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也在啊。”
暖气早在月初就已经开始供暖,家里被烘得暖洋洋的,打赤膊都不觉得冷,谢姝妤在卫生间洗完澡,关掉花洒,费了些时间吹干头发耳朵和尾巴后,穿着短款睡衣睡裤,趿拉拖鞋走了出来。
对门卧室,谢尔盖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声几乎能把房顶轰翻。谢姝妤朝那块门板丢去个白眼,转身进了自己和谢翎之的卧室。
进门时握着门把手一甩,“砰!”的关上门,动作粗暴地落了锁。
半躺在床上打Switch的谢翎之闻声,挑眉向她望去,眼神戏谑:“洗个澡洗出这么大火气?”
“什么啊,才不是。”谢姝妤拧着眉咕哝,“爸爸的呼噜声吵死了。”
她屈膝上床,刚上去一条腿,就被谢翎之挽住腰,拉进温暖结实的怀抱。
带着淡淡水汽的温香软玉顺从入怀,谢翎之就势在她额头亲了下,“还没习惯呢?要不哥带你搬出去住?”
谢姝妤怔了下,仰头看他:“住哪?”
“在学校附近找个地儿呗,不是有不少公寓,实在不行就住咱午休那间屋子。”
午休那间屋子。那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住那儿的话早上还能多睡一会。
谢姝妤有些心动,毕竟老爸的呼噜声对她的睡眠质量影响属实严重,有时候她十一点躺下,凌晨一点都不一定能睡着,就因为谢尔盖在对面打呼噜。但心动的同时又不免犹豫——午休那间屋子太小了,就那么二三十平,他们两个待在那里,走路都错开身,以免撞到对方。
谢姝妤纠结来思量去,还是暂时割舍不下家里更大更舒适的空间,于是在谢翎之胸口拱了拱,含糊回了句:“算了,等以后再说吧。”
——等谢翎之明年走了,她或许可以搬去那里,自己住。
谢翎之回了声“行”,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将游戏机扔到枕边,拉过被子给谢姝妤露在外面的长腿盖上,而后亲亲她的脸,含笑的声线低沉磁性:“——那我们现在来说说你那位周姓同学的事儿吧。”他笑意里掺进些假,盯着她的眼睛精亮又审视,活似测谎仪一样,“为什么答应跟他一起回家?”
谢姝妤:“……”
好,秋后算账,还是安乐死。
谢姝妤偏开视线,谨慎斟酌了会措辞,才慢吞吞开口:“那个,周长琰吧……咳,是这样,他家真的住在十四栋楼,也真的是因为担心我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才陪着我一起走的。”
谢翎之低头把玩着她葱段般秀气的手指,拖长腔调“嗯”一声,示意她接着说。
谢姝妤:“我答应他是因为……就,上回他不是帮了我嘛,咱们给他医药费他还不要,我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一直想找个机会再还他人情,然后……然后有天我俩在学校走廊碰见了,我想着干脆跟他说清楚得了,就问他希望我怎么报答他,结果他跟我说,答应让他放学跟我一起回家就行。我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谢翎之停下按捏她指尖的动作,侧眼瞥她,目光有些费解和不可思议:“他断条胳膊救你,要的报答就是放学保护你回家?”
“呃……是。”谢姝妤说,“但其实他也跟我表白过,不过我拒绝他了,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你一边儿去。”说到“有喜欢的人”这句时,谢翎之忽然凑到她跟前笑,那表情嚣张又得意,尽管什么都没说,却反而更加贱兮兮的让人看着想揍。谢姝妤红着脸把他脑袋推开,继续说,“我跟他说我有喜欢的人,让他别喜欢我了,周长琰倒也答应,不过还是坚持要跟我一起走,保护我。”
谢姝妤神色一言难尽,“怎么说呢,周长琰那人吧,我感觉……有点轴。自己认定的事儿就必须要做,别人说什么都不听。唉,反正我也拿他没办法。”
谢翎之半天没吭声,眸底思绪翻涌,升起些怀疑,“我看那个周长琰,要么有白骑士综合症,要么就对你图谋不轨。”他微微眯眼,舌尖抵了抵齿龈,脸色不太友善:“你以后别搭理他了,下周我去跟他聊聊。”
这语气听着可不像单纯聊聊。像是要给对方做个面部修饰。
谢姝妤赶忙摁住他的肩,“别,哥,你别这样,他对我没什么坏心眼。”
