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巴克!!”
‘再见。’
巴克见他回头,就微笑着挥了挥手。
“不行!!什么巴巴托斯!不行!!”
小梅因开始拼命地挣扎,而母亲在和少年博士猛烈的争吵。
“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我看重的好苗子!你竟然还敢对他下手!”
“他自己跑来的,怎么能怪我?四席,注意点你的身份。”
“你也不过是他切片中实力较为羸弱的一个!和我说什么大话!”
“你们都是坏蛋!”
小梅因甩尾借力,身体一扬,狠狠地抱住母亲的手臂抓挠。
“去死!”
点点鲜血沾染了执行官的衣袖,库嘉維娜吃痛,立刻抬起手掌。
“啪!!”
小孩子的脑袋一仰,脸上立刻泛起红痕。
“喂!!”
少年博士尖叫着拦住她的手掌,“别打,打坏了怎么办!你知道他对魔神残渣的反应多么独特且具有可研究性吗?”
他正尖叫着,却看见梅因库恩低下头,鼓了鼓嘴。
“呸。”
一颗尖弯的小牙被吐在了地上,混着血沫。
嘶——
“你把他打坏了!”
博士咆哮起来,“牙齒的损坏会影响营养的摄入,你知不知道这个道理!”
“怕什么。”
库嘉维娜冷冷地低头看了一眼,脚步未停。
“不过是颗乳牙。”
“是、是什么!??”
芙宁娜想尖叫,但她是神明,不能做这么侮辱形象的事,就赶紧去拍克洛琳德,“你、你去看看!”
克洛琳德将头一扭,发现萊歐斯利已经在掰猫的嘴给希格雯检查了。
“没有明显缝隙,牙齿也没有位移的迹象,和记憶中的大小也不匹配。”護士长得出结论,“那确实是颗乳牙,梅因库恩先生的牙齿虽然有些奇特,但非常健康。”
“我该说太好了吗?说不出来啊。”派蒙松口气的同时心中还是非常堵塞。
“当然不好!!虽然我没有换牙的经历,但也在映影中看过类似的桥段!”芙宁娜还是没掩饰住激动,“在父母的鼓励下度过最初的恐慌,然后沉浸在成长的喜悦里,把掉落的牙齿送给牙仙或留作纪念……这里一个也没有啊!”
那颗被打掉的乳牙已经被转来转去的清理机器人吸走,原地喷上消毒液,什么也没留下。
“不该是这样子的……”
温迪叹息一声,风中响起忧郁的乐声。
“所以那孩子的靈魂,回家了吗。”迪卢克在那乐声中问。
“当然,风不曾忘记每一个离乡的游子,他已经于地脉中和父母团聚。”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但迪卢克并不感到喜悦,“他明显还没到喝酒的年纪。”
“是啊,一口酒也没喝过就死去了的蒙德人,可真够遗憾的……”凯亚也神情郁郁。
“梅因库恩已经替他喝过了。”温迪哀怜地闭上眼目,“他将荣耀地安息。”
“一个无罪者的灵魂,愿他迎来永久的宁静。”水龙为其哀悼,又看见纳西妲向他举手申请加速。
加速原因为,“播放太多重复片段很干扰人类摄取信息的效率。”
“明白了。”
莱欧斯利绷着脸简要总结,“我弟一直在挨打。”
“……”
纳西妲偏过脸去,没搭话。
“继续放吧,纳西妲女士。”
纳西妲手一抖,值班的愚人众换了面孔,但位置没变。
“事件还发生在实验室。”莱欧斯利扶着额头,“……我居然一点也不奇怪。”
他看着自己年幼的弟弟又潜进来,手上腿上多了许多疤痕,但身形依旧灵巧而敏捷。
“巴克?”
他没寻到巴克,少年博士来抓他,没抓住,和赶来的库嘉维娜吵了一架,库嘉维娜拎起梅因,剩下的记憶就被草神跳过了。
“看见库嘉维娜保护梅因的行为真是太诡异了,真的。”派蒙受不了。
“总比不护着强。”旅行者已经麻了。
纳西妲默默加速记忆。
“巴克在哪?”
