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我对你,余情未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或者只是在玩弄他。
但就算是被她玩,那也行。
刑肆深吸一口气,原本骄傲的人此刻也在她面前垂下头颅:
“夏夏,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跟沈佳说那样的话,也不知道你到底听了多少,但请你相信,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他不是个傻的,后来在某个学弟的手机里看到了沈佳屏蔽他的那条朋友圈,心里的猜想才渐渐成型。
“出国的事情,我的确一直在准备着,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以为。”他的气息有些颤抖:“我以为,你会等我。”
是啊,他们分开的那年,恰好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也是他们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
但却都没有为对方考虑。
他们都选择了自己的未来。
没有彼此的未来。
于夏身体忍不住发抖,胸膛上下起伏着,没有说话,却已经泪流满面。
她哽咽着,眸子里浸满了泪水:“刑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等你。”
是她先喜欢他,先跟他告白,先走进他的世界。
所以她就一定要在感情里占下风吗?
“——对不起。”
他垂下眼,声音嘶哑,表情带着几分自嘲,语气却诚恳:
“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我没处理好和沈佳的关系,让你伤心,瞒着你准备出国的事情,仗着你的喜欢所以有恃无恐。”
“夏夏,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那个她记忆里骄傲肆意的少年,也会在有一天向她低头认错。
于夏呼吸有些凌乱,喉头一阵哽咽,她闭了闭眼,有些累了:
“刑肆,当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既然你真心道歉,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谁也不欠谁的。
面前高大的身影缓缓震了一下,于夏能看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她想,刑肆这人,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世界上似乎没什么人真正能懂他,也没人能走进他心里。
当年两个人谈恋爱,明明和颜蔓之间什么都没有,却不愿意跟她解释,童年的悲惨遭遇,也只是一个人埋在心里。
她不了解他的过去,也没参与进他的未来。
所以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她不是受虐倾向,学习和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把她的生活填满,她没必要再自找没趣。
刑肆看着她,说了这么多,她一时间没法接受也正常。
毕竟,道歉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他开口,声音哑然:“夏夏,不是两清。”
“这么多年,我很想你,我……”
“——刑医生。”于夏打断他。
“很晚了,我想睡觉了。”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语气一噎,随即妥协:“行。”
“晚安。”
于夏按下电梯按钮,走进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声音已经恢复冷静:“晚安。”
-
于夏回去后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行李,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雪莉正好带了一份早餐回来。
“还没吃早餐吧?买了蒸饺和豆浆,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雪莉把纸袋递给她,表情有些心虚:“抱歉啊姐妹,昨天把你出卖了,不过我看刑医生还挺关心你的,说不定你们两个还会和好呢?”
女人的变脸就是如此之快,前一天还在破口大骂,第二天就临阵倒戈。
雪莉竖起三根手指:“不过我发誓啊,我就帮了他这一次,其他的让他自求多福,毕竟姐妹的幸福最重要!”
于夏昨天是有点生气,但一觉醒来之后心情平复了很多,也知道雪莉没有坏心思,作为朋友,这就够了。
她用手指钩起纸袋:“谢了,这几天照顾好自己,喝醉了没人给你煮醒酒汤。”
雪莉知道她这算原谅她的意思,笑了一下:“知道,注意安全,你的猫我会照顾好。”
下高铁的时候正好是中午。
于夏出了站,给于自忠发消息,很快,前方一群人向她招手。
她拉着行李箱走过去,发现大伯和二伯一家都来了。
大伯母接过她的行李箱,拉着于夏的手,一脸温和:“夏夏终于回来了,快走,去大伯母家吃饭。”
他们家的习俗,过年要串门。
于礼安跟在后面,好不容易凑过去,叫了声:“姐姐。”
于夏回过头看,他又长高了,眉清目秀,不像小时候那么调皮了。
她一年没回家,觉得有些恍惚。
大伯母站在一边打趣:“夏夏,你弟天天念叨着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回来了,心里开心着呢!”
“是吗?”于夏笑的温和,两个人坐进车里,于夏关心着他学习上的事情,知道他期末考试是全班第一,表情欣慰。
荣女士的努力没有白费。
于礼安拉着她的手问:“姐姐,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三四天呢,开学就走了。”于夏温声道。
于礼安脸上表情有些失落,他还想带于夏去好多地方玩,宜市又建了新的商场,有游戏厅,电影院,还有美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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