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挚的友情。”她说。
迟瑜垂眸,看着她白皙的后颈,眸光深暗。
紧接着,顾鸢又说:“还有一种。”
伤口不大,迟瑜消了毒开始上药,闻言配合她问道:“是什么?”
“是忠贞不渝的爱情。”
窗外微风不断吹拂,和缓舒适,摇晃着影影绰绰的花束,傍晚昏黄的光线从窗外熙熙攘攘地落下,透过脉络分明的绿叶,灿烂地映照在女生温软瓷白的侧脸,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在光线里好似也渲染了一层金边。
迟瑜眯了眯眸子,稍稍低睫,视线掠过她白皙的脸颊,往下落在粉嫩的唇上。
“你怎不说话了?”女孩嗓音微软,侧身朝后看过来。
“别动。”迟瑜抬手按在她肩上,手心的温度滚烫,顾鸢微怔,卷长的睫毛似在轻颤。
之后无言,处理好伤口,两人一起往教学楼走去。
这会儿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边只余淡淡的橙色,顾鸢摘下手腕上的橡胶环给他,“马上放学了,头发不用扎也行。”
宁宜一中不似衡水,女生的头发也可以过肩,也可以披着,前提是你自己不觉得麻烦。
迟瑜侧眸看过来,插在裤兜里的指节微动,好心道:“还是扎起来吧,发梢刮到伤口药就白擦了。”
都这么说了,顾鸢也不再客气,手指梳理着头发绑了个低马尾。
走了几步,顾鸢突然停了下来,“迟瑜,你看我。”
她眼底透着兴奋的光,琥珀色的双眸里似乎盛着无数繁星,亮的耀眼。
舌尖抵了抵齿底,迟瑜敛下漆黑深邃的眼,神情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想让我夸你啊,好说,礼尚往来,懂?”
顾鸢哑然,“不是,你再看。”
“成。”迟瑜抱着双臂,认认真真地自上而下看着,过了几秒,懒懒地说了句,“很漂亮。”
“你再看看呢?”顾鸢不依不饶的,似乎听不到想要的答案不会罢休。
迟瑜蓦然倾身循近,嗓音低缓道:“没看出来,要不你告诉我?”
顾鸢眄他一眼,一字一顿道:“我长高了,你没发现吗?”
空气静谧了一瞬,男生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响起,“确实长高了。”
顾鸢满意的点了点脑袋继续往前走,“我是和余荔打球的时候突然发现的。”她重重叹了口气,“那些营养餐和牛奶功不可没,终于不用担心永远一米六了。”
“永远一米六五?”
顾鸢气结,反驳,“现在一六六。”
“行,一六六。”顿了顿,迟瑜长长地啊了一声,“比我矮了二十厘米。”
顾鸢咬了下唇,侧眸看向男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他竟然又长高了,怎么长这么快?
“可惜呀,你的成绩比我的低了不止二十分呢。”
“……”
他不说话,顾鸢心里舒坦了。
两人刚上楼,老远就看到楼道里站着两排人。
貌似是刚才打架的那些。
顾鸢咽了咽口水,抬睫望过去,接收到了言酥传来的暗语。
走。
曹军平正训话呢,林雪嘀咕了句,“顾鸢和迟瑜回来了。”
盛怒的曹军平立马变了一副脸色,语气担忧道:“伤哪儿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众人:区别过了吧。
顾鸢乖巧回道:“不严重,就是耳朵后面有一点擦伤,已经擦过药了。”
鉴于曹军平的“区别对待”,顾鸢被关心了几句就回教室坐下,其他人还在挨训。
下自习后,顾鸢正埋头收拾书包,桌子上突然出现一瓶酸奶。
顾鸢抬眸看过去。
刘欣捏了捏手指,嗓音低软,“谢谢你帮我出气。”
顾鸢眯眼笑道:“不客气,你的脚怎么样了?”
刘欣低头看了眼打着石膏的脚,回道:“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修养就没事。”
顾鸢点了点脑袋,眉毛微皱,“那你这段时间上楼梯岂不是很麻烦。”
她上次腿受了点伤都疼的走不了几步。
刘欣的情况比她的严重多了。
言酥在旁边说道:“得背着才行吧,那只脚不能使力,不然伤上加伤就麻烦了。”
刘欣低垂的眼睫微闪,“咱们班有几个同学走得比较晚,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一下他们。”
顾鸢点头,“那就好。”
话落,她就听到刘欣朝旁边的迟瑜问道:“迟瑜,能麻烦一下你吗?”
迟瑜抬起眼睑,眸色漆黑不明,顿了几秒,嗓音又懒又欠地说道:“恐怕不行呢,我脚也受伤了。”
第24章 好酸
教学楼里略显空荡,一楼走廊的灯已经修好了,顾鸢瞥了眼前面修长的背影,细白的手指攥着手提袋,直言,“你刚才是故意的。”
前面的人转身,一只手插在兜里,昏眛的灯光削弱了身上的锋利和冷硬感,五官轮廓分明,嗓音散漫,“是,我就是故意的。”
那双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漆黑的眉眼英挺桀骜,顾鸢手指微蜷,怔了几秒,轻笑了声,侧过他往外走。
迟瑜敛睫跟上。
运动会过后又进入了争分夺秒的学习中,窗外的蝉鸣声日渐密集,教室里也在突然的某一天安上了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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