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是我的全世界

  那是一个平凡的週末夜晚。
  直播刚结束，瑟琳娜的粉丝已经突破五百万，直播间的礼物还在后台结算，数字高得让人晕眩。
  艾莉娜早早睡了，小水床上偶尔传来她细细的呼吸声，像水波轻轻拍岸。
  我关掉所有灯光，只留泳池边一盏暖黄的壁灯。
  瑟琳娜游过来，靠在池边的漂浮平台上，黑色比基尼还没脱，银白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上。
  她看着我，冰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像一汪永远不会结冰的海。
  我蹲下来，抚摸她的脸颊。
  「今天又破纪录了，五百万粉丝……你现在是真正的顶流。」
  她却摇摇头，伸手握住我的手掌，轻轻拉到自己胸前，按在那对被比基尼包裹得诱人的丰满上。
  隔着布料，我都能感觉到她心跳得有些快。
  「李湛……」
  她开口，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我想跟你说一些话。」
  我愣了愣，跨进水里，从后方抱住她，让她靠在我胸前。
  她的鱼尾自然地缠上我的腰，鳞片冰凉地贴着我的皮肤。
  「说吧，我听着。」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
  「这段时间……我看了好多东西。网上教怎么剪影片、怎么跟粉丝聊天、怎么让直播间热度更高……也看了好多别人怎么爱人、怎么取悦伴侣、怎么让男人舒服。」
  她的耳根红了，却没有停下，「我都学会了，也都用在你身上……因为我想让你开心，想让你觉得我很好。」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颈侧，「你本来就很好。」
  她转过头，冰蓝色的眼睛直直望进我的眼里，这一次没有羞怯，没有冷淡，只有赤裸裸的真挚。
  「可是李湛……不管我学了多少、见了多少、赚了多少……」
  她的声音开始轻颤，手指紧紧扣住我的手，「你依旧是我的全世界。」
  我心脏猛地一缩。
  「网上有那么多人夸我漂亮、说爱我的声音、刷礼物说想见我……可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真正想唱的歌，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她把我的手掌往下移，按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脖子上——那是她再次为我口孕的痕跡，「这里面……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网上再多人喜欢我，我也只想为你一个人孕育。」
  她的乳房因为情绪而胀得更厉害，乳汁渗透了黑色比基尼，在布料上晕开两团深色痕跡。
  她不在意，只是继续说：
  「我从海洋来，到人类的世界，见过最热闹的直播间、最闪亮的灯光、最多的讚美……可是没有任何一刻，比得上你第一次抱我进浴缸的时候。」
  她的眼里泛起泪光，却在笑，「那时候我就知道，不管外面世界多大、多精彩……你就是我的全部。」
  我喉咙发紧，抱紧她，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慾望，只有无尽的温柔与心疼。
  她的舌头轻轻回应，带着奶香与泪水的咸。
  「瑟琳娜……」
  我哑声说，额头抵着她的，「谢谢你选择我。」
  她摇头，泪水滑落，滴进水里，泛起细小的涟漪。
  「不是我选择你……是命运把你带到我面前，让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全世界。」
  她轻轻哼起那首最初的歌——那首她在领养中心深夜独唱、我偷看监控时听到的歌。
  现在，这首歌只有我能听完整版，因为中间夹杂着她的低泣与告白。
  歌声在宽阔的泳池上空回盪，混着水波的轻响，月光从天窗洒进来，照亮她银白的长发与泪光。
  那一刻，我知道——
  不管她有多少百万粉丝、多少掌声、多少光芒，
  在她心里，
  我永远是那个蹲在浴缸边、第一个听她唱歌的人。
  她的全世界，
  只有我一个人。
  而我的全世界，
  也早在多年前，
  被这条银白的美人鱼，
  彻底佔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