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只顾着感谢太子,四阿哥垂下眼睫:“这件事并不容易,只靠二哥一人很难做到。”
姜舒月抬眼看他,表情认真:“也谢谢你。”
四阿哥摆手:“你想怎样谢我?”
朝堂上发生的事,不方便对她说,可他到底救了她的命。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印公子虽然偶尔有点癫,动不动霸道总裁上身,心胸还是很宽广的,至少不会挟恩图报。
印四就不一样了,他像一团迷雾,靠很近也看不清楚。
不过对方到底帮了她大忙,就算挟恩图报也是应该的,姜舒月认真起来:“我想不出,或者你说说看,你想让我怎样谢你?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她也是才知道,原主额娘给原主留下这么大一笔嫁妆,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四阿哥盯着她看了片刻,缓慢移开目光:“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你再报答。”
姜舒月并没多想,爽快答应下来。
答应完又发愁:“这么多嫁妆,小院厢房恐怕放不下。”
四阿哥把费扬古在朝堂上说的话告诉了姜舒月,耐心给她分析:“二房不比长房,二房要脸,不至于私吞你的嫁妆。即便有父母在,你养在祖母身边,也说得过去。此处虽好,却不够安全,还是回家吧。”
姜舒月不愿意:“我喜欢这个田庄,不想离开这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二房帮我管着嫁妆,而我不必搬回乌拉那拉家去住?”
果然是野惯了,不想受约束。
她连自家的约束都不愿承受,太子居然想等她长大,接她进宫。
这样闲适自在的小姑娘,只怕越长大,越爱自由,越不想被束缚。
四阿哥早有猜测,继续给她分析:“二房有求于我们印家,这才答应二哥出面抚养你,未必有多少真心。你可以把嫁妆暂存在你祖母手上,交给二房打理,然后提出不回乌拉那拉家住,仍旧留在田庄生活。”
论种田和做菜,印四不如她,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姜舒月甘拜下风:“我觉得可行,谢谢你。”
四阿哥缓缓伸出三根手指:“三次了,我都记着呢。”
姜舒月很有一种“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的闲适:“行,你先记着,我会报答你的。”
四阿哥绷了半天,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等我想到了,可别反悔。”
姜舒月也笑:“伤天害理的事不行。”
四阿哥注视着她漂亮的杏仁眼:“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姜舒月想了半天,实话实说:“看不透。”
四阿哥这回真被她逗笑了,笑意从唇角蔓延至眼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阳光许多。
如果苏培盛在场,肯定会说四阿哥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说笑间,院门被人拍得“砰砰”响,姜舒月要出去开门,被四阿哥抬手拦住。
第28章 保护
院门被拍响时,常妈妈正在院中,走过去开门,被人一把推开,险些跌坐在地上。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姜舒月想推开印四挡在面前的手,结果没成功。
不但没成功,反被人捉住手腕,动弹不得。
冯巧儿跑过去扶住常妈妈,质问来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常妈妈已然认出了索绰罗氏,喊了一声大福晋。
索绰罗氏看也不看常妈妈,扬声问:“二姑娘呢?我来接她回家。”
常妈妈一听就急了:“大福晋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当年是您把二姑娘许给我们家明知的?”
索绰罗氏当然没忘,但此时一时彼一时:“我当时还有个条件,冯明知必须考中举人。现在舒月大了,不适合留居在外,我先把她接过去,等冯明知考中举人再说吧。”
有她在,冯明知即便考上举人,也保不住功名。
至于舒月的亲事,她另有打算。
“人呢?我现在就要带她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到处都是土,索绰罗氏片刻也不想多留。
常妈妈对索绰罗氏还有几分敬畏,冯巧儿却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姑娘是她嫂子,是冯家的人,不能让人把姑娘带走了。
这会儿见索绰罗氏咄咄逼人,冯巧儿抬起手,翻转小指放入口中,吹出一道悠扬哨音。
这是前几日左宝树教她的,让她有事就吹哨,离得最近的人家听见哨音会赶来帮忙。
小院是原来主家过来收租时歇脚的地方,在田庄边上,并不与村民杂居。
前年田庄有嫁娶,扩大了一些,从最近的一户人家跑到小院无需多久。
索绰罗氏问话,没人搭理,反被对面响亮的哨音震得耳膜疼,当场翻脸:“来人,给我搜!”
与此同时,灶屋的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发出“砰”的一声,之后上了门栓。
索绰罗氏发飙:“砸门,把人抓出来!”
就是这片刻的耽搁,有村民跑进院中,喘着气问冯巧儿:“咋了?”
说完才看见满院子都是家丁护卫,来人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可想起这里是东家的田庄,又挺直了腰板。
就听冯巧儿带着哭腔道:“他们都是坏人,要绑了姑娘走!”
那可不行!雾隐山田庄换过好几个东家,就属姑娘对他们最好。免了半年租子不说,还请他们吃饭,教他们在冬天用水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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