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而此时被大家挂念的江翊麟,已经扶着老夫人坐上了一辆马车。
上次之后,就让人将他和老夫人的脸上抹了烟灰。
头发衣衫也弄乱,看上去像是逃难的难民一样。
他看向老夫人问:“祖母,咱们现在就去京都府尹,你不怕吧?”
他爹以为还是两三年前呢,完全低估了他的实力。
想要调开那些精卫不知不觉的离开,对现在的他来说很容易。
老夫人笑笑,“不怕。”
她透过车窗看了看火光冲天的侯府。
感叹道:“这些年一直平淡的过着,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刺激的时候。”
接着关上窗:“走吧,明天开始我就不再是武安侯府的老夫人了,真好!”
然后江翊麟带着老夫人,像是一路奔逃的去了京都府尹。
并状告有人要谋害他们。
具体凶手不知道,但怀疑对象是老侯爷。
因为老夫人和江翊麟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很可能才会被杀人灭口的。
这当然都是江翊麟自编自演的。
火也是他让人放的,但这不影响用来对老侯爷泼脏水,让祖母能站在制高点顺利休夫。
最后就算没有证据,确定是老侯爷派人放的火。
但大家却会心里都认为,就是老侯爷干的。
让这老东西真彻底在京城臭不可闻。
谁能想到他会自己放火搞事,至少大多数人不会去猜想这个。
至于立牌坊,这事他觉得也是可以干一干的。
等去找干妹妹的时候,就去祖籍老家帮他爹立牌坊,反正就在隔壁县。
他可是说到做到的性子。
京都府尹睡梦中被吵醒,一听是武安侯世子和老夫人被害,吓得什么瞌睡都没有了。
心想这个小祖宗怎么回来了?
一回来就惹事,真不愧是京中的那个“小霸王”。
他去见了江翊麟两人,并安抚了一番。
然后准备上朝的时候,就让人去朝堂向皇帝禀报这事。
涉及到这位小祖宗,他可不敢做主。
清晨上朝前,皇帝已经从暗卫这里看到了锦盒里的东西。
这会脸黑的不行。
很快又有一名江翊麟派来的暗卫,向皇帝禀报了他的计划。
皇帝不再黑脸,反而哭笑不得,“这臭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
侯府那老东西摊上这样的孙子,也是够受的。
皇帝让人去太后宫里,找卫风华说了计划。
接着才去上朝。
京都府尹的人来禀报,武安侯世子和老夫人被害一事。
皇帝震怒,然后让刑部派人去京都府尹协助彻查。
朝臣们也都懵了。
心想老侯爷是不是脑子坏了?竟然干出这种不着调的事来。
同时也很好奇,是什么事,能让老侯爷要对妻子和孙子下手灭口?
于是一下朝,朝臣们不好自己去看热闹,就派人去京都府尹打探。
另一边,卫风华也抱着那个锦盒,坐马车去了京都府尹。
同一时间,已经再次醒来的老侯爷,以及一夜没睡憔悴的江冀安,也被传唤去了京都府尹。
但具体原因,来人听从吩咐故意没有说。
院子的火灭了,江冀安也发现亲娘和儿子并没有在院子里。
更甚至伺候的人都没有谁烧伤烧死的,早就被支开了。
说明这是他那个混账儿子搞的鬼。
被京都府尹传唤,江冀安彻底懵了,接着大怒。
他哪里还不明白,肯定是那混账故意烧的院子,还跑去京都府尹处,也不知道要搞什么大事。
那混账就不能让他省一天心吗?
