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她不费什么力地就将木棉从地上拉起,然后一把甩在榻上,接着跪膝上床,顺手解下来床帐。
你爱我?知道逃不掉的木棉放弃抵抗,却还是想不通云笙现在对她究竟是何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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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坏笑]刺激
第68章
明明云笙前两天还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却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归根结底,这件事还要从那日的花魁争夺赛过后说起,那时木棉和云笙冷战,她每日待在房中房门紧缩,除了雨荷能偶尔得令进去送饭,剩下人等都不能靠近,而这其中就包含云笙。
云笙骤然失去了所有偏爱,她们不再一起用膳,不再一起听课,甚至不见面不说话,关系降至冰点,仅过了一天就让云笙浑身难受。
她躲在角落,听雨荷送饭时屋内传来得欢声笑语,嫉妒几乎是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快要把她整个人撕裂。
很多次,她都想冲上去推开雨荷,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得这个问题,却让她感到更加头疼。
后来,她发现了,原来自己近来一切的离奇行为都指向一点,那就是她爱上木棉这个老妖婆了,并且爱得很深,很极端。
虽不知是何时对她有好感的,可云笙却是半点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为她怎么能爱上一个曾经虐待自己的人呢?难道她就是欠?喜欢被人拿鞭子抽?就是喜欢被人摁住放血?就是喜欢被人言语羞辱?
在意识到这点后,云笙逃课了,她关了自己两天,最后她确认,自己就是欠。
我恨你。云笙语气阴森,可那双红眸里却藏有太多的爱意,既偏执又扭曲。
最后,她使尽全力咬上了木棉的唇,宛若是想把那张说出预言的嘴给咬掉,终结自己前半生以来所有的不幸。
那你就恨我吧。木棉没有抵抗,她心脏砰砰直跳,眼角因为疼痛而泛起了海浪般的泪花。
它们不受控制,一层一层地往外涌,不想在云笙面前如此狼狈,木棉抬手去擦,反被制住了手腕:你不用拉我,不就是做吗?老娘就当今天是被狗啃了。
她眼神倔强倨傲,偏偏云笙最讨厌她这副清高、宁折不弯的样子:是吗?那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不只是今天,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会这样。
啪,绕是不该打孩子,木棉还是被她这无下限的话给气到了:王八蛋。她扇完巴掌的手颤抖,却忍住了自己要去摸云笙脸的动作。
又打我。云笙轻笑,有了上一次经验的她貌似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只是她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叩叩,正值关键,屋外敲门声响起:主子,暗阁那里走水了。
暗阁?艹,云笙还真有马甲啊?怪不得她手上会有那么厚的茧,木棉一拍脑袋,觉得自己早该想清楚的。
知道了。云笙看着身下赧颜羞色的木棉,终究是放下了美娇娘,她重新穿好衣服,丢下句等我后,快步出去。
咔哒,木棉听见了屋内落锁的声音,强制爱对于她来说虽迟但到。这个等我,云笙用得十分微妙,可以是这样等,也可以是那样等,可木棉觉得这个等,是等死的等。
这她必须跑啊,木棉将衣服拢好,只是不出所料,大门窗户无一例外的都上了锁。
敲里娃,这下非得挨*不可了吗?木棉坐在窗下仰天长叹,开始感慨起自己的命途多舛。
国师大人,是您吗?一道好似从窗外传进来的声音朦胧,木棉闻言,噌地站了起来:是我,helpme,春天心软的神helpme。
她语气激动,接着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国师大人,我给您把窗户翘开,您从窗户钻出来吧。
咔哒,那人好似跟专业开锁的老师傅似的,仅是用刀尖别了两下,锁头就掉在了她的手心。
上帝,她今天真地看见天使了!木棉望着都分不清男女的黑衣人,眼里满满都是感激,虽然今日的跑路计划有了些偏差,不过但愿接下来能顺利吧,至少也要让她先出了这个屋子。
谢谢。木棉攀爬翻过窗户,被那人拉着就跑:国师大人,请跟我走。她速度快如疾风,而脚力平时一向不好的木棉,竟也能跟得上,好似突然之间就进化了一般,一步能当三步使,一节更比六节强。
两人躲避众多护卫,等到了一处很高的青石墙后,木棉是真上不去了。
国师大人,您踩我上去就行。那人看出木棉体力不支,她跪地用双手撑住背部,当作人形脚登,而木棉虽心又不忍,不过眼下却已是十万火急。
对不住了恩人。她踩上后轻松翻过墙头,本想着把那人也拉过来,谁知,她却突然作揖道:能救国师大人是小的的荣幸。
不我靠!木棉正想否认,接着便目瞪口呆,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活生生的人,竟然就这样在她眼皮子底下化作颗粒状消失了?这是科学能解释得吗?
