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
“放心,准备好了一切,巴不得他来。”
萧瑾熠是绝不会让自己的将士白白浪费生命去冒险,飞鹰营无论在哪儿,无论军情如何都不会懈怠警戒。
一旦有险情,作出反应的速度极快。
烛火熄灭,姜云曦在萧瑾熠怀里睡得很安稳,而他则是浅层睡眠。
算算时间,他们也在山脚耗了快十日,晋城的交接很快,这些山匪来不及反应,寨里粮食等物资定会匮乏,逼不得已之地,会出下策。
他刻意让黄泽带了批人离开,如今营帐里只有几百余人,而山匪上千,给了他们偷袭的机会。
寅时将至,军营忽然躁动。
萧瑾熠猝然睁开眼,小心翼翼将手收回,慢慢拍了拍怀里人儿的薄背让她继续安心睡觉。
起身,披上锦袍往营帐外走去。
山匪由大当家率领,第一目标是军营的粮库。
山间一团一团,数不清的火把朝这边围来。
姜云曦悠悠转醒,营外步伐混乱的声音很清晰,身侧温热,萧瑾熠刚走不久。
是山匪夜袭,她没管其它,起身穿好衣裙就准备出门。
那些个山匪没经过严密训练,只知道一味猛冲,飞鹰营的将士自列成防御阵,盾牌与矛枪,大刀默契配合。
篝火缭乱,火苗窜动,光影之下一个又一个送命的亡徒倒下。
“大当家的,这批人不好打啊!跟以前的府衙全然不一样。”
山寨的“师爷”站在大当家身边,两人没去山脚,一直站在山坡隐秘处看形势。
起初团团火苗都快要把营帐包围了,但现在移动的火把一点一点减少,意味着他们的人也在减少。
“混账东西,我们可能是中计了!”
“真是低估了这群人。”
大当家的咬紧牙关,师爷手中微小照明的烛灯下,可看见他略显油腻的脸庞。
“发信号让他们撤退!”
“是是是。”师爷赶忙将烛灯暂时放在地上,从腰兜里摸出一截似火折子的东西,正准备打开,手往天空举起的时候,一把飞刀穿破夜色袭来。
“啊!”师爷的手腕直接被击中,信号筒也滚落山下。
手腕鲜血淋漓,再回眸时,一位白衣女子安然站在身后不远处,夜光镀在她周身,若忽视掉她手中匕首,可能会让人觉得这是下凡的月宫仙子。
“来人,拿下她。”
大当家往后退了好几步,命身侧的十来个人一起攻上去。
“一个女人罢了!谁擒住她爷就赏她做你媳妇儿。”
“污言秽语,看我不割了你的头。”
姜云曦最厌恶这种污淫之人,他能说出这种话,恐怕欺凌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数。
匕首泛着刺人寒光,面对一起袭来的人,她毫不客气飞身而上,手腕翻转,身姿矫捷,不顾鲜血将她裙衫染红。
上前送死的人,她不介意让他们成为刀下亡魂。
败局已定,师爷想要跑,但手腕的刺痛让他丧失理智,往后退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如滚石般翻转掉落山坡。
姜云曦如高高在上的地狱之花,冷冷扫视地上呻吟喊痛的人,一步一步往大当家藏匿的地方走去。
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境遇,拿起长剑奋力抵抗,会点儿内力,但对于姜云曦而言,都是杂碎。
匕首横锋扫去,鲜血喷涌而出,她凝白的指间染上血渍,心底觉得一阵恶心。
手起刀落,取他首级。
山脚军营渐渐归于平静,此番可能三四百人一同攻来,但跑的跑,伤的伤,那些对将士有性命威胁的人皆被反杀。
“禀王爷,没有看见山匪大当家的踪影。”
第209章 不仅头没了,还……
“去山腰找找。”萧瑾熠丢下佩剑,吩咐几句后就准备回营帐,曦儿应该还没醒。
身后将士纷纷拱手领命:“是。”
刚迈进营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屏风背后烛火熹微,疾步向前,看见衣架上沾着大片血迹的白色裙衫。
“曦儿!”
萧瑾熠觉得心都攥紧了,绕过屏风,热水水雾弥漫周围。
“怎么了曦儿?”他没有多想,拿着一张毛巾走近浴桶,入目是她光洁的薄背,颈上沾着点滴血迹。
匀称修长的手浸泡进水里,拿着湿润的丝帛为她轻轻擦拭掉。
“怎么沾了这么多血?”
“可有受伤?”
姜云曦没有排斥他的亲昵,用脸颊蹭了蹭他掌心:“我没有受伤,血是那批山匪的。”
“又偷偷跑出去了?”萧瑾熠走到前面,拿着长长丝巾盖住她胸前雪白的肌肤,红艳的玫瑰花瓣零零散散浮在水面,旖旎又刺眼。
“生气了?”姜云曦抓紧丝巾,水面泛起波纹,慢慢靠近他。
“我生气有用?”萧瑾熠清楚自己的脾性,每次曦儿只需略施小计,他就生不起气来。
比如现在,看着她清纯无辜的眉眼,更不舍得凶人。
“本来没打算杀他们的,可那人说话太过分了。”姜云曦眨眨眼,口中的“那人”自然是指这山寨的大当家,至于说话过分,这种山野莽夫能说出口的话,萧瑾熠八成也可以猜到。
他话语决绝:“我让人割了他舌头。”
“我要起来穿衣服了。”没一会儿,感觉手微微起皱,姜云曦蹙了蹙眉,眼巴巴看着身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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