他头疼的更是要炸裂了,可还得过去。
老侯爷昏沉沉的趴在担架上,让人抬着去的。
父子俩刚进去,卫风华也到了。
外面还有很多来围观的人。
还不等江冀安开口,卫风华就走上前,红着眼圈瞪了瞪他。
先是骂道:“江冀安,你们父子真是太肮脏无耻了。”
“之前你为了二房那女人,害得我差点被贼人所杀。”
“二房又买杀手暗杀我。”
“我回到京城来,你更是对她袒护。”
“你们父子还想逼死我让位。”
“这些都认了,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动到我儿子头上。”
“昨天他和婆婆,差点就被烧死了。”
“行,既然你们先这样不仁不义,那我就成全你。”
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休书,直接扔到了江冀安的脸上。
又决绝的道:“今天当着所有人,我卫风华在此休了江冀安。”
“从今以后,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任何关系。”
(刚写完~)
第257章 将侯府所有的遮羞布都扯下来
江冀安伸手将摔在脸上,飘落的休书接住。
然后看了一遍。
他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卫风华,“这样的事,可不能拿来胡闹。”
卫风华冷笑,“我又没病,会拿这种事来胡闹?”
“更何况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只会胡闹的人?”
“我确实不如你那宝贝二夫人虚伪体贴贤惠,所以我就成全你啊!”
“你、你爹和你们的二夫人,一家人好好去相亲相爱吧。”
“我离开侯府后,也没人妨碍你们三人的恩爱了。”
她讥讽,“我也不用再看着你们,就恶心膈应得想吐死。”
在场围观的人听到这话,从震惊和不敢相信,变成眼中尽是吃瓜的神色。
连侯夫人都这么说了,那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
啧啧,侯府这两父子和二夫人,还真是够乱的。
也难怪侯夫人要休夫了。
虽然这行为很是离经叛道,但却莫名让人觉得能理解。
谁摊上这种丈夫和公公,那都会恶心膈应死。
更何况这位可还是备受太后皇帝宠爱的郡主,哪里能忍得了。
江冀安和卫风华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看得出来她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是闹着玩的。
他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他目光认真的看着卫风华说:“你才是我的妻子,谁都代替不了。”
“我爹和二夫人的事,也都是误会。”
“我对二夫人更多的亏欠和责任,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你先把休书收回去,咱们回侯府好好谈谈,你再决定好吗?”
卫风华冷笑,“亏欠?责任?”
“到了现在你还有脸拿这个来说事。”
“亏欠,那是你爹嘴上的借口,你也非要拿它来当遮羞布。”
她接着看向大家道:“各位,你们来帮我和我儿子评评理。”
“当年老侯爷让江冀安兼祧两房,说是为了不想让他唯一死去的兄弟断了血脉。”
“可不断血脉,非要兼祧两房吗?过继不是更好?”
“接着这两父子,就一直对我和我儿子说。”
“我们大房是要继承侯府的,产业也要占大部分,所以二房太亏了。”
“他们就打着亏欠二房的名义,从公中以及他们的私产里,不断的补贴二房。”
“在我们大房和二房有任何利益或者矛盾冲突的时候,他们也都选择偏向二房。”
“更好笑的是,还对我们大房灌输,我们也亏欠二房的想法。”
“我这些年都被他们绕晕了,差点以为我们也亏欠了二房。”
“所以对二夫人母子经常在侯府作妖,在我面前示威,我都忍让了。”
“可其实我们不但不欠二房,反倒是因为有了个莫名多出来的二房,我和我儿子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侯府本来就是我们大房的,可这么多年来这父子俩,不但拿公中的钱的娇养着二房,还私下各种补贴。”
“更甚至老侯爷和江冀安,还将侯府的资源都放到了二房的两个儿子身上。”
“而我两个儿子什么都没有得到,但这原本就该是他们的啊!”
“所以明明是二房占我们便宜,吸血我们大房。”
“可他们父子却还打着亏欠的名义,让我们大房吃亏退让。”
“大家说,他们父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们是不是才是吃亏的一方?”
大家听着纷纷点头,“确实是你们大房吃亏了。”
这对父子还真能说和哄,感觉好无耻。
卫风华接着还让丫鬟拿出,进宫前她就让人特意算出来的几个账本,发给围观的人看。
“这是二房这些年来的花费,这还只是公中账户上明面的钱。”
“可据所知,老侯爷和江冀安私下补贴的,是公中花费的好几倍。”
“而我们大房的花费,除了公中的,就是花我自己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