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祥,你们九州堂与他人勾结绑架无辜之人,你不知情是吗?”
胡祥看了看鬼柳,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金妙竹,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是自己这个好夫人干的事儿,替自己惹上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粗声对她说话:“伏欢,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背着我绑错人了。”
金妙竹不肯回应,反而是转身要往里走。
里面突然跑出来一个孩子,睡眼惺忪,见到金妙竹,不自觉地攀住她的胳膊要她抱抱自己。
金妙竹嫌恶地看了这个不过一眼这不过两岁多黄发垂髫的小儿,“滚开!”
胡祥听见妻子这般对待儿子,一下怔住了。
紧接着,他听到方才的那个女子叫出了他夫人的真正名字,“金妙竹,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金妙竹果然站定,再转过身来时,整个人已经崩溃。
“我已经家破人亡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宋朝月一个箭步走到金妙竹面前,抡圆了胳膊朝她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紧接着她一把薅住金妙竹的头发,从牙缝里吐出来几个字:“你给我过来。”
鬼柳看见宋朝月一巴掌打向金妙竹,嘴里倒吸一口冷气,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被这么教训的。
“你看,这才是她的真面目。”鬼柳喃喃道,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孟祈竟也尤为顺畅地接过了话来,回了一句挺好。
褚长陵站在两人旁边,左看看,右看看,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正当他开口准备问的时候吧,便见宋朝月气势汹汹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说出一个地方,径直朝九州堂外走去。
“鬼禁行,把九州堂给我围住,今日,里面的东西就算是长了翅膀都不能飞出去。”
宋朝月说的这个地方在凉城南边的郊外,汇河流过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小桥,桥边有一座破烂的木屋。
宋远就被关在哪儿。
宋朝月他们赶到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与鬼柳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便见他们的父亲宋远正睡在屋内的那一方小炕上,身上盖着一床厚棉被,炕头烧得正热。
宋朝月见父亲尚安好,眼泪如珍珠般滚落砸到地上。
“阿爹!”
宋远感觉自己迷迷糊糊正睡着,怎么突然听到女儿喊自己了。
他缓缓睁开眼,便见一个陌生的屋子里站满了人,而自己的女儿正靠在自己的肩头哭。
他想起来了,白日里他给女儿买蒸糕,还未穿出那条小巷子,便被人从后头捂住了嘴,过后……他就晕了过去,直到现在。
宋远看着外头一点点亮光,有些抱歉地说道:“都怪我,让你们没能过个好年。”
他紧忙站起来,笑呵呵对着寻了他一天的众人道谢。
随着他的动作,带出一直压在他身体底下的纸条。
站在父亲身旁的宋朝月将其捡起、展开:
桑桑,你最好还是主动回到我身边来,不然,我不保证下一次会发生什么。
宋朝月像碰到了尖刺一般将这张纸条丢在地上,背脊发凉,这个褚临,究竟要如何才会放过自己。
孟祈将这张纸条捡起,看了一眼,扔进炕头的火堆里烧掉,宋明泽伸手想去拿来看却已然来不及。
“走吧,先回去。”孟祈发话,所有人都往木屋外走。
宋明泽与先护送父亲阿姐回去,孟祈坐在方才宋父昏睡的那个炕上,抬眼看向孟梁。
孟梁立刻明知其意,主子这般一言不发看向他时,往往已经是怒火中烧。
他回道:“我这就带人去将他们铲除干净!”
孟祈点头,出了木屋过河以后,与孟梁分道扬镳,骑马准备回城内。
这时,孟祈看到了木屋后出现了一个黑影,那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意为一种无声的警告,然后毫不犹豫地飞身上马离去。
这边,已经到达王府的宋远正在女儿的搀扶下往青禾院走去,卸下伪装假装才回来的宋明泽一见到父亲就开始嚎,被宋氏父女二人异口同声地闭嘴给堵了回去。
宋远先去母亲房中看了母亲和妻子,好生安抚他们一番后,用上了第一顿饭。
看着父亲狼吞虎咽吃着东西,宋朝月陷入了沉思。
宋明泽坐在她旁边,突然有些好奇,于是问道:“阿姐,听说你将那个金妙竹打了一巴掌,然后呢,你拉着她去后面说了什么,她怎么就肯告诉你阿爹在哪儿呢?”
宋朝月看了他一眼,神神秘秘地说:“不告诉你。”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将人拎进去揍了一顿,然后说了几句话。
她这些日子,跟在北苍王妃身边,拳脚功夫可是大有长进。
北苍王妃家里个个都是会武的,北苍王妃自小耳濡目染,那拳脚功夫虽然称不上高手,但是收拾一个武功平常之人,简直绰绰有余。
宋朝月早就想习武,这么些日子,没事儿就偷偷找周兰溪去学。
今日,总算是得见真章。
金妙竹这个从小在世家娇养着的娇小姐,哪里能是她的对手。
她将金妙竹打得鼻青脸肿之后,蹲下身,对着她说:“你这人,好几年了还是不安分。褚临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帮了他,往后你的日子就会好过吗,别做梦了。金妙竹,利用完你之后,他只会将你丢进无底深渊里……金妙竹,你能活下来,已经很好了,何苦再去沉溺于旧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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