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染喉结滚动,额角流下一滴汗珠:“草、草药啊,止血的……”
  白狼原本不相信,但伤口上冰凉的感觉,确实缓解了他的一丝伤痛,蹙眉道:“你是巫祀?”
  巫祀?这是什么新鲜词?
  林染回答:“我是医生,不是什么巫祀。”
  白狼眼底有些茫然,显然他对“医生”两个字很陌生。
  林染又尝试用古人的话解释了一遍:“就是大夫、郎中之类的。”
  白狼还是没理解,不过他没再纠结这件事,死死盯着林染,声音又冷又硬:“为什么救我?不知道我想杀了你?”
  “即便我救了你,你也要杀了我?”林染心头一惊,早知如此,就不该管这等闲事,让白狼自生自灭好了。
  可身为现代医生,他在关键时刻犯了职业病,明明有伤患躺在他面前,他又怎么能做到见死不救?就算面前躺着的是死刑犯,他也只能死在法律的约束中、死在刑场,而不是医生眼前。
  白狼冷哼一声:“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阴谋?让我猜猜啊,你们这次目的并不是想取走我的性命,而是想取得我的信任,从而瓦解我的部落?呵,未免太天真!”
  林染听得一头雾水,不由的皱了皱眉,他扯了下自己的手,想将手腕从白狼手中抽离:“既然你觉得我在骗取你的信任,那你直接放我走不就好了?”
  不料,白狼的手却越收越紧:“怎么?刚拆穿了你的谎言,就想逃走吗?”
  “你…不可理喻……”林染在医院上班,最怕遇到这种人,医生一心为他们好,他们却觉得医生另有所图。
  现在白狼在林染眼里,跟医闹的人没有区别,对方可能随时都会抽出一把刀子捅在他身上。
  不,还是有区别的,因为白狼根本不需要刀,他的爪子就能让自己毙命!
  林染用力挣扎也抽不出手腕,可白狼却轻轻松松的扣着他,似乎没有使出十分之一的力道。
  “青止真是有心了,居然派了个毫无实力的巫祀过来,既能让我放下戒备,又能治好我的伤,从而接近我,来达到你们的目的。”
  林染被白狼的话气笑:“你未免太自恋了,我没想过要接近你。”
  “那为何给我疗伤?”
  “因为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职责,如果你听不懂,也可以理解我是那个什么巫祀。”林染猜测,巫祀能疗伤,大概跟医生差不多吧。
  白狼嘴角微扬,像是捕捉到了破绽:“你果然是巫祀。”
  “我……”林染刚想说什么,白狼突然加大手中的力道,捏的林染疼痛难忍:“你…你干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神色看起来比他还痛苦。
  白狼的额头渐渐浮出细小的汗珠,脸色微红,体温迅速上升,仿佛要将林染的手腕烫伤。
  林染诧异:“怎么回事?发烧了吗?”
  他伸出另只手想摸摸白狼的额头,下一秒却被对方拉入怀中,他的脑袋撞击到对方的胸膛,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林染不知道白狼的胸口疼不疼,反正他的脑门挺疼的,这人的身体咋回事啊?石头做的吗?这么硬?
  此时,耳边响起白狼暗哑的声音,他说:“巫祀,我的……发情期好像到了。”
  滚烫的气体环绕在林染耳畔,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什、什么?发情期……?”
  第3章 系统
  对于这个词,林染再熟悉不过了。
  在他们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发情期,没想到这里也……?
  林染慌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我、我没有带抑制剂,我帮不了你。”
  白狼浑身滚烫的压在林染身上,眼里布满血丝,他理解不了什么是抑制剂:“你是巫祀,你一定有办法。”
  “那你…有伴侣吗?让你的伴侣帮你缓解一下?”躺在草地上的林染感觉自己被一团火焰包裹着,快要被融化。
  “伴侣?你是说…雌性?”他才成年不久,也是第一次发情,哪来的雌性?
  怪不得青止会选择在这个时机下手,想让他生不如死?
  可自己又怎么会如人所愿!
  听了白狼的话,林染眉心轻蹙,这个世界是用雌性和雄性来区分性别的吗?
  脑子里正在试图理解此处的文化知识,突然,一个湿润柔软的东西覆盖在了林染嘴唇上,三秒后他才反应过来,是白狼的吻。
  “唔……”林染手脚并用反抗,但对方强壮无比,即使受了伤,也能用一只手轻松将他两只手举过头顶,交叉在一起控制住。
  发情期的白狼快要失去理智,他不断的进攻、索取,吻的林染喘不过气。
  就算身下之人是雄性又何妨?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既然是青止的棋子,那自己当然得把这颗棋子发挥的淋漓尽致!
  白狼不再控制自己的理智,“撕拉”一声,扯烂了林染的上衣,他放开了对方的嘴唇,接着又吻在了他白净的颈项。
  差点窒息的林染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用力推着身上的男人:“混蛋,你快起开,唔……”
  白狼湿热的嘴唇吮吸着林染颈项的每一寸肌肤,让他浑身酥麻,肢体无力,一股微妙的感觉布满整个身体。
  可这感觉,林染太熟悉了。
  是发情期!
  他也要发情了?
  但奇怪的是,他的发情期至少还要等上两个月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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