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随着时间过去,婚礼的日子还是到来了,看到送来的红色嫁衣整齐的摆放在桌上,一顶重金打造又栩栩如生的凤冠,此时正静静地压在嫁衣之上。
苍月晴死都不肯穿上嫁衣不停大闹着,惊动了寒夜辰过来察看,他不准婚礼有任何的失误,便吩咐侍女给苍月晴强制换上。
夜幕降临,夜空中繁星点缀,天上掛着一轮弯弯的明月,月光洒到大地,给大地笼上了一层银色的面纱。
寒王府到处都充斥着喜庆的红色,两人穿着红色嫁衣出现,并在所有宾客恭喜祝贺之下,迎来人生当中最重要日子,殊不知,这是一场被强娶的婚礼。
苍月晴试着想跟人求救,寒夜辰却对外宣称说她的身体不适,所以让两名侍女搀扶着拜完堂,简直是欺骗所有人的目光。
拜完堂过后,侍女将苍月晴扶回喜房中等待寒夜辰的到来,房内同样是装饰着各种红色的装饰品,但她却是高兴不起来的,认为这是一场虚假的婚礼。
由于双手被绳子绑住,嘴里还被塞了手绢不能说话,苍月晴难过地发出些微的哽咽声,她很想逃走,但外面的房门早就被锁住,根本逃不去。
不久,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一身红衣的寒夜辰走了进来并关上门,他走来苍月晴的身边坐下,掀起了那红色的喜帕。
「月晴,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寒夜辰眼底映着无尽的宠溺,这是他一生最想娶的女子,终于在这一天实现了。
这件以红色为底,腰部绣着凤鸟的嫁衣很精緻,可惜在苍月晴的眼中,这顏色更像是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血。此时她的脑袋内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血管都硬化了,血液不能流通,缺氧到不能思考。
「唔……」没有了碍事的喜帕,苍月晴抬起头,微红的眼眶像是眼影,给她更增添了几分艷丽。
「等一下,我现在替你松绑。」寒夜辰伸手替苍月晴松开绑在嘴上的东西,这是要防止她在所有宾客面前乱说话,故意绑上去的。
取下了白布,拿出嘴里的东西,重新有了说话的权利,苍月晴眼神如冰块般的寒冷,字字森寒冷冽还充满恨意对着寒夜辰喊着:「你强逼我完婚,这种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有差别吗?只要月晴在我身边,我就感到很幸福了。就算其他女子嫁进来寒王府当妻妾,我也不会恩宠她们的。」寒夜辰很肯定地说着,双眸是含情脉脉诉说着爱意,伸手抚着她的脸蛋,「我只爱月晴你一人。」
「你这杀人兇手还跟我谈什么爱,不要说笑了!」苍月晴不悦地咬了寒夜辰伸过来的手,明显表现出对他的讨厌。
过去想跟苍月晴更一步的亲密接触就会遭到强烈的攻击,寒夜辰望着右手上的咬痕,早就习惯这样的对待。
「说我是杀人兇手,那你说我杀了谁?」寒夜辰冷笑的问着,似乎对苍月晴知道此事没有很大的惊讶。
「你杀了柳芙芙,还有我的弟弟。他们都是我重要的人,为何要杀了他们!」苍月晴非常不理解这两人应该从未惹过寒夜辰生气过,就莫名其妙被害了,尤其是她的弟弟还活着,却没有告诉她这个消息。
以为寒夜辰会说出杀人的理由,得来的是一句「因为很碍眼。」的答覆,苍月晴错愕的睁大了双眸,心里更是气到快要哭出来。
「如果柳芙芙没有擅自插手我和你的婚姻,应该是能安享晚年。」寒夜辰伸手擦拭掉苍月晴眼角的泪珠,并恶趣味的舔了一口泪水的味道,「至于你失踪十年的弟弟,我原本想说当男宠玩玩也不错,但他似乎一直想逃回苍家,我就果断杀了不听话的棋子。」
真相就是觉得他们碍眼才杀人,苍月晴再度忆起白泽说过的话,真心觉得寒夜辰疯了,她咬着牙,声音满是憎恨的问着:「所以那一具尸体不是柳芙芙的,而是我弟弟的?」
很意外苍月晴知道这么多事情,寒夜辰误以为对方是有找人调查过他,古怪的事,他都做到滴水不落了,照理来说是不会有路人看到,除非是柳芙芙说出来的,那样就不奇怪。
「月晴,你知道是谁做了又如何?柳芙芙和你弟都不在世上了。」寒夜辰悠悠地叹息一声,神色淡然,既没有恼怒也不曾带着疑惑,唇角却微微上扬,伸手就是想碰触她的唇瓣。
