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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家养小皇后 第99节

  “你们思维不同,看法不同,唯一与你的联系,不过是给予你这一身皮囊,我说的对么?”
  她无法反驳,仔细想过,她带着记忆而来,虽然刚刚降生时记忆没有立即复苏,但姬修与朱氏的确只是她肉身的父母。
  “我是你的什么?”
  “幼年玩伴…”般般顺着他的思路回想。
  幼年的记忆悉数复苏。
  彼时他们一同种花、念书、逛街、烤栗子、堆雪人、做坏事。
  这些历历在目,每一帧都是如此的清晰。
  然后呢?
  是情窦初开,会夺走她全部心神的表兄。
  她相较于其他同伴,稍早熟一些,最早的表现是她格外爱模仿大人,有一段时间,她极爱模仿朱氏,表兄每日练武辛苦,她便学着母亲的样子为他擦汗、为他盛饭、为他叠起衣物。
  虽然她做不好,饭撒了,衣服脏的和干净的混在一起,还要下人重新洗一遍。
  如此想来,原来那么小的时候她做的就是妻子才会做的事情,表兄从未拒绝,还会在她垫脚扬帕时俯下脸庞、拿抹布擦干净桌上倒掉的饭、重新叠好衣物。
  再后来,她们便真的做了夫妻。
  她的所有一切都对他坦白相对,他亦是如此。
  “表兄是我的灵魂伴侣。”她以这个词来概括他们之间的关系。
  嬴政大抵是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盈起笑意夸赞,“乖表妹。”
  只不过他这样的夸人话语,平日都是在她快到时说的,乃至于他在这样正经的语境下说出这三个字后,般般蜷起腾空的脚趾,浑身的汗毛倒立,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他好像并未察觉,捧着他的脸,循循善诱,“灵魂伴侣当然要比肉身父母更重要。”
  她有点心不在焉,连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一味的抿唇软道,“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
  “那当然。”她不明所以。
  “你有的地方,似乎没有那么听话。”嬴政意有所指,圈着她后腰的手臂轻轻揉动。
  “什么?”她没听明白,两秒后,骤然脸颊爆红。
  “放开我。”胡乱捶打他两下,她当即挣扎着要起身。
  “去哪儿?”方才挣扎开些许距离,他倏然收紧手臂,她狼狈的重新摔下来,点破她羞耻的人,不仅没有歉意,甚至还在轻轻地笑着,他俯近她的耳畔,“说了这么些话,我原以为,你这样泪窝子极浅的性子会掉眼泪,不曾想…”
  “表妹先湿的不是眼眶,而是……”
  话没说完,他的嘴巴被死死的捂住。
  “又、又不是我想的,谁让你——”明明在说正经的事情,为何会这样?她也想知道,都是他的错,她又羞又耻,倒是真的要哭了。
  她又怎会知晓这幅泪盈于睫、粉面水眸的模样会多招人。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低低笑着哄人,将她的手臂撑起放在自己的耳畔,这姿势乍一看,很像是般般印象里的壁咚。
  她原就在他上方。
  “午后,你不是这样做的么?”嬴政轻轻抚过她的小臂,“没做完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
  两人往后一靠,躺椅发出一声细微的‘吱呀’声,刺痒钻入骨缝,瘙动人心。
  “那你不许动,”般般将长发解开,束发的绸带捆住他的手腕,“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条,你不要弄坏它。”
  “好。”他欣然同意。
  她捆完人,抬起眼眸瞅了一眼他,他兴致盎然的等候她的‘服侍’,说是服侍,其实她确实压根不会。
  将人衣服松垮脱下,她脑海里学着表兄那样,趴过去亲亲他的胸口,那富有弹性的胸肌被她牙尖啃咬过,留下迤逦的红痕。
  她简直毫无章法,一会儿亲这里一下,一会儿咬那里一下,小手且还要胡乱摸来摸去。
  嬴政原本还算沉稳的呼吸,逐渐失控,断断续续的染上不均匀的抽气。
  摸一会儿自己就先忍不住了,急哄哄的坐上来。
  他的手被捆着,无法全她入怀,她没坐稳差点摔下去,吓得忙俯下身子搂紧他的肩膀。
  这一下子,几乎是以摔落的速度相触。
  “你别动,你不要起来!”她纤细的眉眼泛起痛意,秀气的皱在一起,“都怪你。”她委屈说疼,掐他的脸,偏偏又不敢乱动。
  “谁让你这般心急。”他闷笑出声,“要解开我吗?”
  “我不要,呵呵,就算是秦王,也要听妻子的话。”她缓解好了,挺起腰肢,将他推搡回去,脸颊上满是骄纵,“好啦好啦。”她眼睛一转,故作矜持,“你不要出声。”
  这是要将他说过的话全说个遍?
