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武生看着两人你追我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跑完了武场一圈,她心里不禁感叹,国师府可真是卧虎藏龙,随便派一个婢女,都是习武的好苗子。
  你看吧,我就说她俩合适。望着夕阳余晖下的两人,木棉坐在草地上嗑生嗑死,而锅包肉看着两人恨不得砍死对方的样子,心里极不认同,但嘴上还是应和道:主银,你说得真是太对了,cp界需要您这种冷门人选。
  你就作吧,看大人怎么收拾你,我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一辈子跑着,别让让我逮到你。 比不过体质变态的云笙,雨荷跑得气息不稳,就连说话也都断断续续。
  略。云笙停下脚步,回头对雨荷做了个拱鼻子的鬼脸,她以牙还牙,雨荷被气到七窍生烟。
  一节武术课就在两人的打打闹闹中过去了,练舞结束云笙脱下盔甲,小脸红扑扑的,汗水直往下淌。
  她一靠近就一股汗腥味,木棉嫌弃拧眉道:你回碧水居洗澡去。
  不。云笙看出来了木棉眼神中的嫌弃,可既然嫌她脏,那她就专往木棉身上蹭,让木棉变得跟她一样脏。
  滚开。木棉伸手推她,又强调一遍:回去洗澡!脏死了!
  像是没断奶的孩子一样粘着木棉,云笙这个令人讨人厌的小屁孩!木棉真想一耳光呼死她,爹了个巴子。
  雨荷看不下去了,她抱住云笙的胳膊,死拉硬拽地才将她从木棉身边拖走了:刚不是还往大人身上扬土吗?现在又往大人身上贴什么?
  贴什么?云笙俯看木棉,她脸白净如瓷,却多出抹十分突兀的土黄,不知为何,一种异样的念头涌上心头,如果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和她这个过街老鼠一样脏会怎么样?
  云笙想那应该会很不错
  课程结束,木棉抻了抻腿,扭了扭腰,接着做了一套广播体操,她今日运动达标,回房温书。
  如果你要是问她温得什么书?那当然是小h书。
  云笙被武生留堂:腿部的柔韧性、灵活性不够,在协调控制上下肢运动的能力上有所欠缺。跑步时内息杂乱,需要调整。扎马步没有气沉丹田,所以你会很吃力。总体来说,你体力很好,只是缺少方式运用。回去后一定要多吃饭,把力气补起来。
  武生点评了一大堆,云笙认真听着,可关键不是她不好好吃饭,而是无饭可吃,今天她三番两次地挑衅老妖婆,老妖婆不把她关回寒牢就不错了,至于饭菜什么的,想也别想。
  多谢,我会好好学习的。云笙朝武生谦虚行了一礼,不过武生也挺搞不懂,国师大人叫自己来就为了让自己教这个书童?难道这个书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她打量脱了盔甲的云笙,这人除了体力好,长得好对啊,这书童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武生反应过来,会不会是国师大人用来消遣的?她前些日子可听国师府的下人说了,他们说国师大人最近正在钻研床笫之术,如今看来,说不定就是和这书童使得。
  自认为脑瓜聪明的武生决定,自己以后不能再把云笙当普通书童看待了,而是要多加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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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咱们棉也是跟我一样乱嗑cp[墨镜]谁懂啊每个角色我都想给她凑对
  第56章
  夜里,木棉由于今天睡得太饱,晚上根本睡不着,她挑灯夜看黄书。
  叩叩,敲门声:大人,您睡了吗是雨荷的声音。这么晚了,她找木棉什么事啊?木棉闻言左眼皮跳了跳,想必没什么好事。
  她把书合上:进来吧。
  是。雨荷推门而入,手里还捧着一道让木棉难以忽略的明黄。
  她看着那道上面还绣着金龙的圣旨,那龙好似要咬她似的地龇牙咧嘴:锅包肉,天塌了,皇上要召我进宫了。
  她一脸灰败,锅包肉被夹书里艰难回道:主银,俺还在书里!
  诶呀,我忘了。木棉把书打开,锅包肉咻地飞出来,给她出馊主意:主银,咱们不是无路可走,咱们还有死路一条。
  艹,这都什么时候了锅包肉还玩梗,还不如给它夹书里。木棉后悔,雨荷把圣旨打开,庄重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偶感风寒,回想先国师在时,总是衣不解带在身边侍奉,而今先国师仙逝,朕每每回想,朕心甚痛,特招国师明日入宫觐见,以解朕思先国师之情,钦此。 ???木棉听完严重怀疑这圣旨是假的,皇帝既然想先国师那就下去陪他啊,找她干什么?
