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凤先是一愣,随即马上点头:“当然可以啊,我们这小店,以后还得陈警官多费心。我一个女人,很多规矩啥的都不懂……”
陈正义笑着指了指晓凤的额头,然后说:“好了,合法经营准没错儿。那先谢谢晓凤老板啦,晚上我来哈。”
说话,陈正义便下了楼。
晓凤没有马上去买菜,转个身走回何秉谦的房间,在床边紧挨着何秉谦坐下,一脸的委屈。眼泪已经在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我能有什么瞒着你?你要是想知道什么的话,你倒是问呀?!我来快活街才几天?你说你是张大宝我就信你是张大宝,是何秉谦我就信你是何秉谦,我还告诉你平田大学,让你去平田大学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昨晚我一个人把你从楼梯拖进来,你有什么不确定的……”
晓凤越说越委屈,声音开始哽咽。
何秉谦慌了神,连忙挣扎着坐起来,用衣袖给晓凤擦着眼泪。晓凤却生气地一把推开他的手。
“是,我承认。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你从天上掉到楼顶,啥都想不起来了……我是觉得有点搞笑……我是跟别人当玩笑一样说过这件事儿……”说到这里,晓凤又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她委屈的眼神里这才带了几分俏皮。
“我只是怀疑一切。”何秉谦诚恳地说:“我也怀疑你,但不会掩饰我自己。”
“好了。”晓凤擦了一把眼泪,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何秉谦的肩膀:“我先去买菜,你把早饭吃了,再休息会儿。”
“不了,躺累了。我陪你去吧。”何秉t?谦伸了伸懒腰,然后就要下床找鞋。
“你行不行,还烧着呢。”晓凤伸手摸着何秉谦的脑袋。
“没事儿,清醒着呢。一大早又是医生又是警察的,一点儿都不迷糊了,出去透透气。”何秉谦一边穿着鞋一边对晓凤说:“我得去会会三爷他们,看看他现在叫我张大宝还是何秉谦。林果是他们养大的,他会不认识我?这葫芦里藏着什么药,我一定要知道……”
何秉谦一边想一边说,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和晓凤四目相对。
晓凤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满眼关切地看着他。眼眶里却还溢满忽闪忽闪的眼泪。
两人挨得很近,何秉谦感觉自己浑身烫得厉害。
晓凤害羞地把手放下来。
何秉谦内心一冲动,想握住晓凤的手。出手的瞬间却怂了,只是把手搭在了晓凤的肩膀上。
“你干嘛。”晓凤羞涩一笑,然后把何秉谦的手推开。
“走吧。”晓凤转过身去。
何秉谦起身出门,跟着晓凤从旅馆走下去。
阳光刺眼,却温暖地铺洒在身上。冬日的风带着寒意,却因为这难得的阳光而没那么刺骨。
三爷坐在对面的大躺椅上摇晃。
“秉谦,回来啦。”看见何秉谦下了楼梯。三爷用手一边拍打着扶手,一边笑着跟他打招呼。好像见到熟人一般。
何秉谦冷笑了一声。他刚刚心里已经模拟了好几遍,不管三爷叫他张大宝还是何秉谦,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你不是不认识我?”何秉谦摇晃着身体对着三爷大喊。同时他往三爷旁边的便利店看了看,门是开的,却没有南姨的身影。
他想起了在楼梯间里,南姨看他那种厌恶的眼神。
他又探出身子看了看火锅店里,大松仍然没回来。他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花圈店里面依然有白炽的灯光。
他心里纳闷。为什么瘦爷的花圈店,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仿佛永远都开着灯。
正想着。
“过来呀,过来聊。”三爷在对面大喊着,打断了他的思路。
“等我一会儿呗。”何秉谦笑着跟晓凤说,然后走到对面。
“怎么开始叫我秉谦了?”何秉谦直视着三爷,直接从三爷胸口的口袋里掏出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自己点上。然后把烟和打火机重新塞回三爷的口袋。
“你怎么记得自己叫秉谦了?”三爷眨巴着眼坐在大躺椅上,笑着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何秉谦。
何秉谦吐出一口烟雾,低下头缓缓说道:“我自己想起来的,会很奇怪吗?我还会想起很多事情。”
“看来小陈警官来得正是时候啊,他要早来一天,你还以为自己是张大宝呢。”三爷没有抬头看何秉谦,只管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把玩。
“好玩儿吗?”何秉谦一只脚踩上了大躺椅。
“嗯?”三爷抬起眼皮看着何秉谦,把烟盒递了过去:“你要不玩儿会?”
何秉谦却一把把烟盒推开。
“没说烟盒,说我。”何秉谦的眼神里带着愤怒和不甘:“你到底想隐瞒些什么?”
烟盒被何秉谦一推,差点从三爷手上掉下来,却被三爷灵活地抓紧了。三爷从里面掏出一根烟,摇着头笑了:“你不是自己能想起来吗?我瞒不瞒的,又有什么意义?”
何秉谦昂头一笑,猛地吸了几口烟,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湛蓝的天空上有灰白的云层。却阻挡不了阳光从云层穿刺而过。
“是的,我会想起来的。所有关于快活街,关于林果,关于九日的事情。”何秉谦低头冷冷地看着三爷。
三爷听完他说的话,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何秉谦甚至听到三爷咬着牙齿在嘴巴里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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