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为了自已。
贺谦劝过周徐映再雇一个情人,但被无情拒绝了,甚至被惩罚的厉害。
周徐映刚才询问他的意思,是在试探他。
如果贺谦说可以,后果会非常严重。
倏地,贺谦小腿一热。
周徐映捏着他的腿,肌肉强悍的手,能轻松把他的圈住。
黏哑声音在贺谦耳侧响起,“这个惊喜怎么样?”
贺谦用力掰开周徐映的手指,往旁边侧开视线,手不停地在抖。
虽然贺谦没说话,但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周徐映已然达到目的,满意的带贺谦走了。
二人离开后,当晚的压轴品沈锡,被高价买走。
-
周宅。
贺谦一天没进食,周徐映回到周宅后,去厨房给贺谦做了碗小馄饨,加了两个蛋,端到贺谦面前。
贺谦动了勺子,周徐映才上楼洗澡。
贺谦看着飘着葱花的馄饨,眼眶湿润。
今晚的馄饨,咸得要命。
周徐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楼下的灯已经灭了,他走下楼打开灯,餐桌上馄饨飘着热气。
蛋吃了一半,馄饨几乎没怎么动过。
但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酒味。
贺谦喝酒了?
周徐映立马关了灯上楼,走到贺谦卧室门口,发现灯灭了。
周徐映推门时,门被锁了,他只能回书房取备用钥匙,打开贺谦卧室门。
他走到贺谦床边,把钥匙轻轻一放,刚要说话,贺谦猛的坐了起来。
他抱着枕头,站起来,不说话,往门外走。
步子很快,几乎可以用撞来形容。
像是喝醉了。
黑暗中,贺谦头磕到了门,“哐”的一声巨响,吓得周徐映心惊肉跳,一把冲过去把人抓了回来,往床上丢。
贺谦挣扎间,又给了周徐映几脚。
直踹周徐映伤口。
那几脚比起贺谦的伤,无伤大雅,周徐映控制住他,抬手开了灯。
贺谦立刻翻过身,趴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
额头疼的发麻,抱着被子哭。
“让我看看。”
周徐映伸手揭开被子。
贺谦不给看,把头埋在臂弯里,瘦小的身体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劲敢反抗他。
“贺谦,给我看看。”
“不给。”
“贺、谦!”
周徐映一字一顿,咬字极重。
贺谦抬起头,眼眶泛红,眼底爬满血丝,脸上酡红,沾染着醉意。
漂亮的眉眼中,喝醉了也透着恨意。
“周徐映!”
“我在。”周徐映伸手拨开贺谦额前的碎发。
额上一道红痕,鼻梁没事,刚刚还真是撞出去的……
周徐映揉揉他的头,正准备下楼拿冰。
贺谦一头就栽了下去,周徐映眼疾手快的托住了贺谦的下颚,防止他再次磕到。
“笨。”周徐映笑着说。
贺谦不理他。
周徐映拿来冰用毛巾包着,给贺谦冰敷额头。
贺谦仰躺着,脸颊酡红,抱着被子,轻轻地说:“周徐映,你怎么不去死……”
周徐映的动作一僵。
“快了。”真的快了。
贺谦“哦”了一声,也不开心,不笑,应该没听见,或者没听懂。
他持续说着讨厌周徐映的话,说不想看见周徐映,数落着周徐映的恶行。
这个时候,吐字倒是清晰,也有条理。
周徐映给贺谦冰敷后,又给他涂了药。
上完药后,周徐映关灯抱住了贺谦,在他耳边说话,不管人听不听得懂。
空腹不能喝酒,容易得胃病……
恨他可以杀了他,但不是现在。
他活着一天就不会放贺谦走。
所有伤害过贺谦的人都该死,包括他。
贺谦太冷了,他往周徐映怀里蹭,嘴里还说着让人伤心的话。
周徐映顺着他的话说,“嗯,你说得对。”
“周徐映坏,该死。”
后半夜,贺谦不说话了,睡着了。
周徐映起身走了,给贺谦开了空调。周徐映是不喜欢在卧室里开空调的,空气不流通,很闷,很干。
他起身披着大衣往卧室外走,哆嗦着吃药,在客厅抽烟。
烟被风抽了大半,半截烟灰掉下。
周徐映说,“明年再一起过年……明年再……”
周徐映掐灭了烟,洗了手,下楼给贺谦包馄饨。他把馄饨包好,放冰箱。
贺谦想吃就吃。
不想吃就丢。
要过年了,贺谦二十岁了,还有四年。
周徐映走了。
-
第二天贺谦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
昨晚的记忆,迷迷糊糊的灌入脑海中,他的心顿了一下。
下楼时,管家和佣人在收拾别墅,周徐映不在。
他看见管家将红酒收好,佣人在门口贴上门联,挂上红灯笼,连后院的树上也有红灯笼。
欧式格调的别墅里,添了年味。
佣人给贺谦做了一碗馄饨,热气腾腾的馄饨。贺谦一口就尝出了这个味道。
“周徐映呢?”贺谦问。
“公司有事,很早就走了。少爷临走前说这段时间忙,请贺先生这段时间好好待在家里,有什么需要和管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