  感冒不找太医,找她干嘛?她又不是太医,也不会治病。
  大人您看。雨荷宣读完毕,木棉接来一看,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国印,这不闹笑话吗?
  曾经,她还一直以为圣旨是很什么神圣的东西,最起码得是大事才用得着写圣旨,例如诛九族,抄家,流放
  结果就这么草率?南仓国皇帝要真想见她,下个口谕不就完事了?还用得着下圣旨?搞这么大动作?会不会是鸿门宴啊!
  头好痛,木棉想了一阵颓然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此刻的她只想静静,雨荷觉得大人有些不开心,但还是乖乖退下。
  屋内,木棉拿着圣旨看了又看,即便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可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主银,这皇帝写字怎么跟狗爬一样?锅包肉贴在圣旨上看,不过这字也确实有失皇帝水准,跟甲骨文一样的象形字抽象,可意思却是表达的明明白白,明天木棉就得入宫觐见。
  现在她整个人一蹶不振,连h书都看不进去了。
  锅包肉躺在圣旨上,妄想沾点龙气:主银,要不咱吃点饭吧?好歹做个饱死鬼。
  明明是安慰的话,怎么木棉听着这么扎心呢。
  下一秒。
  雨荷!给我上夜宵!她快速接受了锅包肉的提议,明天会不会死她不知道,但现在饿了她是真知道。
  好,奴现在就去。人影在窗外挪动,看着雨荷渐行渐远,木棉决定去叫一下云笙,她现在十七岁,正是长个子需要营养的年纪。
  云笙,出来吃饭。木棉人未到声先到,可屋里却好似没点灯,远远看去漆黑一片,难道云笙这么早就睡觉了?她心存疑虑地进门,屋内反而更黑了。
  云笙!云笙!她出门四处喊,正纳闷这人会去哪时,云笙的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什么事?
  怎么听见其声不见其人?木棉朝绿化里探头:你在草丛里?还是在哪?
  看来老妖婆不光眼睛不好,耳朵也不好,云笙从身后拍木棉,猛然出声:我在这儿。
  啊!被吓了一跳,木棉后退一大步,刚好踩到了云笙的脚。
  嘶。她吃痛地收回,木棉一个没踩稳向后栽去,让云笙给她充当了一次靠背。
  然而不等受害人云笙还没说什么,木棉就跟身后有洪水猛兽般跳起:你要吓死我?
  她拍了拍自己受尽的小心脏安慰,云笙躺在地上不起,她眸光沉沉,不懂一个身子都她看过了的人,现在还羞个什么劲。
  回想起那天,木棉浑身赤/裸地伫立在泉中,一头墨色长发如瀑垂下,烟云雾绕间与水交融,泉眼倒映,前后她都看的一清二楚,虽没看仔细,但触感不会骗人,那细腻光滑的肌肤和盈盈一握的细腰,美人出浴可谓倾国倾城,非花非雾。
  木棉见云笙不语,一副受伤的样子躺在地上,在想是不是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重,给云笙压着了?
  起来。她朝云笙伸出了手,那胜雪白得肤色刺了云笙一下,她回神,在心里狠狠唾骂刚才鬼迷心窍的自己,
  但她还是抓起了木棉的手,不过她并没有起身,而是使劲往怀中一拽,木棉便向前扑去:诶,你干嘛?
  她被带得爬在云笙身上,没曾想自己伸手不光没拉起云笙,反而又扑到她怀里,好似故意投怀送抱一般刻意。
  你想干嘛?云笙戏谑一笑,既然老妖婆嫌她脏,那她就偏要两人一起脏。
  夜半三更,国师大人今日老往我身上扑,这大晚上的,想必影响是不太好吧?她出言调戏,就喜欢看木棉手足无措的样子。
  少胡诌,我是来叫你吃饭的,你吃不吃?木棉拍了拍身上的灰,她尽量淡定,把今天的一切认作是自己水逆,才会倒霉至此。
  听言,云笙讶然,她本以为木棉今天没打算给她吃饭,就随便喝点了凉水出来练武,但现在已是三更天,木棉却又专门跑来叫她吃饭,老妖婆今儿唱得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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