  他扬起眉尾,也不反抗,“好啊。”
  接下来,自是软与硬的厮磨,水蒸气与汗液的交织与共。
  夜色已浓,小夫妻回到床榻上歇息。
  般般趴在床榻上,任由夫君为她轻轻按摩后腰的酸涩,“好累啊…”她带着鼻音迷糊的埋怨,也许是被按摩的舒服了,还真染上困意。
  察觉到表兄靠近过来,她挪动身体依偎进他的怀里,直到鼻息内尽是他的味道她才安心,“嬴政。”
  “嗯?”他低声回应着,嗓音略沙哑,“承音。”
  原来她的名字被表兄念,是这样的。
  “你好像从未念过我的名。”她睁不开眼睛了,全身心被他热乎乎的体温所包围,也不觉得热,只想更近、更近。
  “名字有重合的,唯有表妹是我唯一的。”
  “你喜欢,我以后多念便是。”
  嬴政的确几乎从未唤过表妹的名,因这是人人知晓的名,而非亲昵之人才能被知晓的小字。
  他起初叫她般般,后来是表妹,有外人且正式场合则是唤她为王后,后者是被表妹要求的,她觉得王后听起来很有威严很厉害,很能凸显她的地位。
  旁的人巴不得夫君以更亲昵的称呼唤自己,方显夫妻情深,偏她与众不同,小心思势利又可爱。
  等了半晌,没等到她的回应。
  她睡着了,于是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也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醒来。
  般般睁不开眼睛,表兄已穿戴妥当要去上朝了,听见床榻上的动静俯身亲了她一口。
  她囫囵着嘱咐,“晌午早些回来,我想吃古董羹。”
  “好,你睡吧。”他温声应下。
  一直睡到巳初时分,般般彻底清醒了,一问时间,原来是上午九点整。
  王后想吃古董羹,膳坊一早便准备着。
  待般般过问,已有膳夫片好了牛羊肉,用牛油与各味佐料调制成王后喜欢的香辣锅底,她又要了些鸡爪与猪五花,吩咐宫奴们弄来些鸭血,鸭肉涮火锅也好吃的。
  表兄爱吃鱼,鱼片也必不可少,鱼杂也用这些佐料单独炒制出来装盘。
  解腻的酱菜必不可少,除却这些,新鲜的时蔬各要了些装在一起。
  吩咐完,般般去院子里看土豆,土豆苗已有手掌这般高。
  做完她喜欢的事情,终于可以坐下处理宫务,也正是后宫无妃嫔,现下华阳太后还未处置,她只需要斟酌着她的吃穿用度便也罢了,随后便是算账。
  秦宫偌大,每天都花了什么钱,花到哪里,她很是操心。
  因着表兄与她一体,前朝的钱花去哪里,她也都晓得,给谁多赏赐些钱,她都要盯着那臣子嘀嘀咕咕。
  各地上贡的物件,他一向懒得搭理,也都扔给她。
  收礼物这种事情,般般喜闻乐见,每年最期待的就是它了,跟开盲盒似的,先开礼物,再看奏疏。
  “娘娘不若先看这个,里头约莫是放了冰,沉甸甸的呢。”从云跪坐在地上,举起一只盒子。
  “我看看。”莫不是送了蛋糕过来?
  不至于吧,蛋糕还是她‘发明’的呢。
  打开盒子,里面装的竟然是白白的、薄薄的像面一样的东西,表层涂了油,倒也没有粘在一起,拿筷子轻轻夹起,滑嫩无比。
  旁边小盘内装着些许调制的酱料,都不用用力嗅,一股香辣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是何物?”从云一头雾水,去翻地上的奏疏,按照地名寻来放在桌上等般般去看。
  这不是凉皮儿吗!
  从云不认得,般般认得。
  怎么这么早就有凉皮儿了?
  翻开奏疏,上书:今年干旱,乡民颗粒无收,无法纳粮亦无闲余,此为乡绅们的妙计,用陈米浸泡过夜,磨浆,蒸后制成凉皮上贡,请王上品鉴。
  看见这些话,般般有些没胃口了,叹口气:“不知郑国修的那条渠何时才能完全竣工呢。”
  一直等到正午,嬴政慢腾腾的出现在昭阳宫外。
  凉皮儿量大,“我派人给姑妹送了好些,不知她会不会喜欢,给姬家也送了些,留下两份,表兄尝尝。”
  嬴政也从未吃过这种东西,入口爽滑香辣,他顿时惊为天人,“美味。”当即让人年年送来,将凉皮罗列为贡品。
  “郑国渠已修到尾声,顶多再有两年工期方可竣工。”他安慰了一番表妹,两人便用膳了。
  席间,嬴政说起去蜀地的事情。
  般般质问,“你莫不是想去看楚国公主吧。”
  “我冤枉,王后明鉴。”
  吕不韦想要重新推起一股楚国势力,那这楚国公主定然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了不让嬴政起疑心,楚国公主在蜀地停留,并不去咸阳。
  正巧,他想看看这两人想做什么,怎么做。
  “正巧蜀地的神医庙颇具盛名,你我一同去拜一拜,也好让百姓们知晓王后的身子已经养好。”
  般般听表兄这么解释,顿时将烦恼抛之脑后,“何时去呀?我要准备几身游玩穿的衣裳,首饰也得装起来,还有鞋子!”
  “轻装上阵即可,到蜀地再买新的,当地的风俗与穿着与咸阳不大一样。”嬴政笑吟吟的看着妻子忙来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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