不管对方是苍月晴谁的人,只要敢妨碍他得到苍月晴的人,下场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变成死人,另外一种就是为他所用的人。可惜,那两人并没有很听话,杀了才不会有阻碍。
「寒夜辰,我告诉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我的心也不会是你的!」苍月晴避开对方伸过来的手,面上的嫌弃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大喜之日就不要吵架了。」寒夜辰轻笑一声,起身去拿起桌上两杯已经盛好的酒,「来,喝完这杯交杯酒,就代表我们结永同心不分离。」
白色的酒杯递到面前,苍月晴转过头,不愿意喝下,而是故意提起其他问题,想要拖延时间,「等一下,我还有一个疑问。芙芙她是女孩子,为何用我弟的身体代替?性别不一样吧。」
彷彿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令寒夜辰忍不住笑了几声,声音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月晴不知道柳芙芙是男的吗?看来他很努力扮演一名女性,真是可怜的孩子。」
柳芙芙从小就跟母亲住在外地,也不曾回去皇宫过,一直隐藏着皇室的私生子身分,直到他的守护者母亲不在了,寒夜辰才接回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只是柳芙芙长年穿着女装,身高也不高还很瘦弱,成功欺骗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女性」,若不是某次意外撞见他在沐浴的样子,寒夜辰也会以为是「妹妹」,而不是「弟弟」。
即便知道柳芙芙性别是男的,寒夜辰却还是对外宣称是女的,因为觉得柳芙芙有利用价值,但可惜碰触到他的底线,只能忍痛处理掉了。
「芙芙是男的?不可能!以他的年纪,声音早就变得粗旷起来,应该不会有女性那种娇柔的嗓音。」苍月晴摇了摇头,她所认识的柳芙芙是个喜欢布偶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像是男性。
「柳芙芙会男扮女装都是他母亲的主意。声音的话,他是靠着药物控制变成的,就为了能成为完美的女性。你也不能怪他欺骗眾人,这都为了不成为皇权争斗下的牺牲品。」寒夜辰提醒着生在帝王家的残酷,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而像这种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则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死去。
从未想过柳芙芙是男扮女装的男性,还拥有皇子的身分,苍月晴每天看着他那张毫无忧愁的天真笑容,根本不晓得笑容的背后是有眾多烦恼的。
「问完了,可以乖乖喝交杯酒了吧?」寒夜辰心平气和地等待着,也不急着逼苍月晴喝下,反正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你不松绑我的手,是要如何互相勾手臂喝酒。」苍月晴举起被绑住的双手,心底则在盘算一个计划。
将酒杯放回桌面上,寒夜神的目光看着苍月晴身上应该不可能藏武器,却还是谨慎地问着:「我解开绳子,月晴不会趁机夺门逃走吧?」
「呵,我能逃去哪里?府中都是你的人,根本没有地方能让我躲藏。」苍月晴冷笑一声,眼神染上忧愁的情绪,并故意提醒着她是插翅难逃的笼中鸟。
正如苍月晴所说,府中的门前门后都有人站岗着,想要逃走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寒夜辰基于这一点,解开她双手的束缚,「也是,我多虑了。」
当绳子解开掉落地上,双手被勒到有一层瘀青了,苍月晴揉着微疼的手腕,小声呢喃喊痛,接着是起身来到放置酒杯的桌子面前。
