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我也睡不着。”写完最后一句,清漪这才放下了笔。
“您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要为肚子里的小阿哥考虑考虑才是。”
“我自己知道的分寸。”不过是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罢了,算不得熬夜。
弘瑞回来后,如今宫中就只剩下四爷在了,她心中惦念着,所以一时才没了困意。
“行了,去打水来吧。”清漪看了眼桌子上的沙漏,便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秋月说的对,她现在还有孩子,就算担心四爷,也不能枉顾自己的身子。
四爷这次进宫,将苏培盛和张起麟都带走了,宫中又戒备森严,她一时也打听不到消息。
“诶。”
“奴婢这就去。”见主子肯洗漱休息了,秋月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秋玉,将这些经书都收好。”清漪看了眼这几日朝着的佛经,眼神平静的说道。
府中其他人都不随意走动了,她为了顺应大流,也只能待在房间里抄些佛经了。
以后没准没能排上大用场。
“奴婢这就收好。”
清漪扶着秋叶的手回了寝室,四爷没回来,仿佛连睡觉的地方都冷了许多。
“今晚别开窗了。”
“可是夜间有些冷?”秋叶连忙问道。
“是有些许。”
“那奴婢再给您抱床毯子来?”
“不用了,晚间将窗户关上就是了。”也不知是不是要变天了,清漪感觉晚间的风,是一日吹的比一日大。
“奴婢记下了。”秋叶点头应承了下来。
第二日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昨晚没开窗户,清漪就感觉要睡的安稳些了。
“侧福晋您今日的气色还不错呢。”李全提着早膳回来,大着胆子看了主子一眼。
“许是昨夜睡的还不错。”
一旁的秋叶听见后,朝着秋月使了使眼色。
秋月见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主子身上。
主子这胎,还未满三个月,吃食上要犹为注意才是。
每日的膳食,她和李全都要检查又检查,唯恐放过了一丝马脚。
清漪坐在梳妆台前,将南珠一一挂在了耳垂上,随后轻轻碰了碰。
“这副珍珠耳坠颜色都暗沉了,主子您今日怎么选了这副?”秋玉看着主子待的耳坠疑声问道。
“哪里就失了颜色了?”
“不还是这般亮眼吗?”清漪看着水银镜中的自己,勾唇微微一笑。
物旧人不旧,只要她喜欢就成。
慢条斯理的用过早膳后,清漪这才带着人去了正院。
不用请安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的快,现如今还是五日一次,要真等进了宫,以福晋的性子,怕不是日日都要去了。
清漪到正院的时辰有些晚了,今日她倒是成了最后一个跨进房门的那一个。
“淑姐姐今日略微迟了些。”年氏看着娉娉婷婷走进来的富察氏,心中的妒忌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明明她比富察氏还要小上几岁,怎么这富察氏就是看起来比她更年轻?
且富察氏还生过孩子,身材也比她的更要窈窕动人。
“昨个四阿哥才回来,晚上就有些失眠了,所以今早起的迟了些,不过我记得还没到请安的时辰吧?”清漪朝着年氏那边看了眼。
“是还没到。”年氏只能悻悻的回了句。
这会儿她都低了富察氏一头了,等到四爷登基,她怕不是要永远被富察氏压在头顶了?
“我还以为我记错时辰了呢。”
珠帘内,乌喇那拉氏听着年氏和富察氏两人交锋,本来还有些许愉快的,但听着年氏两句就被富察氏给压制住了,心中的火又冒了起来。
年氏真是无用,不过两句就被吓住了。
“福晋,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出去了。”
“走吧。”乌喇那拉氏站起了身,扶着喜鹊的手走了出去。
出了内室后,乌喇那拉氏习惯第一眼朝着富察氏看去,不曾想这一眼,到让她看出了些许东西来。
“淑妹妹这耳坠……”
“我瞧着怎么有些旧了?”
福晋的话刚落,屋子里的人都将视线给转移到了淑侧福晋的耳朵上。
果然,虽说那南珠颇为罕见,但颜色到底是暗了不少,一眼就能瞧出来是个多年的旧首饰。
清漪抬手摸了摸耳坠,神色丝毫不变:“福晋真是心细如发。”
“这的确是很多年的旧东西了。”说完这句话后,清漪就不再多言了。
不过福晋的神色倒是变得有些勉强起来,也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
其他人,除了年氏和后进府的两位哥哥一头雾水外,其他人神色都有些古怪。
“四爷如今没有在府中,各位妹妹可要注意些。”
“谨遵福晋教诲。”
过后,乌喇那拉氏就有些意味阑珊的说道:“都散了吧。”
说罢,也不等其他人行礼,直接扶着喜鹊就走了进去。
众人看着晃动不已的珠帘,也知道福晋今日怕是不高兴了,但具体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等到淑侧福晋走后,李氏才意味不明的轻哼了一声。
年氏心中好奇极了,但又拉不下面子询问其他人,只能颇为辛苦的忍着。
宋氏抬了抬眼皮,将屋子里众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在看到年氏还未起身后,她也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并不着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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