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甘示弱地再问,“那你呢,你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问这话时她是有些生气,在她心中,孟祈是如同清风明月的存在。可这人竟来这青楼,还对…还随便对一个女子如此轻浮。
“我自是有要事。”
宋朝月不愿再听,腾一下站起,愤而要走。
孟祈在后面喊住她,“我可以帮你,你的朝升粮店,不救了吗?”
这话恰如其分地拿捏住了宋朝月的软肋,她可以生气,可是她不能不管关在牢中的玉娘。
宋朝月缓缓转身,便听孟祈继续道:“作为交换,你也需得帮我一事。”
“何事?”
“陪我演一出戏,扮作我在外的……”他顿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夫人。”
宋朝月再次坐了下来,不过是坐在了孟祈的对面。
山泽城不需要从前在广闻司的孟祈,而是需要一个被贬过后,只知贪图享乐的失意人。
而宋朝月,便成了他所扮演这一角色的紧要一环。
“那你要帮我救出玉娘,还有,需得还我朝升粮店的清白。”宋朝月提出了自己明确的要求。
孟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
经此一事后,宋朝月感觉脑子都糊成一团,从屋子里浑浑噩噩地走了出来后,在大街上遇到焦急寻找自己的阿罗。
“小姐,您去哪儿了。”
“阿罗,我方才遇到孟祈了,他竟被陛下贬到了遂州。”
且她还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孟祈的条件,往后,就要住进他在这山泽城的府邸之中。
宋朝月回到了她们之前歇脚的客栈,收拾起她的东西,将去孟祈处。
按孟祈所言,她需得住进他的府邸之中,不然无人会信的。而且,就得是现在。
她领着阿罗站在了客栈门前,静候孟祈派人来接。
没过多时,一辆马车悠悠停在了二人面前。
“宋小姐好!”孟梁笑得憨憨的,跟他的主子孟祈性格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宋朝月坐上了马车,马儿在孟梁的操纵下缓慢前行,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
孟祈在山泽城住的地方离她们的客栈不远,其实步行便可至。不过既叫人来接,宋朝月也能猜出几分其中用意,就是想叫暗中窥伺他的人看一看罢了。
山泽城的民居皆为白墙黑瓦,孟祈在这山泽的府宅亦是。
他在这山泽的府邸不算大,却也算不得小。
在他抵达山泽之前,这遂州刺史便早早给他安排了这么一处地方,其中的讨好之意,不言自明。
所有人都知道孟祈待在遂州只是暂时的,包括孟祈自己。
不过他来此地,背后藏着更深的目的。
他要查升云案,要查三万将士枉死之源头,这次被贬,是他最好的机会。
孔祥于极乐坊约见他,左不过就是试探孟祈的底细,若他真如传言中的那样,那他们遂州官场,自是要好过些。
孟祈到极乐坊,不过是做个样子,他就是想看看,这孔祥能翻出什么花样。
不过他一进那屋,便有了意外之喜。
常年习武之人,怎能听不出这屋里有旁人。
不过他并不在乎,倒是想看看,这藏在桌底之人是谁。
他坐在桌旁,能够听到桌下人掩不住的紧张呼吸,以及小心翼翼躲避的动作。
看来是个不会武之人,恐怕是个不知从何处窜进来小贼。
当他正欲出言唤桌底之人出来时,孔祥却到了,桌底下之人被他发现。在其掀开桌帘那一瞬,他垂眸,见宋朝月。
她那双杏眼因惊吓而睁大,尽是惶恐。
那一眼,恍若隔世。
自己在这山泽太过无聊,不若拉她入局,他倒是想看看,前世有魄力用那般心机手段杀他之人,今世要如何破局。
在宋朝月离开极乐坊后,他便也跟着离开。
房内浓重的香气熏得他脑袋发晕,他突然想起,还在国公府时,自己被宋朝月抓着跌下了墙角,嗅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香气。
如此的特别,而又好闻。
“孟梁,去八方客栈把宋朝月给我接到府中来。”
孟梁听见这个名字,诧异问道:“二夫人怎的会在此地?”
孟祈看他,“你唤什么?”
孟梁瞧自家主子不善的眼神,识趣地改了口,“是宋小姐,属下忘了,忘了,我这就去接。”
他匆忙去驾来了马车,去接宋朝月的途中都还在嘀咕。为什么公子就非要这么干呢,若是担心,一刀将其了解便是,若如不然,便离她远远的。
这般举动,倒像是对人家起了兴趣。
他顺利接上了宋朝月主仆二人,马车停在了孟宅门前,
大门口外正有人在洒扫,而门前阶梯之上,孟祈就站在那处望着来路,好似一个等着妻子归家的丈夫。
宋朝月有些拘谨地走了出来,一见她,孟祈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马车跟前,在孟梁拿出马凳之前,抢先一步将人给打横抱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吓了宋朝月一跳,本能地抱住了孟祈的脖颈。
孟梁和阿罗互望一眼,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门口洒扫的侍从也停下了动作,没曾想这府中的这位大人还有这么貌美娇娘。
宋朝月被孟祈抱着走出了两步,便挣扎着要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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