「拿去,你的酒。」寒夜辰好心将酒杯递了过去,也有注意到苍月晴的手腕上勒痕,心中感到有些刺痛。
接过酒杯做出要喝酒的动作,下一秒,苍月晴将酒泼洒到寒夜辰的眼睛上,趁着他暂时看不见,又将手中的空杯丢了出去,却被他给回避开来。
心中的恐惧感佔据苍月晴的冷静,她为了自保,拔下头上的金色簪子,发出狠劲就是想让寒夜辰死,「这是你逼我的!去死!」
簪子即将刺入脖子的瞬间,寒夜辰恢復了视力,他一把抓住苍月晴持着簪子的手,神情疯狂地说着:「一时间竟忘了,我的月晴可以从都不是什么乖顺的小猫呢。不过,看到你这么恨我,杀了柳芙芙他们也值得了。」
由于苍月晴的杀气,让寒夜辰毫无怜香惜玉,用力握住她的手腕,逼着她痛到不得不松开拿着簪子的手。
簪子掉下发出一声闷响的瞬间,杀气弥漫四周,寒夜辰的眼眸投射出阴森的光芒,他按住苍月晴的后脑杓,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将对方不曾爆出口的怒吼强行堵住。
苍月晴的气息香甜,唇舌软糯,整个身子像是水做的,让寒夜辰的怒火化作了熊熊燃烧升起的情慾,下一秒,他是打横抱起苍月晴将人丢到床上。
背部撞击到床面,一阵痛感出现,不等苍月晴起身查看伤势,寒夜辰是快速脱下红色的喜袍,只剩下单薄的白衣就扑了上来。
只见寒夜辰眼中带着狂躁的占有欲,将苍月晴按压在床面上,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脖颈,顺着她身体的弧线落在了她的腰带之上。
「寒夜辰,不要……」苍月晴心里一紧,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阻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的脾气虽好,但却也不太喜花抓人的小猫。今晚就好好享受我的恩宠吧。」寒夜辰压低嗓子在苍月晴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几分安抚和温柔。
什么都阻止不了的局面,令苍月晴心脏一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寒夜辰因为解不开腰带而微微皱眉,最后是暴力的撕扯她身上的嫁衣。
当衣襟完全被扯开的瞬间,寒夜辰的唇在她锁骨上游移,苍月晴心里是很抗拒的,她觉得先有爱才能有欢,所谓欢爱是和灵魂的交融,而不是单纯的慾望。
「你这禽兽!给我滚开!」苍月晴眼中染上了绝望,不停用双手去推开寒夜辰想要快点起身,她不要一辈子都被关在府中,哪里都去不了。
过度的害怕心情让苍月晴眼里涌现了泪水,周遭彻底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视线还是朦胧的,猛然间,她的话语声淹没在这个突如的吻里面。
「放开我!」苍月晴再次伸手去死命推寒夜辰,却被他直接单手擒了自己的双腕,微冷的舌滑入口中,他贪婪地又愤怒地夺取着一切。
寒夜辰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把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全部发洩在苍月晴的身上,像是要报復对方从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寒夜辰——你住手!咳咳——混蛋,放开我!」苍月晴涨红了一张脸,她竭尽全力地拱起身子,想要掀翻压住她身体的寒夜辰,只是这根本就没起任何作用,每一次她力竭摔落回床上,身上的重力只会多加一层,她双目赤红地瞪着身上的人,眼底的愤怒中终是升起恐惧和害怕。
