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诚实

  “不喜欢。”
  他还记得她亲口说的,不喜欢他。
  还有她梦中的呓语,讨厌他。
  少年敏感的心经不得太多次践踏,他是喜欢蠢兔子,他也会保护她,带她回家。
  但他不会强迫兔子喜欢他。
  他不是李哪吒。
  “我,我是讹兽。”
  花儿冷静淡漠的眼眸闪过一丝希冀的光,他盯着快要急哭了的兔子:“你是讹兽?”
  讹兽,传说中的,上古大荒时期的精怪,长得和兔子一样。
  但讹兽只会说谎。
  每句话都是假的。
  “我,我,我说真话,会结,结,结,结巴。”
  她急得越发结结巴巴,执拗地攥着他的衣角:“我,我,我没,没,没有骗你。”
  骗他叫姐姐的时候,说是最好朋友的时候,都没结巴。
  是不喜欢他的时候,也没结巴。
  梦里说讨厌他的时候,也没有结巴。
  他的眼眸光彩晕染,像黑白水墨里终于有了颜色。
  “你不讨厌我。”
  小兔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喜,喜欢。”
  她结结巴巴地剖白自己的爱意,笨拙又真挚地看着他。
  “夫,夫君。”
  是因为婚约才喜欢他。
  他脑子里是这样想的。
  但身体很诚实——
  他一把把兔子揽紧怀里,咬住了她的唇,长驱直入地,纠缠她会说喜欢的舌头。
  没什么比两情相悦更让人欣喜若狂。
  他原以为——
  他以为他和李哪吒一样,是令人作呕的强奸盗匪,兔子讨厌他,恨不得让他死,不过是在利用他,与他虚与委蛇,往日那些好也只是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忍着恶心应付他。
  他以为自己应该死。
  他以为兔子是他得不到的,不配沾染的。
  可兔子说喜欢他。
  他高兴地血突突地涌,天灵盖要蹿起来了。
  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绵绵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喘不过气,在密不透风的吮吸中舌根发麻,身子软得站不住,扒着他的胳膊,水儿洇湿了亵裤,腿根湿漉漉的叫她好生脸热。
  她身子软得像是没骨头,令人面红耳赤的嘬吻声中,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摸她柔软的身子,掌着她的后颈,把她压向自己。
  他那根放水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她身上。
  他不得章法又本能地想要和她更近。
  绵绵被他那根东西顶得面红耳赤,她大抵知道那个是什么,这样顶着压迫感十足。
  她这样被花儿箍着,少年人的身子并不厚重,也不壮硕,厚薄匀称,她还挺喜欢的,心跳得越发快,大耳朵轻轻抖动,尾巴也冒了出来。
  注释:
  《神异经?西南荒经》: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
  作者有话说:
  讹兽这事我想了很久了,憋死我了!
  很努力想说真话的小兔子只能结结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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