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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踢逼、骨折)

  因果把一切都回归原样,令吾没了四肢还算好拖,但还是得拖上小推车拉回去,她把小推车往笼子里一倒令吾就滑了下去躺在地上,脸还流着血,虽然不知道忠难会不会信是他自己撞墙撞的,但知道了也没事吧。
  什么也没问出来,什么也没得到解答,甚至因为令吾还活着这一事感到生气,而且还扭了脚,接下来要面对忠难的问责,她要怎么回答?
  扶着墙走到一半,她停了下来。
  ……干嘛要回答?明明是他说希望她幸福,那凭什么不让她这么做?
  因果皱着眉,记忆涌上他掐着她脖子带着委屈和零星点点的愤怒对她说——“我对你只是愧疚!如果我只有愧疚!……我只会希望你幸福,而不是你也痛苦我也痛苦地索求你的爱。”
  有点恶心。
  她扶着墙一路拖拽着那只扭伤的脚艰难地走到浴室门口。
  衣架,没有了。
  因果伫立在那里,并没有感觉意外,以忠难的体格、力量、脑子,一定会有应对之策,可能他就在这大得离谱的别墅里一间房一间房的找,你看房子大也不是完全没有缺点嘛,要是在他们那个小破房子里,走进去看一眼就知道藏哪儿了。
  她如此想着,便按下浴室的门把手,很奇怪的是并没有按下去的什么力,就好像背后有人也在一起往下按一样,而他因为力气更大会按得更快——从那打开的门缝处看到那只熟悉的眼睛的第一秒,她就已经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忘记了那只脚扭到了,于是身体直接往一摔,连着一声响亮的“哐”!砸在她摔坐在地的脚边。
  那布满河流青筋的手握着衣架,从地上再度举起,因果的脸上映着衣架放大的影子,她发怔的双眸倒映着忠难半干的黑发、漆黑的眼瞳,因没有擦拭就一身水汽地穿上丝绸睡衣后整个睡衣就好像黏在他身上,把他健硕的体魄描摹得一览无余。
  本以为会有问责,结果他一句话都没说,踏出来一步都很沉重,因果直直地盯着他手上的衣架,他前一步,她就用手往后把身子挪一步。
  “不、不是说……希望我幸福……”
  骗子。
  “你幸福的话为什么要跑?”他出口即那委屈的声音,像极了那个说如果他只有愧疚的样子,“我不是说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
  哈,原来这个幸福单纯只是他的幸福啊?
  “你要去找令吾吗?”他步伐上来就踏进了因果两腿之间,她吓得又往后挪,那长袖衣服全挤在上半身,下半身只要腿稍微分开一些就能看到她暴露在空气里的穴口,他瞥见因果什么都没穿的下半身那脸直接沉进了底。
  “原来你就喜欢他这样?”他手里的衣架又朝着她的小腿砸下去,因果尖叫一声翻滚躲过,那衣架切切实实地砸进地砖缝里,就好像原本应该在那里的小腿骨头已经被打得粉碎。
  我靠。
  因果趴在地上惊魂未定,冷汗都滴在了米色的瓷砖上。
  他成心要打断她的腿。
  脚步只要响一下因果就哆嗦着爬起来,但是被他的气压压得腿都软了,更别说脚还肿得痛,刚支起上半身又见衣架的影子在余光里迅疾飞来,她一个翻身坐在地上,衣架却是正正好好停在她脸颊旁边,像是算准了她会这么躲,然后就能——她又偏过头去做好脸要挨打的准备,闭上眼睛,但疼痛未从脸上来,疼痛未从任何地方来,只是吓软了的双腿不自觉张开,他带着压迫性的力道踩上了她向他大开的逼,因果忽地睁目撞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笑意,不是在调戏她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真切切地生气了,她想道歉的话一音未出,他踩在她逼上的脚便是抬起换脚背重重地往她的逼上一踢,因果惊叫一声夹起腿,手捂着被他踢的穴口,在地上屈起腿来蜷缩成一团,忠难脚背粘着体液藕断丝连地收回,伫立于此。
  因果痛得都哭不出来,她只是睁着眼睛发愣,他做什么?他要做什么?
  余光感觉到他庞大的身躯跪了下来,因果不敢看他,影子打下来,她再没闭眼,那只修长的手指又在她浸满冷汗的刘海上撩拨,最可怕的话永远出自他这张假惺惺的嘴:“小因,就打一条腿,后面会好的,不会让你残废的。”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不要...”明明说希望她幸福!明明说爱她!
