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下,贺谦腰身劲瘦,臀部轮廓清晰,露出一节的手,腕骨凸出,看起来又瘦了不少。
贺谦走到门口时,手往后腰撑,修长的手骨揉捏着,缓解酸痛。
周徐映冷漠的眼神中,冲出疯狂、病态的情绪。
他想将人拆吞入腹。
周徐映想用手铐锁住贺谦,捏着那流畅的腰线,摁在身下*。
不论时隔多久,只要一见到贺谦。
周徐映病态的心理,就会被勾的倾巢而出,无所遁形的罪恶涌入胸腔,将周徐映积压许久的情绪轻易击碎。
他只想,却不会这么做。
周徐映的爱,只会把人逼死。
身侧的秘书小心提醒,“周总,那是贺先生吗?”
周徐映哑着声音,抽回目光,“让法务部的人,来一趟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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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顶层办公室。
周徐映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开,电脑屏幕上的鼠标还停留在主页面。
“周总,您找我?”
周徐映淡淡道:“公司上市进行到哪一步了?”
“目前文件已转交,等待对方初步确定各项指标是否规范,以林律的速度,一星期内应该能到辅导工作。”
“嗯。”周徐映沉默一会,“尽快。”
“明白。”法务部组长点头,见周徐映不再说话,正要离开时,忽然被周徐映喊住。
他回头看向周徐映,“怎么了周总?”
“林律旁边的人,是公司新招的律师?”周徐映忽然问。
法务部组长愣了一下,“那是林律的助理。”
“金融律师?”
“据说是金融、法律双硕留学生。姓贺,很有前途的一小伙子。”
“……”
周徐映面色凝重,指节轻轻敲着桌子。
金融、法律双硕……
怎么会……
贺谦不应该是金融律师。
周徐映不知道法务部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低头凝视着手腕上一截长长的红疤,心情无比沉重。
这是他自杀的痕迹。
准确说,是发病的痕迹。
是无法摘除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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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贺谦与林律闲聊,询问起了关于周徐映的事,他说话轻飘飘的,让人听不出其中的份量。
林律说,周徐映年轻有为,说他这些年如何风光……
贺谦在这些话中并未寻到自已想听的,他故作好奇地问,“林律,周总结婚了吗?”
林律顿了顿,“这倒是没听说,但他已经37了,大概是结了吧。”
贺谦“哦”了一声。
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周徐映即使结婚了,也不会对外公布的,他总是把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开。
贺谦去周氏多次,从未有人知道“情人”的身份,曾经有助理在接送贺谦时,调侃了两句,贺谦便再未见过那名助理……
贺谦的眼睛越来越酸。
晚上,他回出租屋后,开始写披露报告,接下来几天,他都跟着林律学习,受益匪浅。
他的披露报告相当于是林律对他的摸底考核,看完后林律给予了肯定的目光,“小贺,你怎么会来我这当小助理?”
助理的工资,远远比不上中级律师。
贺谦目泛涟漪,找了个借口搪塞。
一个星期后,林律将文件看完,修正了几项不合规的内容。上市公司在南方,需要到当地尽调,林律计划下周一出发。
周末,周氏法务部定了个包厢,约林律与贺谦聚餐。
贺谦是坐地铁去的。
到的时候,下了瓢泼大雨,贺谦用手遮着头,一路小跑着往目的地前进。
雨水将贺谦的脸打湿,白皙的脸上,水痕顺着下颚线往衣领里滴。
贺谦顾不及去抹,他的视线被遮蔽住,只能朦胧地看清路。头顶雷声滚滚,几道紫色的闪电乍现,天地骤亮。
贺谦正跑到餐厅门口时,一辆黑色的宾利从远处飞驰过来,紧急摁着喇叭。
“哧刹”一声巨响,停在离贺谦不过十公分的地方。
比驾驶座先开门的,是后座。
一双长腿迈下,“唰”一声,黑伞撑起,隔着距离,撑在贺谦头顶。
贺谦擦去眼眶上的水,看清了面前的黑影。
是……周徐映。
周徐映和他站的并不近,保持着极有分寸的距离。
黑伞下站着贺谦整个身体,但周徐映的后背全在外面,被雨水淋湿,洇透衣服。
灰暗的视线下,周徐映的五官被阴影埋没,瞧不出神色,贺谦再次看向周徐映的手。
没有戒指,没有腕表。
只是一根看不清颜色,朦胧的红绳。
周徐映目光冷厉,一字一顿的从薄唇中吐出字来,“贺、谦。”
为什么贺谦总不看路?
为什么总照顾不好自已?
为什么总不惜命……
难以抑制的怒意,填满周徐映的胸腔,他的眼眶通红,握着伞柄的手极度用力。
贺谦抿紧唇,唇瓣隐隐在抖,“你……凶什么?”
第100章 贫血
周徐映蹙眉:“……没。”
他撑着伞,沉默的与贺谦肩并肩往餐厅大门走。
月光落在贺谦肩头,周徐映的视线被贺谦泛红的鼻尖吸引,昏黄的路灯下,贺谦锁骨泛着波光,盈动着诱人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