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雨下得更大了,水珠敲击青石地板的声音连城一片,有熟悉的男声传出来。
  “各位,都消消火,怎么样?”鬼鲛冒雨走进一触即发的战场,规劝道:“老大刚说‘不可私斗’,你们在老大的眼皮底下打起来,太不给老大面子了吧。”
  鬼鲛手握着鲛肌,龇着牙咧开嘴,眼睛里全是戏谑的笑意。
  “迪达拉,走吧,我们捕获一尾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蝎操纵绯流琥转身。
  “可是,旦那!马上就能杀了他们了!”迪达拉的乘坐的巨大飞鸟一上一下扇着翅膀,驻在原地不愿移动。
  “组织刚开启第二阶段,正是缺人手的时候,现在杀了他们不好给老大交代。”蝎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恶......”迪达拉咒骂了一句,跟上蝎走掉了。
  “喂喂,说好做掉他们给邪神大人献祭呢?怎么就走了?”飞段看着突然离场的迪达拉,持着镰刀呆愣住了。
  “新人,在组织生存的第一要义是不能忤逆老大。”鬼鲛将鲛肌重重拄在地上,“还是你觉得一对三可以全身而退?”
  “切!”
  飞段收起镰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东流说道:“喂,搭档,老子这两天见你不爽,怕一个没忍住把你杀了,最近不要来烦我,有事通讯器联系。”
  而后,也不管东流答没答应,就掉头走了。
  一场火拼偃旗息鼓,被留下的三人在雨中静立。
  “鬼鲛,这个人情我会还你的。”
  “鼬先生,你不要弄错了,我是特地来救情人小姐的,和你没有关系。”鬼鲛礼貌低头询问东流:“你擅长医疗忍术,可否跟我走一趟去看一位病人?”
  东流眼睛睁得圆圆的,一时没弄清鬼鲛的意图,呆愣了一下,答道:“好、好啊。”
  “那就麻烦你随我走一趟了。”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鬼鲛将东流和鼬领到了他们都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名花街。
  东流站在还在重建中的“暖月屋”门口,陷入了大大的困惑。
  “不要那么疑惑,半个月前你还见过阿清的,她在后院,直接进去就行了。”鬼鲛将两人带到阿清的屋子,是一间相当大的房间,比当初东流在“游乐屋”住的花魁房间还大。阿清背门趴扶在梳妆台上,虚弱无力。
  鬼鲛进屋问道:“阿清,还在难受吗?”
  “鬼鲛大哥,我感觉恶心得厉害,止不住呕吐。”阿清艰难支起身子,长长的发丝凌乱地遮住她半边脸颊,“鼬大人还有幸姬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不要说话,让我看看。”
  东流快步上前,手掌上莹绿的查克拉亮起,探上阿清的腹部。东流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拿起阿清身旁盛装着呕吐物的垃圾桶看了看,一堆秽物上点着斑驳的血丝。
  东流的眼角溢出笑意,却摆出严肃的脸庞。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想先知道哪一个?”
  阿清无措地看向鬼鲛,只听得鬼鲛说道:“坏消息是什么?”
  “因为呕吐得太厉害,导致胃粘膜出血,这段期间只能吃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而且这症状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日子,我只能配些药缓解,不能根治。”
  鬼鲛不为所动:“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东流的目光在鬼鲛和阿清身上转了两圈,清了清嗓子,公布道:“阿清要做妈妈了!”
  阿清下意识把手抚上肚子,担忧道:“鬼鲛大哥......”
  这个孩子能不能......
  “如果继续孕育,阿清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阿清的早孕反应确实很厉害,我会配药给她调理身子,挺过这一两个月,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东流如实说道:“如果想停止妊娠也没问题,孕早期流产的话对身体的伤害不大。”
  “鬼鲛大哥......”
  阿清又唤了一声鬼鲛,目光如将熄的一豆烛火般晦暗。
  高大的鬼鲛僵在原地,有清风送进窗户,日光隔着窗纱照亮阿清哀伤的眼底。
  “东流,从现在开始,你照顾阿清平安分娩,鼬先生欠我们的八千万债务,就一笔勾销了。”
  嗯???
  鼬什么时候欠鬼鲛这么多钱???
  这是宇智波家大少爷能干出来的事???
  东流被震惊得无以复加,锋利的眼刀向着鼬杀过去。
  鼬被东流看得脸上挂不住面子,只得强硬找鬼鲛挽尊:“鬼鲛,你我之间的债务我自己会还清,用不着扯上东流。”
  “看来鼬先生还没知会情人小姐呢。”鬼鲛饶有兴趣,跟东流“好心”解释:“当初鼬先生买下情人小姐的天价初夜,那一个亿的钱几乎都是我和阿清出的哦。”
  “鬼鲛,我说过不用扯上东流......”
  “你快别说话吧!”
  东流又一个眼刀杀向鼬,看得鼬立马噤声。
  “噗......”
  鬼鲛捂住嘴,但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平日里不苟言笑、高贵冷清的鼬先生竟然“惧内”,真让他开了眼了。
  东流叫停了鼬,脸上堆满笑容,拉住阿清的手,信誓旦旦说道:“我自小学医,妇科圣手,产科大拿,儿科神仙,一路给你保驾护航,保证给你一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娃娃!”
  第88章 学中文
  东流发烧了,病得很严重。因为旧伤未愈又淋了场雨,她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烧,烧得双颊通红,额头烫的吓人,闭着眼睛胡乱说着梦话,许是做了噩梦或者烧得难受,无意识叫了出来。鼬是被东流的叫声惊醒的。他们当晚在旅馆休息,鼬睡在东流隔壁,听到东流的叫喊,连忙起身去看东流状况,发现她咬着牙蜷缩成一团,眼角被泪水模糊,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已是夜深,鼬只得找旅馆老板要了退烧的药品,给烧得迷迷糊糊的东流喂了下去,又打了一盆凉水,不停给她擦拭身体,直到后半夜东流烧退掉,才趴在东流的床沿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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