木棉摸了摸眼前有些不真实的空气,看来,她是不能带着雨荷一起走了。
接下来,木棉一路畅通无阻,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顺利地跑到码头:老板快走!她钻入随便一艘船舱,而船夫将她浑身珠光宝气,也是十分干脆地解了船绳:姑娘,您去哪啊?
江下意识地想说江南,可木棉害怕计划已经败露,便说:送我去一个离四方街最远的地方,哪都行。
她选择坐船却没有目的地,船夫摇船二十载,也头一次见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客人,他思考片刻作答:离四方街远那依我看沧州就很不错,风景宜人,人烟稀少,最重要是能图个清静。
行,就沧州。木棉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又问:得多少天才能到?她心急如焚,即便上了车却还是惴惴不安。
哗啦啦,船夫站在外头摇桨,估摸着:水路路况好的话,也得个十天。
十天应该够远了,事情的发展开始越来越离谱,木棉坐在船上脑子,思路却已经十分清晰。
按现在的情形,云笙百分百是不会放过她了:锅包肉,我大概知道如有神助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伸手拆下了一些碍事的钗环,用手指松懈,在心中庆幸自己今个的打扮足够华丽,假若她跟平时一样不修边幅,恐怕连逃跑的路费都没有。
主银,你是不是想说刚刚那个神秘人是如有神助,是上天派来帮你的?锅包肉不傻,据木棉一提点,顿时就明白了一切:主银,刚刚你在跑路的时候,俺给你申请了四次抽奖,咱们现在就把它抽了吧?说不定还能抽到点有用的好东西呢。
它赌狗属性发作,木棉撇嘴:你全抽了吧,我现在没心情。她望着船尾波动的江水,心中感到无尽悲凉。
为什么云笙不能说一句爱她呢
哇哇哇!哈哈!复活丸,百草丹,不快也光上古宝刀,还有电动玩具(充电版)说到最后,锅包肉声音小了下去,看来还真是一次酣畅淋漓的抽奖。
电动玩具在古代是能充上电还是咋滴?况且她现在每天都是保卫屁股战,还用整这些没用的?木棉把这个乱七八糟的玩意扇飞。
两人聊着聊着,天色欲暗:诶,老板,船上卖不卖吃得?木棉勒着自己从早上就空无一物的肚子,差点痛到打滚。
吃得?船夫穿着一件汗褂马甲,浑身是汗地进了船舱,他从下面箱子里拿出几张大饼:姑娘,这沿路卖吃得的少,你要不嫌弃就吃这个吧,这我婆娘给我烙得。
他手中的饼边缘有些沾了水,但仅凭入口脆香的芝麻,木棉就知道这饼是刚做不久的:谢谢老板了,看来你和你婆娘很是恩爱嘛。
她向老板投去的眼光艳羡,再想想云笙,真是不中用,连承认喜欢她这点小事都不敢。
是啊,我每天早出晚归,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所以我婆娘就专门给我烙这种饼,你别看这饼简单,其实做起来可难了,又好吃还又顶饿,外面还没得卖嘞。老板撕下一块饼,黝黑的脸上露出白净的牙:行了,姑娘,我得快些划船了,她还在家等我呢。
他咬着饼冒雨出去,木棉掰下一块饼细细咀嚼,其实这也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死面饼子,尝来尝去也只有一股淡淡麦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过饼之处,可老板却把它夸得天花乱坠,或许这是爱情的味道吧,反正木棉是没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