  但是那把衣架已经高悬于此,因果绝望地眼睁睁看它落下来,但不知为何在最后要打上她小腿的刹那犹豫了,她条件反射地挣脱,没有骨头碎裂的痛感,但脚踝的扭伤还在阵阵发疼,她只思考了一秒便捂上脚踝大叫“好痛”,叫得凄惨叫得悲凉,叫得好像忠难又杀死她一次。
  忠难还握着那把衣架发颤,在听到她凄惨的叫声后立刻放下衣架爬过去把她“疼”得翻滚的身体抱进怀里,失神的眼眸目无焦点,因果打在他身上的痛也感受不到,她撕心裂肺地骂着疯子骗子,骂他是不是人是畜生。
  “你他妈和她有什么区别?!我就该杀了她之后再杀了你!就跟令吾走!我为什么听了你的话回来了?!”
  可他竟然不觉得自己有半分错地说:“我是和她没区别,但你既不可能跟她走也不可能跟令吾走,你只会选择我,不是吗?”
  “那你在害怕什么?”因果与他的眼眸几乎相撞,谁也看不清谁的样貌,“你在不安什么?如果这么自信,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被逼问得哑口无言,正因答案太过显而易见,才会得出无解。
  他的沉默让她好想吐。
  忠难见她不再像个吉娃娃一样不停地乱叫,于是用公主抱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因果这回没搂他脖子,就是摔下来也无所谓,摔断了腿他还高兴。
  因果被放在了长沙发上,一坐下就被他捏上了肿起的脚踝,她疼得倒吸凉气。忠难的手揉在她的脚踝,看起来不像是在心疼,似乎是在审视这是否是他的杰作。
  很明显,衣架打在身体上不会是这样的伤,无论是常识还是眼见为实。
  因果也隐约感觉出来他发现了她是装痛,但她确实受伤了啊。
  不会为了不让她跑就不给她敷药吧?
  温热且湿润的触感贴上了她的脚踝,因果一脸恶心地看着他的舌头舔上她肿起的皮肤,就是她想把脚抽回来也是被他用手牢牢控住了。
  他根本没想立刻处理扭伤。
  舌苔粗粝的质感在她的肿块上来回摩擦,他不止舔肿块的部分,因果那紧绷着的脚背都难逃此劫。
  到底要干什么,想用唾液溶解她的腿吗?他是蚂蚁?
  他的舌头越发不满足地往上,舔到他想要打断的小腿,手也跟着摸了上去,因果光是感觉到他那双宽大的手掌捏在她贴着骨头的皮上就幻想他随时都会捏碎的景象。
  他突然双手都抱上她的小腿,因果吓得要抽走,但怎么抵得过他的力气,以为他要直接上手从膝盖处扭断,却见他的目光穿过因果看向她身后,“……外面在下雪。”
  因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顺着他的目光往后转,这别墅的一面墙都是落地窗,像是专门为了展示窗外这一片树景,雪翩翩地下,所有的树木草地花朵都染上雪自私的白,因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下了好大的雪,她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那天我跪在雪地里,雪都没有下这么大,”他闷闷的声音好像是把脸贴在了她小腿上说,“你抱着我说要一起去死,我没答应。我们才多大啊,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就自由了,长大了就幸福了。”
  因果转回头,看着他依附于自己的小腿上。
  “可是长大了,你却在下这么大雪的今天把我锁在浴室里面,什么都不和我说就逃走了,”他慢慢地把那双能被全世界原谅的眼睛露出来,“我好怕你冻死...我好怕在厚厚的积雪里发现你的尸体...”
  他牙齿打架就好像真的有在某个雪天看见过她的尸体一样。
  “所以,小因啊,”他的声音也连带着发颤,不太对劲,“不管你是去做什么,得先告诉我才行...”
  因果被他这双恳切的眼睛所吸引,全然没发觉他一只手像蛇一样从沙发上摸过去,在触及到她另一只脚的脚踝那一刻,因果这才把转动眼珠锁定上他已然抓在她没受伤的脚上的那只手,但要反抗已经晚了。
  “等雪停了再走路吧。”
  骨头碎裂的声音,终于是从她的皮下传导进了她的耳膜。
  对了,这才是正确的惨叫。
  不是说装病装多了演技就高超了,要多实践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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