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孟舒安显然很有兴趣。
“我告诉你,我十二岁的时候,都差点儿病死掉,后来我在乡下将养了快两年,成日过得开心,与花鸟鱼虫打交道,身体竟也慢慢好转。所以孟舒安你也不要担心,你肯定会好的。”
真的吗?真的会好吗?孟舒安之前从未想过有这样的可能。
不过宋朝月听这般说,他开始有了点点希冀。万一呢,万一他真的会好呢?
出来这一趟两人都很高兴,外头天色已黑,也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两人行至楼梯口,突见一个男子狼狈冲了进来,而他身后,追着十几个广闻司之人。
这群人的出现,一下引起了店内的骚乱。
宋朝月害怕,广德去取四轮车不在,此刻正由她扶着孟舒安。她也不能丢下孟舒安自己一个人跑了,只得小心扶着孟舒安往回走,想要躲进邻近的厢房里。
那男子被广闻司的人逼得走投无路了,他施展武功三两步跃上二楼,一手抓住了楼道里未能逃走的两人,想要以其中一人为质。
他一只手似乎是受伤了,只能钳制住一人,于是眼睛快速扫了一眼这两人,最终选择一把扯过了宋朝月,将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人,从来是这些恶徒的第一选择。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这女的。”
广闻司的人也不管她挟持了谁,作势就要上前。
孟舒安已经被匆匆赶来的广德带了下去,他站在楼下看着,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他看见了云方,忙抓住那人,“云方,你叫他们莫要伤了我夫人。”
云方的注意力原本全在二楼那男子身上,孟舒安在此出现,他已是吓了一跳,再看到被劫持的是他夫人,顿觉大事不妙。
广闻司人的动作在云方命令之下停了下来,然云方刚下令,就听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说:“动手!”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突然到来的孟祈,孟舒安更是急得直喊其大名:“孟祈!”
那上面被劫持的是孟家二夫人,是广闻司副使的弟媳,可是这位副使,似乎是太不顾及亲人了些。
孟祈一声令下,没人敢违抗,立时往二楼奔去。
那凶徒见这群人竟不受威胁,拉着宋朝月连连后退,架在其脖子上的剑刃也慢慢刺进了她的皮肤,渗出血来。
宋朝月在听见孟祈说出动手两个字后,心狠抽了一下,她明明记得,他从前不是这样枉顾他人性命之人。
孟祈的动作很快,他借着木梯护栏单手撑着轻盈跃上二楼,陡然出现在宋朝月面前。
她可以瞧见,他脸上的冷漠、杀戮、不耐,却独独没有担心,一点点都没有。
孟祈毫不犹豫地拔剑刺来,宋朝月下意识闭上了眼,原本挟持着她的凶徒为了接下这一剑,将宋朝月狠狠往外一推。
就这般,她像一片枯叶般自楼上坠落。
她听到了孟舒安撕心裂肺地喊,认命地闭上眼。她想,或许自己不该来这笙歌城……
第10章 受伤
身体没有任何支撑地下坠,宋朝月已经做好了狠狠砸在地上的准备,谁料即将接触地面之际,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住了她。
她很幸运,被救下了。
孟舒安见宋朝月被人救下,甩开扶着自己的人就踉跄跑了上去。
他双手揽住宋朝月的肩膀,能感觉到面前这个姑娘整个人都在发抖。
“没事儿了,没事了。”孟舒安像哄小孩子一样用手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二楼的凶徒已经被广闻司的人带走,孟祈垂眼看向楼下,孟舒安正紧紧抱着宋朝月,而站在两人旁边的,是才把宋朝月救下的褚临。
孟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瞧见他握紧的拳以及凸起的青筋。
“原来这么早啊。”孟祈喃喃道。
云方吩咐完人收拾好残局,走到孟祈身边,隐约听见了他说的话。
“师兄,什么这么早啊?”云方拍了拍孟祈肩膀,却觉手心湿漉漉的。
他抬手一看——是血。
“师兄,你受伤了!”
“无碍,皮外伤。”
孟祈没再理他在后面一惊一乍地说话,自顾自往下走。宋朝月这时已与孟舒安离开,广闻司也把人抓走了,整个店内安静得可怕。
一楼只剩下了褚临,他一直站在那处,注视着孟祈的每一个动作。
两人虽表面上都淡淡的,但仍可看出内里的暗涌。
云方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氛围,借口先溜,这两人他可一个都得罪不起。
“孟祈,她是舒安的夫人,是你的弟媳,更是一条人命!”
果不出孟祈所料,这人是想向自己兴师问罪。
“三殿下,广闻司抓的是陛下要的人,若是让他逃了,陛下降罪,我们担待不起。”
孟祈丢下这句话后从褚临身边擦肩而过,不愿跟褚临多费口舌。
今日抓这人是升云案的关键证人,若是能撬开他的嘴,那这案子,便是被撕开了第一条口子,往后再想要抽丝剥茧往下查,便能容易许多。
顾不得肩上的伤,孟祈第一时间就回了广闻司。
人已经被抓去刑讯了,孟祈一到广闻司便朝刑房走。才踏进刑房,就撞见师父张继从里面走出来。
“跟我来。”
孟祈紧紧跟在张继身后,夜色朦胧之中,他发现张继的背脊已经有些弯曲了,从前那般伟岸的师父,竟也在渐渐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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