只见寒夜辰的眸子如同黑夜里突现的一把火焰,灼灼其华,修长的手指划过苍月晴的锁骨肌肤,冰凉地唇瓣落在她的耳珠上,手掌在她脸上曖昧的摩擦着,只是眼底方才的情欲逐渐消失,眉宇间也渐渐沿伸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月晴,我的好月晴。你看,和你做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依旧是我,你自始自终都是我的女人,不管你生或死,你身边躺的男人,都必须是我!」寒夜辰注视着身下的苍月晴,温淡的声音从喉咙逸出,却让人听出来一股子嗜血的寒凉。
这一刻,苍月晴的心底的感受很复杂,这么多年的相处,一直将寒夜辰当成朋友看待,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她对寒夜辰的感觉是一个熟人,一个还算亲近的熟人,或者说她还能给予信任的熟人,只是在听到真相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完全被厌恶所取代了,还有对自己识人不清的恼恨,她甚至不想再多看寒夜辰一眼。
寒夜辰感受到身下女子没了反抗,即使还略显僵硬害怕着,这样的触碰也足以让他心中升起点点的愉悦,面上原本阴沉的表情不由得缓和了起来,之前的他太过急切,也太莽撞,而这一次他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
殊不知这份乖顺是虚假的,当苍月晴等到寒夜辰稍微放开对她的禁錮,豪不犹豫使出一个肘击击中了对方的肋骨,接着再一个侧踢将寒夜辰给踹下了床,声音略带不屑的吐出「你去死!」三个字,就是往门口衝去想逃跑。
这个答案让寒夜辰眸子骤然收缩,五指收紧,他就是看不惯苍月晴这不肯屈服的样子,让人厌恶至极。难道在她的心底,他就比不过那个男扮女装的柳芙芙吗?为何要这样拒绝他!
由于苍月晴还没放弃逃生的念头,导致寒夜辰的理智断裂,他快速起身抓住苍月晴的胳膊往后拉去,再一次将人给丢回床上,并趁着对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彻底压住所有的攻击,而他心底恼怒还有各种猜测的疑虑是越来越强烈,最终是焚烧了理智。
寒夜辰伸手掰过了苍月晴的脑袋,看着她紧闭且不断颤抖的双睫,右手是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脸颊边,眼底闪过几丝怜惜,再次低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随着吻的深入,寒夜辰的手也不再满足于托住苍月晴的后脑勺,开始沿着她的后脖颈滑入她的后背,接着是故意掐了她的臀部,这痛的让苍月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伸手去阻止寒夜辰的动作才没有继续下去。
「你再怎么恨我都没用,这次你将彻底属于我了。今晚,我要你每一吋肌肤都沾上属于我的气息……」寒夜辰强忍着怒火喷涌的心情,甩开被抓住的手,移走到苍月晴的腰部,打算解开最后一层衣裙的腰带时,头部忽然遭到外力的敲击,他当场就失去意识趴在苍月晴的身上。
熟悉的红伞出现在眼前,苍月晴并没有得救了的感觉,整个人如浸了一桶冰水,从脚尖到头底,恐惧席卷了全身上下。
因为来的人是君墨影,只见他脸色略有些阴沉,却也不妨碍那身的儒雅之气,嘴角掛着一抹笑,却又并未深入眼底,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看似来救援的君墨影是沉默不语的看着,让人不知在想什么,苍月晴却觉得自己掉入另一隻狼的手中,她用力推开身上的寒夜辰到一旁,连忙起身将凌乱的衣服给穿好。
以为不会再跟君墨影见面了,结果是在婚礼这天找上门了,他整个人依旧是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脸上掛着一抹优雅的微笑,但这笑容看在深陷恐惧中的苍月晴眼底是个可怕的画面。
「看来我来的时机刚好。」君墨影一脸慵懒地说着,他望着苍月晴眼中的惶恐,很想去摸对方的头安慰,可又担心会有反效果,便放弃这个想法。
泣泪的美人无助的坐在床边,尚未从方才的惊慌中解脱出来,上半部的衣物被扯烂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肩膀来,只能用手挡着,颇为狼狈。