“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没坏心眼?”谢翎之紧拧眉心,伸手捏捏她脸蛋,“宝贝,别轻信别人,有些人很会装的,尤其公的alpha,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心思脏得很。你平时本来就不怎么跟人打交道,很容易被他那种人骗。”
谢姝妤嗫嚅几许,“不是的,周长琰他……”
她抿抿唇,低道:“他小时候见过我们。”
“见过我们?”谢翎之明显不信,“在哪儿,我怎么不记得。”
“……在警局。”谢姝妤说,“十一岁那年。”
谢翎之骤然沉默。
良久,他仿佛想明白了什么,淡漠地“哦”了声,“他当时也在啊。……挺巧。”
谢姝妤咬了咬下唇,不想接着谈这个话题,拉过被子翻身要睡。
身子刚背过谢翎之,肩膀就被他抓住,稍一用力,整个人变成面朝上,谢翎之俯身吻住她。
这个吻比在楼梯上时温柔许多,几近缠绵悱恻,却又隐隐带着复杂的意味。
谢姝妤没有回应,只是松着牙关,任由他侵入,双手揪着他肩头衣料,指腹微微收紧。
“啾……呼……”
随着唇角一丝津液淌下,气氛也逐渐变味,谢翎之离开她的唇,沿着细嫩的面颊啄吻向下,埋入她清香的颈窝。
他两手把着她的腰将她按到身下,在她颈侧流连片刻后,将她的睡衣拉起,脱掉,露出没穿内衣的雪白胴体。乌黑发丝随着衣领脱离脖颈,泼墨般散落下来,凌乱半蒙住谢姝妤微许迷离的面容,美得蛊惑而诱人。
一个月没做了,再次赤裸相对,谢姝妤难免羞涩。她偏过头不看谢翎之,双臂抱在胸前,局促地遮掩私处。
谢翎之张口咬上她精巧的锁骨,边在那片薄肤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红痕,边捞起她的手臂,放到自己领口,喑哑的音色仿若引导,又似是引诱,“宝贝,帮我脱掉。”
“……”谢姝妤脸上胭脂般的嫣红愈渐浓郁,长长的睫毛乱序眨着,依旧不肯看他,手指微抖地摸索扣子,一颗颗解开,直至解到最后一颗,她抓住谢翎之的衣襟往下拉,袒现出精壮有力的肩背。
衣服一件件掉下床铺,床上交缠的喘息声也随之促急加重,谢姝妤很快便光溜溜的什么都不剩,双手困窘徒劳地盖在阴阜,谢翎之还剩条内裤,内裤中间鼓囊囊一大团,包着勃起的阴茎。
他握着谢姝妤的手腕来到内裤中央,恶意地带她隔内裤蹭了蹭鸡巴,看到谢姝妤被烫得直缩手,脸蛋通红地瞪他,不禁愉悦地弯起眼。
掌心突然传来点不同寻常的触感。
谢翎之动作顿住,翻过谢姝妤的手腕一看,只见细白的腕子内侧清晰可见几个已经结痂的针孔,散乱分布在淡青血管上。
血管色泽也明显比平时更深,从皮肤下隐约透出病态的青绿。
谢翎之静静瞧了会,眸中神色莫辩:“这是什么?……发情期扎抑制剂扎的?”
“……嗯。”谢姝妤不自在地蜷起手,不想让他看见这个。
然而谢翎之却更加强硬地把她的手掰开,就着床头灯昏黄的光,挨个数针孔。
约莫有五六个。
还有些估计已经愈合了,看不太分明。
“发情期什么时候来的?”谢翎之轻抚那片微有不平的表皮,嗓音沉哑。
谢姝妤老实说:“这个月月初。”
“扎了几针抑制剂?”
“……”谢姝妤舔舔唇,往少了报:“大概三……四五针吧,差不多。”
谢翎之乜斜她一眼,倒也没戳穿。他五指松力,放开她的手,自己脱下内裤丢到一边。
狰狞粗硕的阴茎咻地弹跳出来,啪一声拍打到块垒分明的小腹,茎身直挺挺翘立勃动着,顶端吐露出点点白液。
谢姝妤咽了咽口水。
这尺寸大小,不管见多少次,都依旧觉得瘆人得慌。
她没敢张开腿,盖在阴阜的手指微微下压,指节抵着阴蒂小幅度打转,想先给自己做做润滑。
不然一会估计要吃苦头。
谢翎之一眼瞥见她悄咪咪的小动作。
他勾唇轻笑,把谢姝妤的手拉开,自己俯下身,在那张濡湿收缩的小嘴儿上亲了口,随即挑眼望向她倏然失神的脸,“这种事儿还自己来,这不是不信任哥哥吗?”
谢姝妤揪着他的头发,含羞带恼的水眸说不清是期待还是抗拒。
反正谢翎之不管,兀自埋进她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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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白骑士综合症:一种过度依赖通过帮助他人来获得自我价值感的心理行为模式。这类人常以“拯救者”自居,习惯通过无条件付出、过度牺牲甚至干涉他人生活来满足自身情感需求。
这里哥的猜想是对的哈,周确实有白骑士综合症,不过是轻度的,没严重到伤害别人的程度,可以看成是天生的正义使者这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