保护它，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工作，而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不过有没有可能，那边世界里面的门可以收回来？”
听到了迪克的话，伊妮德抬起头看向了他，此刻她几乎完全坐在了迪克的腿上，她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了那双过分漂亮的蓝色眼睛。
“可以封闭掉哪个世界通往的道路，实际上那里并不存在门，只是因为常去有了稳定的道路，但不常去后，门背后的路会变成了空白的，只有去的时候才会有临时的路了。”
两个世界背后的道路象征着是，妮娅芙和奥科之间的友谊，但奥科已经离去了，妮娅芙也离去，友谊其实也许早应该不存在，就如同哪个世界并没有继承奥科殿下的智慧一样，伊妮德其实已经猜到了。
奥科殿下的肉身离去，她的意志没有被继承，这意味着她真正地离开了，
想到这里，伊妮德其实有些难过，她的情绪起伏好像总是很大，不过好在心跳声足够稳定又温柔，让她不那么难受。
“不急，有时间可以慢慢讨论。”他顿了顿，“那你打算多久去？”
思绪在脑海里纷飞，伊妮德想了想大概的时间情况，以及学校里面最近的安排，差不多下周就是学校里面的假期，那个时候是最好的，因为没什么人，伊妮德说出来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后，得到了迪克的赞许。
“很好，明天可以开始讨论具体的计划，别担心不会有问题。”
密室里面的大概内容其实他和布鲁斯有过猜想，结合之前她和达米安的入学考试，极大可能里面是布置了完善的禁魔法阵之类的。伊妮德也猜到了这一点，但她必须去，只是没有魔法…好吧，但她可以带小家伙们！
“那今晚上就别聊这个了，”抬头又看见了还算明媚的月亮，“虽然很想和你去约会，不过你不困吗？我不介意在睡眠中和你约会。”
其实伊妮德有点不好意思，或者说她看出来迪克似乎睡眠并不充足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她的手指尖稍微有些凉意，是风吹得，迪克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更加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大概是传递自己的体温过去。
“我当然不困……”迪克话刚刚说出口，就被伊妮德瞪了一眼，没办法他得投降了，“被看出来，也许……是有一点，我可以申请伟大的大德鲁伊殿下，陪我一起吗？”
他身体温度很高，比伊妮德的要高一点，所以那双手也带着明显的暖意，连带着他的怀里也更加温暖了，听到迪克的话，她难免有些心动，低声嗯了一下，声音很微弱但是被完全捕捉到了。
迪克很愉快地把伊妮德公主抱起来，从屋顶一溜烟回了卧室，大概是阿福的功劳，这里的卧室可比布鲁德海文的整洁了不少，房间里还摆放着各种伊妮德给他准备的小玩意儿，都是从圣林来的，伊妮德从他怀里跳下去的时候，最先看见的是那颗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