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苍月晴低头紧咬嘴唇,凌乱的头发,被扯坏的衣服,身为女子的尊严在君墨影面前荡然无存,遭受欺辱的苦楚更无处说。
君墨影俯下身,看到苍月晴脸颊未乾的泪水,胸中一阵怒气涌上,他真想将寒夜辰杀了扔在野外餵狗。
「你怎么会来?」苍月晴用手背擦乾脸颊的泪水,一脸不解地问着,也不知道君墨影为何又回来了,难道就不怕鳶蝶找过来杀他。
「我当然要来呀,你可是苍家欠我的东西。怎么能随意就拱手让给别人呢。」君墨影声音低沉,透着狂风暴雨般的冷冽气息。
听到又是苍家的债,苍月晴对君墨影的感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人不是想救她,单纯不想有人碰触重要的宝物。
「你杀了寒夜辰?」苍月晴看向地上的新郎官,心想若是死了,正好报了柳芙芙他们的仇。
「我没有真的杀死他,不过是让他暂时小睡一下。」君墨影摇了摇头,他杀人从来不会给人一招毙命,而是喜欢慢慢折磨的类型。
看着寒夜辰对苍月晴的感情如此的深,他想到比慢慢死亡更好的折磨方式,那样不但能让对方记住一辈子,还会成为永远的噩梦。
「你,你们两个都是疯子!我只是想和家人过着平静的生活而已,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种事情……」苍月晴难受的一手扶住额头,有些受不了这种死缠不放的追求者。
「你是要和我走,还是要继续留在这里呢?」君墨影的熠熠生光的眸子就看向苍月晴,一脸的邪魅俊朗,魅惑人心,又泛着淡淡的冷意,用一种不易察觉的警告语气说道:「如果选错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
对君墨影来说,他有无限的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用尽一生来改变苍月晴对他想法,就像过去为了复仇而忍耐一样。
「你这是威胁我,根本没有选择的馀地!」苍月晴擦乾脸颊上的泪痕,只想快点离开这讨厌的地方。
无视苍月晴的想法,君墨影笑瞇瞇的指着她,提出一个解决的方案,「为了让寒夜辰彻底心死,月晴可要再死一次。」
死亡的字眼让苍月晴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厌恶、紧张、还有深深的害怕,这些情绪全塞在心里,随时都有爆发的危险。
「杀了我再復活我吗?这样是要牺牲多少人的命……」苍月晴苦笑地说着,她就算没有杀人,脚下却是堆满无数死者的尸体了。
「这不是你该在意的事情,只要相信我不会让你死就好了。」君墨影邪魅的一笑,手中的红伞轻轻一挥,苍月晴的头颅就被砍了下来。
红色的嫁衣搭配着喷出的鲜血,为这场婚房增添一丝死亡的气息,苍月晴的尸体倒在地上,头颅则是被君墨影给捡了起来,拿到桌上当成一件摆饰。
等到白天来临,君墨影的身影早就离开此地,从床上醒来的寒夜辰看到房间的鲜血洒在四处,以及苍月晴的尸体被吊在梁柱上头晃动着,嫁衣上全是被鲜血所覆盖,头颅则是血淋淋的被放在桌上的画面,他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从那一天起,寒夜辰就不再留有一丝对人的温情,甚至还杀了亲哥哥取代了皇帝的位置,治理腐败的皇室和那些该死的贪官。日后,只要敢欺骗他的人或是想爬上他床当凤凰的蠢女人,一律都是死刑。
新帝上任做出很多的改变,彻底改变官场上的散漫氛围和各种贿赂行为,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工作,深怕一点小错误就会惹怒寒夜辰的不满,导致诛九族的下场。
不当一个逍遥王爷,而是当起皇帝,寒夜辰会做出这种弒亲人的行为,不是他贪恋权力,而是为了动用更多的资源,找到杀害苍月晴的兇手,即便被人们说是暴君,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