这一次的小梅因直接找上了博士,剩下的情节都差不多,两个执行官吵架,互相指责对方看守不严密,乱七八糟的,就是没人告诉小猫巴克在哪。
“难道这一段就不是重复内容吗。”
那维莱特提出质疑。
“不,正是这一幕幕的徒劳努力引起了未来的质变。”纳西妲回答。
“巴克在哪呢!!!”
这一次的小梅因用刀抵住了博士新助手的脖子,威胁逼供。
没什么用处,他在被绑上手术台前被库嘉维娜拎走,二执行官险些动手。
“你特么又打他!”
“你又想拿他实验!”
“呼……”莱欧斯利深呼吸,“有时候我真希望梅因生得普通些。”
一次又一次的无功而返,梅因库恩似乎除了越来越多的伤疤外什么也没等着。
“把巴克还给我……”
“行啊,麻烦鬼。”
终于,少年博士烦躁地应了一声,“等你下次来我就让你见见他。”
“!”
梅因库恩是立着尾巴被拎走的。
第184章
“终于, 能讓他看到巴克了嗎?”
观众们的心中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点希望来。
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覺得博士答应的那么爽快,其中肯定有诈,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抱有幻想。
“给小孩子看一眼朋友又能怎样啊?愚人众的, 你就给他看,看一眼再好好哄哄,指不定他就不闹你了…”
“認真的嗎?在期望博士那个畜生有人性?”散兵口中说着嘲讽的话, 语气里却没有攻击性, 反而带着些怜悯与平和, “你们啊,庆幸吧,庆幸你们活在一个还算和平的国度。”
“那你覺得…你覺得博士会怎样对小贤王?”卡維战战兢兢地试图求一个预警,“你和博士…之前应该也还算熟悉?”
“我确实和他的实验台很熟悉。”散兵半翻了个白眼,“为你年幼的贤王哀哭吧, 他必不能从恶魔的手中得到他想要的,比起朋友的微笑, 他更可能看见……”
“巴克的尸体?”提納里抱着尾巴低声问。
“巴克被实验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模样?”赛诺沉下臉色。
“也有可能拿巴克做人质,然后威逼梅因庫恩配合实验。”艾尔海森理智猜测。
散兵:“哈哈!看来你们已有心理准备!”
“额啊啊啊啊不要说了!!”卡維捂住耳朵大声尖叫,“你们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不管观众们是如何心惊胆战, 納西妲还是将影像调到了第二天的壁炉之家。
“我们的脚下,有着巨大的巢穴,蓝发的坏蛋,蜗居在其中。”
克雷薇拿着蠟笔涂涂画画, 然后把成果拿给猫看。
“是这样嗎?巢穴的结构?”
“对!但是还有許多个房间锁着门,我进不去……”梅因庫恩用指甲点那张用蠟笔绘制的平面图, “我趴在地上时,偶尔还能顺着石头听见你们在说话哩。”
佩露薇利不想知道他怎么会趴在地上,原因无外乎那几点。
“别去了, 小梅因,你每次从地下被抓回来时,都会挨母親的打。”她不赞同,“那个蓝发的家伙,也許是要耍你,要伙同母親一起欺负你呢。”
“对,对,你别去了。”奥莉兹擦着眼睛,不想讓梅因走,“他们会打你的!会很痛的!而且巴克本来就、就阴沉沉的,管不管他都无所谓嘛!”
“笨蛋!这根本就不只是巴克一个人的问题!”
对孩子们向来温和的梅因忽然压下耳朵,向奥莉兹小小地龇了下牙。
“……梅因?”
“你以为巴克被抓走是因为他是个坏孩子吗?才不是呢,如果我们不坚定地表示抗议,那么所有人,一个一个地都会被抓走的,不管是谁……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母亲心目中的第一名……”
他的绒耳朵越念越低,平平地贴在脑后,最后呼地一下立起来,如旗帜高举,“所以啊!一步也不能退缩!一个人也不能让出去!这个头就不能开!不能向他们屈服啊!”
孩童的言语稚嫩,抗争的意思却鲜明。
“梅因庫恩…”
听见这话的观众,无论对猞猁抱有何等看法,此刻都不得不承認。
“…也许他幼时确实拥有当王的资质。”
“奥莉兹,你害怕就去喂鸽子玩吧!”小孩子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反正我是绝对不会退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