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冷静,好好谈。”
  周徐映死死盯着林叙手中的药,漠视着林叙走了。
  抗躁郁症的药,他吃了二十一年!
  从贺谦死后开始吃,一直到现在。
  他迈着长腿,目光森然的往酒吧里走,黑色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下,热闹的酒吧里,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盖而来。
  营销见周徐映西装革履,一身贵气,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先生,几位啊?要不要开个卡座?”
  周徐映冷冽的目光扫在对方的肩头,旋即,一把将男人推至墙壁上,男人头磕在墙上,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
  他本能的揉了揉头,掌心中一片血色!
  “血……流血了……我流血了!”
  他来不及要周徐映赔偿,随行的一行黑衣男人直接开道,将人再次推至墙壁上。
  周徐映站在入口处,单手插兜,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人群。
  像是在捕猎。
  贺谦,就是那只不听话的“猎物”。
  怎么训,都没用!
  第29章 委屈
  经理看着对方这么大的阵仗,怕影响生意,立马笑眯眯地迎上来。
  “先生,你是找人吗?要不我帮你吗?”
  嘈杂的酒吧里,不低身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周徐映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知道有人不长眼碍在他面前。
  他抬脚,一脚将经理踹飞出去。
  经理一头撞到了皮质卡座上,还来不及喊人,周徐映就略过人群,朝着角落迈去。
  远处,贺谦正酡红着脸颊,穿着外套,动作愚钝,像是醉了,眉眼带笑的与人说着话。
  这样的笑容,整整四个月,周徐映见都没见过!
  “贺谦!”
  阴森的怒音从贺谦头顶传来,极具穿透力。
  贺谦一愣,僵硬的抬起头。
  周徐映逆光站着,身着笔挺西装,镀金色的挺括领带微乱,他有戴领带夹的习惯,可现在领带夹早已不知所踪……
  再往上,周徐映的面部肌肉微微发抖,呼吸粗重,双目充血,疲惫中裹着寒霜。
  落下来时贺谦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难以喘息。
  “周……周徐映?”
  周徐映不是出国了吗?贺谦亲眼看着去机场的……
  怎么忽然又回来了?
  周徐映低头看了眼腕表,以低沉沙哑的声音宣布:“24小时结束了,贺谦!”
  他单手扛起贺谦,放在肩上。肩胛骨正对着贺谦的胃,顶的贺谦想吐。
  他拍了拍周徐映,“你放我下来!疼……”
  清脆发响的巴掌落在了贺谦屁股上,“不想被*死,就闭嘴。”
  周徐映的声音,咬牙切齿从齿缝中硬挤出来的。
  众目睽睽下,贺谦被一路扛着出去。走到门口时,周徐映抬腿一脚将门边的台子踹飞。
  上漆裹布的木台,硬生生的被踹断。
  周徐映这一脚的力道,要是落在人身上,绝对要断几根肋骨。
  “今晚的损失,我会赔偿。”
  周徐映掐着贺谦的大腿,对经理说。
  “是是是……”
  经理一额头的冷汗,目送周徐映离开。
  酒吧外下雨了,绵绵细雨像是针扎来一样。
  贺谦被丢在宽阔的后座上,脊背撞的有些疼。
  他出于本能的弹起来,拉开车门要跑。
  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贺谦的脚踝,将人拖回。
  力道比从前逃跑被抓回来要大的多。
  好像要把他捏碎。
  “周徐映!你发什么疯?”
  贺谦挣扎着踹了周徐映几脚,周徐映的黑西装上很快就留下了明显的鞋印。
  他蹙眉捏紧贺谦的腿,他并不介意贺谦踹他,包括贺谦斥他,他也只当这是不疼不痒的情趣罢了。
  但今天不一样。
  贺谦所有的举动,都在激怒着周徐映。
  周徐映脱下贺谦的鞋和弄脏的外套,单手扯开领带。
  “贺谦,我以前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周徐映抽出皮带捆住贺谦腿。
  贺谦无法挣扎,后仰时被摁在后座上,喝了酒又吹风,他清冷的脸上一片酡红,蛊人侵占。
  周徐映用指关节撑开贺谦的嘴,被狠狠咬了一口。
  “嘶……”
  周徐映没抽手,把解开的领带塞了进去。
  贺谦眼尾含泪,仰视着周徐映。
  周徐映的五官被阴影覆盖,他看不清,模糊与痛楚交织着。
  他拍着周徐映的肩膀,摁着周徐映胸口处的旧伤,见了血,周徐映也不松开他。
  说疼也不松开。
  求饶也不行。
  ……
  贺谦醒来时,仰躺在床上,他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他双目无神的眨着眼。
  身体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贺谦。
  周徐映,就是疯狗。
  一头会发病的疯狗!
  “叩叩叩。”
  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贺先生,少爷在楼下等你吃早餐。”
  “不吃,不饿。”
  贺谦翻身,背对着窗户。
  窗外是昏天黑地,又或是晴空万里,都与他毫无关系。
  “叮铃叮铃……”
  铃铛声因为贺谦的翻身在响。
  自由的鸟,回到了囚笼里。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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