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耐着性子,率先询问了一个更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要和莱利结婚,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解平和那个娃娃脸的相处模式实在有点奇怪,比起矛盾对立,更多是单纯的恋慕与被恋慕,这让他心存芥蒂。
“知道。”解平用普通的口吻托出重磅新闻,他对章纪昭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想和我结婚,策反我。”
章纪昭没办法形容这种震撼,他蹲在解平面前,低声道:“如果他想策反你,花了十年,早该放弃了。”
“他确实早就放弃了。”解平低垂视线,他湿润的长发干了,“现在他是我们在帝国地下情报所唯一的线人,帝国的地下情报网确实坚不可摧。”
坚不可摧?章纪昭觉得荒谬,情敌竟是自己人。
解平想说的其实是不堪一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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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章os:woc情敌有那么大一个手办 woc情敌变自己人?
本人昨天不自量力做了个巨长的美甲 现在像老巫婆打键盘特别特别慢 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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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官能刺激
自从游艇驶入地下,整个房间便陷入不分昼夜的黑。
莱利不愧是自己人,派翠西亚的房间内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监听设备,完完全全就是舒适的女儿家闺房,章纪昭拉开窗帘往外看,地壳的色泽随着船的下潜变深。
轮船下潜的方式与普通地轨迥乎不同,船纯粹依靠重力下沉,宛如一头不知疲倦的鼹鼠,行动自如钻入有着众多洞穴的地下,灵敏选择正确的方向。
解平打过针后在手臂上贴了隔水贴去沐浴,章纪昭百无聊赖走到浴室门外,本想凑上去偷听一耳朵,门外忽然传来富有节律的敲门声,随后是礼貌柔和的女声:“小姐,殿下叫我给您送一身礼裙,晚上有个庆祝舞会,他问您还去吗?”
浴室隔音一般,花洒哗啦啦的水流停止,章纪昭听了一半,不无遗憾地离开浴室门,心中腹诽这个莱利一会儿喊一个人过来,真是阴魂不散。
捋平衬衫上的褶皱,轻车熟路端出男仆面见陌生人时的青涩,他故意挡在门缝边不让女侍往里探看:“她在洗澡,裙子给我吧,你的话我会帮忙转述。”
接过女侍抱着的一大团繁缛礼服,章纪昭客套道:“看裙撑应该是克里诺林裙?”
女侍见没机会窥看,干笑说是,很快灰溜溜地离开了。
章纪昭合上门褪去笑意,手上一套小山地似的藏青长裙,从裙撑到闪耀的项链应有尽有,他才放下团簇如锦被的礼服,解平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他实话实说:“我想把他给你的裙子剪了,也想看你穿。”
解平不太认真地和他对话,掀开浴袍袖口,撕掉手腕上的隔水贴,“我该表扬你思维活跃,还是说‘我穿给你看,你可以在我穿的时候尽情剪掉它们’。”
哦!
章纪昭听了面红耳赤,他怎么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呢?
他坐在放长裙的桌子边沿,兀自陷入遐想,解平穿着裙子和他……脏了的话,他可以把裙子收起来,锁进他的保险箱。
他的保险箱有三层,可以的话,他要把这条裙子塞进第三层。
解平感受到他的缄默,抬头望他一眼:“你不会已经在想了吧。”
章纪昭镇定自若抬眸和他对视,滴血的耳根暴露了他的全部,他诚实一点头,解平语顿,半晌又说:“不要想。”
章纪昭噢了一声,他觉得解平对他的蛮不讲理是另一种关系的开始,类似于打情骂俏。关照和控制是一体两面,他不介意甚至喜欢解平对他进行这种无伤大雅的口头控制。
“晚上那个舞会,你去吗?”章纪昭反手撑着桌子建议,“你不去可以在房间里穿给我看。”
“去。”解平略过他后面半句话,提起裙摆的一角,深蓝色的克里诺林裙里一层外一层垂落,裙撑束身衣一个人都不好弄,他温声道:“来帮我穿下裙子。”
章纪昭穿裙子也不少动手动脚。
拉束身衣带子的时候,他的指弯划过劲挺的窄腰,流连朝下,中途被身体的主人抓包,按着手掌重新搭回系带上才老实。
“再摸,穿上的衣服就要被你脱掉了。”派翠西亚背对复古黄铜全身镜,黑发随意捋到肩侧,偏头朝后看束身衣后层峦的交叉绑带,偏头告诫他,“别帮倒忙。”
他的黑色睫毛上露出有如金丝线的一段,大抵是染睫膏掉了一层,残缺却成为了意外之美,章纪昭抑制着手痒妆点他的心上人。
先是束身衣、灯笼裤,衬裙拢在裙撑外共两层,假袖和最外层的罩裙是这身藏青长裙的精髓。
仍是在锁骨前开叉的v形领口,丝绒质地的长裙曳地,袖口微微敞开,根本无需珠宝这种败笔的点缀。
章纪昭把手上那串价值连城的蓝项链丢进垃圾桶,门外忽然传来大力的叩门声。
紧接着是有点结巴的熟悉男声:“雪伦姐,我能进来吗?那个男仆不在吧,在的话让他出来好吗?”莱利尾音上扬,惯会扮热情天真,“我想和你说说话。”
章纪昭询问地望向解平,解平朝他丢了个眼神,示意他往浴室方向藏,他倔得像一头牛,固执摇头,脚黏在地上拔不起来。
他不想给解平和莱利留私人相处空间。
视线扫过克里诺林风宽大的裙摆,青年心生一计,缓慢地曲下膝盖,眼眸试探性上挑和解平对视,男人猜到了他的用意,神情冷下来,用口型对他说“你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